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也就不站起來了,直跪在群臣中間,大聲道:“懇請陛下廢除奴隸製,還妖族和混血兒自由身!”
她這一大聲吼,整個朝堂便陷入了死寂之中。獵『『文』 網Ww W.『LieWen.Cc
最後一位上神,表態了!
陛下看她跪著,雖然面無表情,但到底有些心疼,道:“起來說話。”
雲喜大聲道:“若是陛下不準,臣便長跪不起!”
眾:“……”
陛下連忙道:“準了,起來吧!”
雲喜:“……”
這下她反而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總不能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吧!
那一瞬間,綏綏狂喜,井相等人也露出了笑容。
但是大多數朝臣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更有一位年紀很大,德高望重的大臣,直接哀歎著要昏了過去。
頓時,整個朝堂之中哭喊聲一片。
陛下盯著雲喜。
雲喜也想哭!
最終,陛下歎了一聲,站了起來。
他這個動作讓哭喊著的朝臣們又安靜了下來,似乎在期待他改變主意,每個人都熱切而渴望地望著他,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階……
雲喜跟顆繡球一樣跪在中間,小臉上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陛下快步走上前去,最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伸手把她半扶半抱了起來!
頓時歎氣聲又此起彼伏。
有人小聲道:“原來殿下是站不起來嗎?”
雲喜丟了個大人,頓時眼圈都紅了!
她憤憤的想,再也不來朝會了!
自此,天律費除妖族奴隸製,在三上神的聯合推動下,揭開了序幕。
接下來的瑣碎才更讓人頭疼,綏綏義無反顧,奔在了最前線,聯合雪無痕等人開始了修改天律的繁冗工作。
馭妖為奴是天律的根基所在,要修改這一條天律,是動了根本。其工作量之大之繁瑣,非常人所能想象。
然而綏綏充滿熱情,以青丘古國歷史上那一段神妖和平共處的規則作為模板,結合現在的情況,開始了漫長的修改天律之路。
這是近期皇朝朝堂的主要工作,都被綏綏撿了去做。
相對來說,陛下就有些遊手好閑了。
……
連著三個月過去,綏綏還是沒能把新天律推出來。
陛下陪著大著肚子的雲喜在花園裡遛彎,忍不住就開始吐槽綏綏:“辦事辦的太瑣碎了,拖到
現在也沒見個成果。”
綏綏的做事方法,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周到,一勞永逸,最好不要留下禍根。
這和陛下快刀斬亂麻的作風是很不相同的。
可是在修訂天律這種事情上,綏綏的作風是比較合時宜的。
雲喜也有點看不下去了,開始幫綏綏說話:“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自己願意做,或者該說他從來沒有那麽勤快過,孤總不能打消他的熱情。”
什麽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呢?這就是吧!
考慮到陛下從來沒能在智商上碾壓過綏綏,雲喜覺得就讓他多得意一會兒吧!
“妖族又分很多種,蠻民是必須壓製的。說是廢除奴隸製,可是,妖族本身還是要分出三六九等……”
蠻民是妖族中比較特殊的存在,但是佔的數量絕對不少。
雲喜見過的,像章魚妖百手,貓妖媃媃。
他們嗜血,衝動,攻擊性極強。
但是有一部分開化妖民,像6木那樣的,看著又和神族沒有什麽區別,歸根結底,當初動戰爭,最主要的原因是理念不同。
蠻民最大的特點是打不怕,像媃媃那樣的,為了一口好吃的連死都不怕……
而妖族就是妖族,蠻民和開化妖族之間,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這是連雲喜想起來都會覺得很頭疼的問題。
不知道綏綏最終打算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雲喜在花園裡走了一圈,覺得累了,便道:“回去吧。”
陛下小心的扶著她的手,開始往回走。
雲喜這裡預產期還有個把月,肚子大得驚人,整個人都水腫了。
陛下特地去打聽過了,回來告訴她,好像沒聽說過神族女子生孩子會水腫的那麽厲害啊!
面對陛下那種莫名其妙的眼神,雲喜常常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怎麽被他這麽一鬧,她水腫好像是裝的呢!
在說了別人不腫,不代表它她不腫啊!
現在雲喜就盼著趕緊卸了貨!免得陛下一天到晚在她身邊研究這個研究那個的!
……
妖族內部的問題確實很難解決,但綏綏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能把天律中關於妖族的部分全部摘出來以後,他便下了大獄找了6木。
也不知道他和6木怎麽談的,6木竟然全心全意的幫著他,談了幾天,就談出一個“以妖製妖”的思路。
其實蠻民對於妖族內部來說,從上古時期就非常頭疼。因為蠻民有無差別的攻擊性,不但會攻擊吞噬神族,偶爾也會攻擊妖族的小孩。
在上古時期,妖王們大多是畫地而居,自立為王,多多少少都對自己領地內的蠻民有一定的約束。只是後來戰爭爆就顧不上了。
因此,6木是有經驗的。只看他這個經驗,肯不肯給綏綏。
而現在,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6木是願意給的,而且毫無保留。
有了6木的幫助,綏綏的工作就順利的多了。
他先廢除了妖族的奴籍,然後讓各地妖族平民推選出區域領袖,管理妖族內部,並受神族監管。
除此之外,他頒布了非常嚴苛的天律來約束神族。若是神族有虐殺侵害現象,便毫不客氣的格殺勿論。
……
“總得一步一步來,到底多長時間能實現神妖共製,就要看妖族自己真不爭氣。”
綏綏對月和道。
今日恰逢綏綏到正陽宮, 這邊和月和說著話,那邊雲喜就忙上忙下一刻不得消停,吩咐女官把吃的擺了滿桌子,而且都是綏綏愛吃的。
綏綏有些無奈的道:“小喜,快別忙了,挺著個大肚子就消停點,我又不是外人!”
陛下瞥了雲喜一眼。
雲喜其實有點心虛,這幾個月綏綏忙得人影都見不著,連他最心愛的小拂謠,都說自己很久沒見過他了。
雲喜甚至覺得他瘦了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她擠在了陛下身邊坐下了,賠笑道:“爹爹,您是怎麽讓6木松口的?”
聞言,綏綏像突然想起來似的,看了雲喜一眼:“安晴怎麽樣了?”
安晴?
“是為了安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