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宴從此安靜了,雪無痕深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時不時去刺激他幾下。』獵文 網WwΩW.ΔLieWen.Cc
雪無痕雖然口拙,但是甘宴不敢回嘴,他就覺得其樂無窮。
……
雲喜罵完了甘宴,回到正陽宮,看見忙碌的陛下。
想起甘宴那些話,雲喜還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甘宴那些話說得真是莫名其妙,風華正茂的陛下怎麽就被他說得快過時了?!
他不可能真的只是想幫雪無痕洗腦。畢竟雪無痕雖然是天界重臣,但是權限擺在那,而且榆木腦袋食古不化,作用小,洗腦的難度大……
“回來了?”陛下道。
雲喜回過神,心想那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言論,查出最後的結果以後再跟陛下說吧。
“吉吉呢?”她走上台階,道。
“出去玩了。”
“最近好像每天都要抽點時間去養魂所賴一會兒。”雲喜擠在他身邊坐了,道。
“她快出殼了,靈智漸漸健全,也開始想起當時在魔界的一些事,想起了清流,所以經常會去那蹦躂蹦躂。”
月和放下筆,笑道:“咱們吉吉是顆好蛋。”
雲喜:“……”
她被這個“好蛋”的形容給弄得愣了愣,然後才道:“清流的元神好像養得差不多了。”
“養成的時間,應該跟咱們吉吉破殼的日子差不多。到時候把他們放在一起養也不錯。”
雲喜頓時有點哭笑不得,這本來是乾爹和乾女兒,怎麽好端端的就變成了青梅竹馬?
不過……
“清流是妖。而且是洪荒鮫人王。”
陛下頓了頓。
“這是違反天律的。當年白奴養鮫人,那依然是奴籍,圈養在白府。但是清流……到時候也入奴籍,給吉吉當寵物嗎?感覺有些奇怪啊。再則,如果給清流平了奴籍,他於我們有救命之恩其實也說得過去。可是在皇朝妖族特,赦一個妖尊,他的位置也有些尷尬。”
陛下想了想,道:“等把他養大再說吧。”
正說著,秋秋進來了,花容失色道:“陛,陛下!帝女歸,歸了……”
陛下道:“帝女歸了,為何這般驚慌失措?”
“因,因為……”
如花還沒來得及說,就見那個蛋蛋已經在她的隨從的拱衛下進門了。
雲喜給她選了女官,但小帝女據說是從小非常“獨立”,作為一顆有主見的蛋,女官絲毫無法左右她的意思。而且她也不要任何人抱,一般都是自己跳著走,完全沒有任何對教養女官的依賴。
此時就見帝女蛋得意洋洋地跳進了門,身後的女官手裡還提著個籃子,臉色看起來不是那麽好。
感覺到那籃子裡淡淡的氣息……
雲喜和陛下詭秘地對望了一眼。
蛋不會說話,但是看那樣子,雄赳赳氣昂昂的,顯然是有大事要宣布!
雲喜朝女官揚了揚下顎:“拿著什麽?”
女官戰戰兢兢地道:“是,是鮫……”
蛋蛋用力跳了幾跳,顯得很興奮!
雲喜驚訝地道:“鮫王?他的時間不是還沒到嗎?”
女官嚇得簡直要趴在地上了,道:“今,今天養魂罐突然被打破,鮫,鮫王,提前,提前,出……”
雲喜頓時就跳了起來,衝過去掀開那籃子上覆蓋的紅布一看,果然看見一個生長著藍色魚鰭和銀藍色魚尾的鮫人寶寶躺在裡面!
“……快去找國卿!”
她連忙把那鮫人寶寶抱了起來,轉身衝進了內室,讓人趕緊去取天池水,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清流放了進去。
剛才還蔫蔫的鮫人寶寶此時歡快地暢遊了起來,看起來並沒有受太大的影響。
雲喜松了口氣。低頭一看那顆蛋還在腳邊跳,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道:“你說你現在還是一顆蛋,怎麽本事就這麽大了?養魂罐你都打得破!打破了還挺得意!竟然把鮫人王裝在籃子裡帶進來!”
那蛋立刻不敢蹦躂了,可憐兮兮地立在她父親腳邊。
陛下順手把她捧了起來,道:“她還是個蛋,不會說話,說不定是不小心打破的。你罵她她也沒辦法回嘴,若是冤枉了她就不好了。”
雲喜:“……”
陛下摸了摸女兒的蛋殼,道:“作為仙後,你也太不穩重。先你不在事件生的現場,沒有見到事情生的經過。然後吉吉不能辯駁。你就一意孤行給她定罪。該好好反省才是。”
雲喜:“……您為了維護女兒,口才也變好了。”
陛下笑了笑,也沒反駁,摟著蛋就遠遠躲開了。
留下雲喜看著那水盆裡的鮫人寶寶,也只能歎氣。
清流的眼前還覆著一層薄膜,昭示著他還沒有完全養好。此時他那雙湛藍的眼睛正透過那層薄膜靜靜地看著她。
雲喜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蹼。
……
綏綏被急召而來,看過這沒育好的鮫人王。
“雖然養魂的時間不夠,可到底是上古鮫人王,不至於有生命危險。現在看起來有些嬌弱不足,好好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王庭總是不缺這個條件來養他。”
雲喜松了口氣。
綏綏笑道:“哎,你不是養了條儒鮫嗎?不如給他……”
被雲喜瞪了一眼,他那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
綏綏訕訕道:“不如給他作伴,也給他做侍衛。一起養,有好處的。”
雲喜想了想,道:“這還算句人話。”
……
等雲喜追過去想借著送女兒回麒麟身邊的機會好好數落數落她的時候,綏綏看著這新生的鮫人王,卻陷入了沉思。
清流不是普通的妖,他是洪荒鮫人之王,提早出世必定是他的命數。
眼下冥界的蠢蠢欲動,和鮫人王的提前出世,又會不會有聯系?
可是他提前出世,又不過是孱弱的嬌兒之身,他又能對眼下的時局造成什麽影響?
月和在他身後,道:“看你在那兒神神叨叨半天了,現在喜兒也走了,說吧。”
綏綏回過頭,歎了一聲,道:“我看不懂。不過……”
他看了看月和,笑道:“不過對你而言,大道和天命什麽的從來都沒有什麽要緊的。沒有什麽可以左右你。這事兒順其自然吧,查出什麽來你也不會認命束手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