李昊臉色頓時一沉,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黑暗一般。
“你之前說的話當真?”
羽寒對李昊的話沒有一絲感觸,而是直接拿出無痕劍,一劈,劍氣在地上劃了一條深深的劍痕。
這種行為已經什麽都不用說了,已經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李昊捏緊拳頭,突然笑了起來。
“小子不錯,性格夠烈,不過既然我們已經沒有了商量的余地,那麽也就不用商量了。”
李昊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在離羽寒四五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面對羽寒的敵意,他全身上下卻是沒有絲毫異常,只是兩隻眼睛平視著羽寒的眼睛,目光中帶著一股近乎漠然般的嚴肅。
“你不是想要打嗎。”李昊一雙眼睛打量著羽寒的細皮嫩肉,突然咧嘴一笑,對著羽寒說道。
“我陪你打!”
“直接把你打殘,將你這個孽障帶到祖宗面前度化,然後生米煮成熟飯,不怕你不降!”
刹那間,李昊由一個溫潤青年便成了一位殺戮無數的殺人魔王。
血煞之氣衝霄而起,無數符文從李昊腳下張開,將羽寒與李昊包裹,消失不見。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羽寒便來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地方。
天空無比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天有一顆紅日,面前有一座恢弘巨城,但好似被無數炸彈轟炸過了一般,顯得破敗不堪,一個城門牌高高掛起,寫著兩個血字。
昊天!
羽寒咧了咧嘴,這個名字……,李昊喲,你是想要當玉皇大帝嗎?
看了看周圍,現只有自己一人,羽寒不由得微微皺眉,走了了城門,入目的是破碎殘缺的民房以及無數的斷肢殘臂,一張報紙飛過,落到了羽寒的手掌,已經殘破泛黃的報紙上寫著日期。
血色的大字,佔滿了整個報紙——9.18。
羽寒扯了扯嘴角,然後便釋然了。
這無疑是李昊搞的鬼,將自己拉入了他的鬼道領域(固有結界),此刻眼中的一切場景都是李昊編織而成。
這樣的場景在羽寒的眼中顯得無比的扭曲,極度的混亂,怨氣滔天。
神念展開,瞬間將這座城市掃過,但是到處都是朦朧,一股意志不斷的乾預著羽寒的探查,但依舊可以模糊的看到一些景象。
萬人坑中無數屍骸、陰暗的小巷中是無數衣著裸露的女屍、房屋中大街上是被隨意虐殺的殘肢碎片。
在這個充斥著數十萬的死去亡靈的巨城中,無數的東西在蠢蠢欲動。
這是把在南京大屠殺中死去的亡靈都煉了的節奏嗎?
既然是南京大屠殺,那麽你先把城門牌上的字先改成南京啊!
羽寒歎了一口氣,將報紙丟開。
南京大屠殺,羽寒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結果都沒變,日軍都是在此屠殺了中國數十萬的老百姓。
不過有一個區別就是——日軍死亡人數!
這個世界中所有參與南京大屠殺的日軍全滅,具體事件不詳。
背後傳來爆裂的引擎聲,雪亮的車光照射到羽寒的身上。
羽寒轉身看了一眼,五六輛運兵車正向著自己開了過來,上面擠滿了穿著日軍製服的士兵,他們正排著隊舉著太陽旗,端著步槍,肆意的嘶吼,眼中滿是象征殺戮的紅光。
羽寒聽不到那些人的心跳,唯一能聽到的就是骨骼摩擦的哢哢聲。
將這些日軍士兵都煉成了鬼仆嗎?還真是大手筆,羽寒一邊感歎著,一邊看向自己的後方。
自己後面是好幾輛停在一起的摩托車,數十個日軍鬼仆在舞動著手中的步槍與武士刀。
羽寒面容平靜,背後蝠翼展開,來到了城樓上,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頭皮麻。
城樓下成千上萬的鬼仆整齊劃一的仰起頭,乾枯的眼眶中燃燒著猩紅的紅光。
對著遠方瞭望,整座城市中幾萬,甚至數十萬的惡靈、妖魔、屍鬼、鬼仆正從四面八方湧現,嘶吼著,跳躍著,向著自己集結。
仿佛無邊無際。
這迎接的場面也太大了些吧!羽寒思索了一會,揮了揮衣袖,衣袖中湧出近百道黑影,化為種種惡鬼修羅,組成了一道防禦線,梅裡、黑弓兵、伊格納茲這三位鬼靈浮現,作為壓陣,羽寒本人則不斷默念各種符文,全力解析著這個固有結界的空間結構,試圖找出李昊的所在。
不管敵人的雜兵是數十萬也好、數千萬也好,只要破壞掉固有結界或者將施展者殺死,一切便會不攻而破。
“我靠,主上,你也太作死了吧,我們這是在哪啊?”剛剛被召喚出來的伊格納茲看著黑壓壓的一片鬼怪猶如潮水一般像他們撲來,一臉的酸爽,臉都白了。
“管他在哪,你保護好我就是了,不要亂衝,要……”羽寒剛剛想說什麽,就看見伊格納茲一股腦的衝進了怪物群中。
一人一槍所向披靡,銀色長槍宛如滿天流星,耀人眼目,一眨眼的功夫,數百個鬼怪就變成了一灘爛肉。
“主上,你剛才說什麽呢?”將長槍從一個鬼仆的胸腔中抽出,清空了一片場地的伊格納茲轉身詢問。
羽寒白了他一眼,“不要全力與這些怪物血戰,這些都是雜兵,和他們戰鬥沒有絲毫意義,敵人真正的王牌還沒出來呢。 ”
羽寒剛剛說完,剛剛被清開的場地瞬間又被無數的鬼怪淹沒,四周鬼怪如洶湧的海潮,將伊格納茲整個人都淹沒其中。
稍一停頓,便有十幾雙腐爛見骨的手抓住了銀色長槍,同時伊格納茲的背後有著十幾把刀槍朝著他猛劈而來。
“不會吧。”伊格納茲長大了嘴看著眼前數不清的鬼怪妖魔,一臉的蛋疼。
這數量還不算是王牌!就算他們一個個都是戰五渣,也都可以把我們堆死了啊。
……
同時,現實世界中,柳生劍聖負手而立,孤峰傲峙,一雙劍目平和的注視著護衛著背後遠阪凜的saber。
saber凝重的看著眼前的敵人,她一生之中從未見過任何人的眼神記得是此人的一半銳利。
更驚人的地方,便是其目光宛如實質,如一把利劍從自己眼中刺入一般,令人不能目視。
一種軟弱絕望的感覺蔓延全身,令saber覺得眼前的敵手是一個無法擊倒的巨人一般。
突然天空黑雲疾走,地暗天昏,一個悶雷,響徹遠方天際。
saber一驚,然後立時反映了過來,銀牙一咬舌尖,硬生生的從柳生劍聖的意志影響中擺脫,香汗淋漓。
柳生劍聖心生訝異,剛才他用自身劍意彌漫四周虛空,結合天地偉力令對手的心靈身受重壓,欲使其不戰而敗,但對方竟借助一聲霹靂,使得自己徒勞無功。
劍聖不怒反喜,這樣的敵手豈是易求,不由得仰天長笑。
笑罷,劍聖凝視著這位不可多得的敵手,認真的道:“請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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