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雲喜也不會再因為這種事情跟他糾纏不清了。ΔΔWwΔW.『LieWen.Cc只是到底還有一些哭笑不得罷了。
陛下雖然心思直,表現的也比較直白,但是很多時候,都很容易讓人誤解。因為這個雲喜剛開始也覺得跟他相處不來,奈何架不住陛下的強取豪奪,最後還是磕磕碰碰的磨合到現在了。如今要是再為這個吵架,那就真的有點蠢了。
因為雲喜深深地明白再怎麽吵也只能氣死她自己,陛下是反應不過來的。
“但是廢除妖族奴籍……”
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月和滿不在乎:“有沒有那麽容易都得廢。”
從根本上來講,陛下不算是一個獨裁之君,但是他要獨裁的時候,誰也攔不住。
雲喜可以預見的是,安逸已久的神族,面對這突然的陣痛改變,朝堂之上難免會有些混亂。而且妖族一旦失去控制……
到時候鬧起來恐怕也會很可觀。
陛下摟著她,在她耳邊有些腹黑的道:“綏綏一直惦記著這一天的到來,孤想他一定會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雲喜:“……”
陛下其實應該是早就動了廢除奴隸製的想法,並且連思路也已經準備好了。
然而變革並沒有那麽容易下定決心。
從某個程度上來說,安晴的事多多少少也給了他一些刺激。
若是早早下定決心廢除奴隸製,6木就算蘇醒也不能怎麽蹦躂。事情就不會被逼到這一步。
……
隔天雲喜找了綏綏來,稍稍跟他提了提這個事兒,綏綏果然立刻就跳了起來!
“你說什麽?廢除奴隸製,月和腦子被門夾了?!”
他這個樣子,雲喜又不好說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確實提了提,也不是很確定的樣子。”雲喜試探道。
然而狡猾如狐狸也是有短板的,先這件事他的確是惦記已久,再加上他對他“單純”的乾女兒,完全沒有防備……
頓時綏綏就急了:“他能有這個念頭已是非常難得,什麽叫不是很確定的樣子,不確定你就勸他啊!枕邊風什麽的,你給他吹一吹,吹到他確定為止!”
雲喜這下就放心了,看來的確會“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她做出有些為難的樣子:“我哪裡會吹什麽枕邊風……”
綏綏著急的道:“總之,他已經動了這個念頭,你再慫恿他一下,他還能不聽你的?”
雲喜道:“哎呀,哪裡有這麽容易!他昨晚就是自己在那絮絮叨叨來著,說什麽神族安逸已久,突然變革,肯定有很多人不樂意。這就是妖族一旦失去控制,誰知道他們會怎麽樣……”
“神族肯定不願意朝堂裡總是要吵一吵的,但是吵就吵,誰怕誰!誰還能吵得過我啊!至於妖族現在也沒有什麽像樣的貨色,早可能總要打幾仗的,等等把他們打服氣了,也就太平了!”綏綏拍板子道。
雲喜皺了皺眉,又摸摸自己的肚子。
綏綏立刻又道:“那當然還是你的身體比較要緊,他可以多花些心思陪你安胎,其他小事,我們給他解決了。”
看綏綏這麽積極主動,雲喜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連帶著還有點小內疚呢!
她最終道:“我試試看吧。”
這副有些消極的樣子,讓綏綏又有些緊張,他幾乎站了起來,立在雲喜面前,認真的道:“他現在是已經動了念頭,就決不能讓它消下去!要不然下次他再動這個念頭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可要爭氣啊!”
雲喜心想,綏綏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他什麽時候能夠左右過陛下的決定呢?何況是這麽重大的決定!
不過這次嘛……
她堅定的點了點頭:“放心吧,爹爹!我也是盼著這一天很久了!”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時機到了,他們身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諸如良吟,清流之類的混血兒或是妖族。若是按照以往這種人,是連王庭都靠近不了的。血統就是他們的原罪。
可是在一種非常微妙的情況下,似乎沒有人對他們的血統大驚小怪。
或許真是時候到了吧。雲喜心想。
“安晴怎麽樣了?”她問。
“還能怎麽樣,無非就是養著了。”
“那6木呢?”
綏綏皺了皺眉:“今天剛去看過他,瞧著有些了無生趣的樣子。”
安晴死的太突然,6木可能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這些天過去了,他總會慢慢理清楚思緒的。
見識過王庭的葬禮……
或許有些殘忍吧,但是6木也應該知道,是真的,已經無法挽回了。
這對於他來說才是最痛苦的。
所以他才會像綏綏說的一樣,“了無生趣”。
“也就還有點念想罷了。”綏綏歎氣。
“那以後怎麽辦,都讓他待在牢裡嗎?”
“不然呢?”綏綏反問。
這個世界,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或許等一等吧,等個幾年,或者幾十年,幾百年……
6木或許會想通,而那個時候,世界或許會不一樣。
“我今天見著他的時候,他的神情木訥天真,其實已經有幾分蠱獸當初的樣子。”
雲喜不解的看著他。
“其實蠱獸和他原本就是同一個人。也或許他在潛意識裡,逐漸又選擇了自我封印沉睡。誰知道呢?”
那副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的孩子的樣子……
或許在上古時期,最初的時候,6木本也就是那樣一個人。
“其實我想了想,他和蠱獸是真的挺像的。”雲喜道。
天真熱血和忠誠, 說是花名在外,其實不過就是憑著自己的直覺,去搶一些自己喜歡的女人的隨身物品做紀念……
這種蠢事,本只有小天真才做的出來啊!
“就是不知道安晴怎麽想。”
或許她早已知道,也早已看透。
可惜……
就算她的靈魂完成鬼修,重生成功,也沒有人會知道,在她生前的最後那一段時間,到底在想些什麽了。
雲喜對於安晴的事情總有些難以釋懷,如今想起來也還是有些悲傷。
正在悵然若失……
綏綏冷不丁地就道:“也正是為了避免這樣的悲劇再生,你那個枕邊風,可是得給我有力的吹起來!”
雲喜頓時又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