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骨翼把小天真直扎了個對穿!
然後他把那終於安靜下來的蠱獸一扔,沉重的身軀直接落了地。Δ 獵Δ文網WwΔW.ΔLieWen.Cc
雲喜:“……”
月和落在她身邊,道:“不這樣他不消停……也是為了給狐狸出氣。”
綏綏的臉色頓時就隱晦莫名。
給他出氣?!
呸!月和會這麽好心?!
雲喜突然想到他剛才停頓的那一下,如果他沒有停頓,或可阻止這場鬧劇的生?
然而……雲喜默默地扭開了臉。
不過天狐也確實已經冷靜下來了,此時他背部的傷口也已經開始漸漸愈合。
月和道:“你也真是傻,蠱印入體,抓爛了皮肉豈能取得出來?”
綏綏憤憤道:“你知道什麽……這種,奇恥大辱!”
雲喜急道:“我怎麽就看不明白了?為何蠱獸會狩獵您?他不是隻狩獵蠱母嗎?怎麽開始狩獵蠱公了……”
綏綏的臉色頓時陰晴不定。
……
鹿舍。
安晴自己搬了家,小小的一間房,倒是非常整潔別致。她很滿意。
和鹿舍的官員打過招呼,她正打算關上門,突然就聽見門口驚呼一片。
她抬頭一看,就看見個渾身是血的小天真,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安晴:“!!!”
蠱獸渾身滾燙,用力抱住了她,幾乎大哭:“安晴,我又闖禍了!”
安晴:“???”
蠱獸:“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完了完了,這次是要死了!”
“大人,您……”
蠱獸已經嚇破了膽,不但是怕綏綏秋後算帳,自己也被自己那出格的舉動嚇得完全亂了方寸,簡直覺得自己已經沒臉在王庭待下去了!
他猛地抬起頭,道:“安晴,你跟我私奔吧。”
安晴:“……哈?”
蠱獸覺得這是他唯一的活路了,立刻就衝過去把安晴那隻狗拎了起來,一手拎著安晴,展開綠翼,直接衝出了王庭!
……
正陽宮。
一隻通體雪白的肥蟲,在雲喜面前的桌子上,蠕啊蠕啊蠕。
雲喜:“……您說的就是這個?”
綏綏看起來有些疲憊,道:“是,這就是馬頭蟲,下界桑蠶的原祖,也是最早的蠱蟲。”
雲喜吃驚地道:“您您您,您是說,蠱獸是對這,這玩意兒的氣息,有,有反應?!”
綏綏有些諷刺地道:“馬頭蟲現在已經不多見了,雖然珍貴,銀娥和長風府,想要弄到卻是不難。其蟲身搗亂,暴曬之後細磨成粉,是製作上品養顏丸的材料。但我們寶庫中的養顏丸,是不加這位料的。蟲粉太烈,而且容易產生依賴性。但是相對的,有了這味料,養顏丸的效果會非常好……或者該說,不僅僅是養顏那麽簡單了。我上次見嬌陽,她還沒有這麽……動人。”
“動人”只是客氣的說法,綏綏是想說,沒有這麽性感。
銀娥和長風嬌陽應該都是長期服用此物。原因很簡單,女神也是愛美的。相比起凡間那些吃尿素,割胃,割臉的,這吃點蟲粉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綏綏是當世祭門第一人,對蠱獸那種“本能”非常感興趣,他這幾天帶著拂謠也沒乾別的,親自搜了一遍無塵宮,又偷偷潛入長風氏府邸數次,得到了這兩位美人的唯一相同之處。
今天帶著馬頭蟲到王庭,也是為了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結果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他沒想到的是,光一條蟲,蠱獸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雲喜倒抽了一口冷氣,道:“搞了半天所謂的本能是這麽回事!”
綏綏抓了抓背,有些煩躁,道:“蠱獸最早的時候,應該跟魚婦相似,只不過他是上神寄生於草木造出來的本體。在他成形之初,必定也有千軍萬馬的蠱蟲廝殺。剩下的蠱王和侯鼓延的元神融合,成就了今日的蠱獸。他會對原始蠱蟲感興趣也沒什麽稀奇的。”
蠱獸原本就是蠱王,最初廝殺同類留下來的本能,讓他不顧一切地攻擊帶有原始蠱蟲氣息的人。
銀娥和蠱獸的關系,其實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銀娥在“哺給”蠱獸。這就跟蠱獸早期吞噬同類從同類身上獲取養分是一樣的。
這看似浪漫的男,女,情,事,剝開來看其實十分血腥殘忍。
本質上看,蠱母是他最好的食物……
雲喜突然想起來蠱獸曾經說過一句話……
“我怎麽舍得狩獵安晴。”
原來如此。
蠱獸對蠱母有強烈的衝動,卻原來在最初的時候,是真真的連一絲感情也無的。這絕對是……不打半分折扣的“本能”啊!
一直以來因為蠱獸不擅表達,他們都誤會了!
什麽喜歡胸大的?!
只不過是因為那兩個臭美老娘們正好很火辣吧!
第三個“蠱母”綏綏,他的胸可一點都不大!
雲喜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還有什麽可說的,讓人去把嬌陽抓來,一起拔了蠱印吧。另外這馬頭蟲,列入禁藥,京都范圍內不許出現。”
綏綏扶了扶額,道:“真是……”
說著,他又一邊去抓了抓自己的背,好像很煩躁似的。
雲喜繃了一會兒,又有點繃不住,偷偷摸摸地留到月和身邊,無聲地咧開了嘴角……
“小喜。”綏綏也沒有回頭,突然叫了一聲。
雲喜頓時一個激靈,心虛地道:“是。”
綏綏板著臉道:“你要笑就笑吧。但這事兒你要是讓拂謠知道了,我跟你沒完。”
雲喜愣了愣,連忙道:“那不行啊,半個王庭的人都看到了……”
綏綏頓時有些暴躁地打斷了她,道:“你不是仙後嗎?!封口都不會?!”
月和緩緩道:“防民之口, 甚於防川。”
雲喜:“……”
綏綏:“……滾你的!”
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確實欠揍,好在月和還是有人捧場的。他身邊那顆蛋就給面子的跳了跳。
月和低下頭用食指蹭了蹭那顆蛋,雖然沒笑,但是看得出來很滿意。
雲喜隻得安撫綏綏,道:“我只能……盡量。您還是先拔了蠱印再說吧。”
綏綏耷拉著大耳朵,儼然還在想怎麽堵住拂謠的耳朵,越想越有點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的預感坐實了。
少頃下面報上來,說是蠱獸跑了!蠱印暫時拔不了了!
還有拂謠已經到王庭大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