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白奴分頭去找,找出痕跡只是遲早的事情。』獵Ω文網Ww』W.』LieWen.Cc
6木當年的確是逃走了,但是很可惜,他沒有逃遠。
在他逃亡的路上,正逢鴻水,那裡是鴻水女神鴻嬪鎮守之地。
史書中記載當時鴻水曾經一度失控,鴻嬪突然在與妖族的戰鬥中陣亡了。那時候的戰爭太多,鴻水之戰生的突然又悄無聲息,所以史書中並沒有記載鴻嬪是和誰生了戰爭。
在上古眾神之中,鴻嬪擅長治水,但並不是戰鬥型的女神,基本上就是流雲那個類型。若是倒霉碰上6木那個等級的妖族,她也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現在還原當時的情景,鴻嬪應該是和6木同歸於盡了。大家還有一種猜測,應該是當時6木經過鴻嬪的地盤,鴻嬪見他身受重傷,所以冒險一試。畢竟和神族恨妖族入骨,最後鴻嬪英勇戰死。
如果故事到這兒,倒還沒什麽。
問題是……
幾年以後,鴻水中生了將臣。
這個奇葩在神族和妖族眼皮子底下亂竄了幾萬年,月和現在才隱約覺得,他那個長相雖然變化很大,卻和6木很像……
因為戰亂時期,死的神族和妖族都太多了,時不時產生一兩個怪物,大家也都習慣了。再加上,將臣剛出現的時候,整個五官都僵硬得厲害,配兩個黑洞洞的眼睛,和6木原來的樣子還是相差太大了。
倒是現在月和想起他的樣子,五官軟化了很多,也和他記憶中那個6木漸漸重合……
出乎意料的,但月和讓人把將臣帶上來的時候,將臣很痛快的就承認了。
“我是6木。”
魁梧的屍王跪在月和面前,似乎已經看透了生死。
雲喜不禁看了月和一眼。月和此刻的神情也非常平淡。
將臣想了想又道:“我是6木,我又不是6木。”
雪無痕站在陛下身邊,道:“此話怎解?”
將臣露出了一個笑容。他那極其硬朗的五官,配上那黑洞洞的瞳孔,使他的笑容顯得有些陰惻惻的。
“我沒有元妖。”
雪無痕猛地有些緊張:“你的元妖呢?”
將臣應該是6木的肉身成了屍王,他是個沒有元妖的奇葩,從上古至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6木那種級別的大妖,光一個肉身都能成屍王,更何況是元妖?
“逃走了。”將臣淡淡道。
逃走了……
這又變成了一個死循環。
將臣似乎毫無隱瞞,說了他當年是被卸成兩半的其中一半肉身成屍王,另一半肉身被鴻嬪摧毀,元妖不知去向。
他在鴻水之下呆了好幾年,漸漸的才有了意識,能成屍王靠的竟然是鴻嬪未化的神威……
若是鴻嬪女神死而有靈,得知自己竟和這同歸於盡的對頭融為一體,也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我那幾年,對身邊事物,都一無所覺,元妖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或許已經泯滅於天地之間了吧。”
得了,確定了,先前都是白忙活了。
將臣道:“月和,我頭幾萬年都是渾渾噩噩,也就是最近才突然有了當年的記憶。你待如何處置我這個老對頭?”
雲喜有些緊張的看著陛下。
陛下看著將臣,沉默了半晌,才道:“帶下去吧。”
綏綏當時把人家騙上界,承諾了他可以在牢裡安穩呆著。
陛下是個重承諾之人,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背信棄義。
6木又如何?何況他如今是將臣。
將臣如今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態,戴著沉重的鐐銬,站了起來,讓人押送著要回大獄去。
雲喜趁機跟陛下說了一聲:“陛下,我先歸了。”
陛下擺擺手讓她去。
雲喜連忙站了起來,退出了凌霄宮。
她一路追上了押送將臣的隊伍。
“殿下!”侍衛們似乎有些驚訝。
將臣神色莫測地看著她。
雲喜看了他半晌,終是低聲道:“鮫骨琴裡的銀鎏刺……是你放的吧?”
將臣點了點頭:“為保暖玉元妖不散。”
果然。
“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那物?”
聞言將臣也有些疑惑,道:“我不知道那是哪裡來的,它一直在我身邊。”
他又補充道:“我的記憶還不太全。”
聞言,雲喜也有些無奈,但是他仍然不肯放棄,後來想了想便道:“你臂紋裡都有些什麽?”
將臣就開始往外掏自己臂紋裡的東西。什麽胸甲啊,玉佩啊,還有一隻繡鞋……
雲喜:“……”
這尼瑪竟然都是女孩子的東西……
有那麽點紀念品的感覺……
“這些東西哪來的?”
將臣茫然的道:“不知道。但是一件也不想丟。”
雲喜心想,可能是他以前追求過的那些女孩子的東西吧……
難道銀鎏刺也是這麽來的?
可是不說銀鎏刺珍貴,鳳棲根本就不可能把這種東西輕易給別人,就算是打起來,也得把彪悍的鳳棲打敗強搶,才能弄到手。就說時間也對不上啊!
在綏綏的記憶中,銀鎏刺早就丟了,那時候他還不是將臣,是6木呢!
難道是他撿到的?
雲喜一頭霧水。
將臣默默的把那些東西都收拾回去。
雲喜頭痛的扶額,隻好道:“帶回去吧。”
偏偏這個時候綏綏又跑了,帶跑了拂謠不算,還帶著小天真和安晴說是要去下界,什麽提前蜜月遊!
雲喜是牙疼的很!合著你們都有一顆走四方的心,就她挺著個肚子,哪裡也去不了!
最近身邊生的每一件事都非常奇怪,最奇怪的就是綏綏突然下界。
狐狸雖然一向貪玩,最近明顯不是下界遊玩的好時機呀!
尤其是,他是帶著銀鎏刺下界的。那時候綏綏看到銀鎏刺,幾乎悲傷不可自拔,為什麽轉眼之間又產生了下界遊玩的興致呢?
但是現在綏綏他們已經跑得不見人影,雲喜也不可能把他們找回來問。
就在雲喜在正陽宮翻來覆去的想不通的時候,白奴來了。
這次她甚至沒有帶珍珠。
皇朝前任巔峰祭司,入魔之後,逐漸開始喜著黑衣,寬寬的黑色衣勒著小小的腰,半點不顯得陰沉,反而看起來非常利落。
“蠱獸下界了?”進來之後,白奴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雲喜道:“嗯……你不是知道嗎?”
白奴坐在椅子裡,半晌,道:“走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