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把雲和殿收拾出來落腳,陛下今天也是受了大刺激,摸到倒頭就睡。獵『 Δ 文網WwΔW.『LieWen.Cc
雲喜看他一身髒兮兮的就爬,想叫又有點不好意思……
那都是被她給劈成這樣的……
出去跑了一圈,綏綏和拂謠一肩挑了安撫工作,安心地去看了看睚眥和小七,才跑回寢殿。
相比起被劈得七葷八素的陛下,她現在精力好得快爆炸!
閑下來了就想說給他把身上掛的那盔甲的殘件脫下來,結果一伸手就看到他胳膊上密密麻麻的正在痊愈結疤的傷口。
雲喜懵了。
再攤開手心,剛才還流著血的傷口現在也結痂了。
他說,很疼。
固然有撒嬌的成分……
可是雲喜還是有點心疼了。
她的動作盡量輕,解開他的盔甲,卻還是弄醒了他。
迷迷糊糊地看見她扁著嘴兒,他伸了伸手,道:“幹什麽?孤逗你的,外頭沒藏人。”
雲喜其實早就把這件事忘了。陛下當時該是故意要激出她的性子來……
可是他一提她又想起了,拉著他的手滿臉醋意地道:“那藏的不是人,是什麽?”
他徹底被鬧醒了,掀開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也就是徹底放松了,他才這麽好玩。
一把把她帶到身邊,他低聲道:“你說是什麽,嗯?”
雲喜掙了掙,道:“您有傷……”
她一抬頭卻又愣住了。
從她的角度,正可以看到那面,巨大的浮雕。
陛下冷峻的面容,被封存於牆面,自有睥睨天下的磅礴霸氣,威嚴而凜然。
那是放置驚天戟的架子。
“看什麽呢?”他也扭頭看了一眼。
雲喜道:“就是在想,你這個人怎麽這麽霸道。當初她還小,你就把自己的雕像給擺到這兒來了。”
陛下嗤笑了一聲,道:“這浮雕,是白奴堅持要雕的。孤壓根看不上……”
話沒說完,肋下被雲喜擰了一下。
不疼,但是他瞪著她。
雲喜道:“雖然她是她我是我,但是聽您這麽說,我還是有點不高興。難道您不喜歡我的長相嗎?”
他想了想,道:“喜歡。”
這也是學乖了……
長相什麽的,以前真的從未注意過。後來是越看越順眼,甚至到了人在身邊都會覺得如沐春風之感。
要說美人,數萬年來什麽美人他沒見過?
可要是說實話,八成還得挨擰……
雲喜笑了一會兒,又皺皺眉,滿臉醋意,道:“那你是喜歡我呢,還是喜歡她?”
他立刻把她從身上抱了下去,親了好幾口,道:“喜歡你。”
雲喜頓時大為感動,從陛下口裡聽到“喜歡你”三個字啊!
他似乎有了興致,捏著她的臉仔細親了親,略帶涼意的唇舌掃過那玲瓏的貝齒,然後氣息開始加劇,唇舌也漸漸熱了起來。
她體貼地道:“您受傷了,我來……”
說著就想翻到上面去。
頓時就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他立刻把她按住了!
雲喜:“???”
陛下心道:老子再讓你騎,就跟你姓!
她輕輕掙了掙,嬌聲道:“陛下……”
可是力氣竟是奇大!
陛下警覺,知道她剛剛消化了體內的上古尊神之力……而他正在恢復階段,搞不好,還真會被她掀下去!
他心下猶如巨鍾敲響,一時之間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念頭!
可面上卻還是硬生生按捺住了,沒有顯露出來,只是道:“不必……”
說著就翻了下來,背對她,做出要“好好休息”的架勢。
雲喜在後面摟著他,叫了兩聲,甚至說了:“我又不嫌你現在髒髒的……”
見他實在沒反應,雙目緊閉似是睡了。
她心疼他為她吃了如此苦頭,倒是,也不鬧他了。
又攤開他的手掌仔細看了看,想到整支龍騎衛都拉不住她,可是他不但以一人之力把她拉住了,後來被劈成那樣竟也沒有放手。
她低頭親了親他的掌心,又給他把手放回去。
……
雲喜女王得到上古尊神之力的消息不脛而走,煉化之時就劈了整座正陽宮!
拂謠和綏綏分工。拂謠負責安撫群臣,綏綏負責帶人清理那大坑裡的東西。
最要緊的,是月和雲喜手裡堆積的政務,尤其雲喜的多,她平時就待在正陽宮辦公。再就是珍貴的古籍書櫃。最後才是值錢的平常物件。
綏綏做這份工作很開心,感覺跟他是下去淘寶似的,也不嫌髒,親自帶著人下去翻了個亂七八糟。
雲喜趕到的時候,那坑裡已經刨出了驚人的酒香。
頓時她就要大哭,道:“我的酒窖!”
綏綏的聲音從底下傳來:“你自己劈的,怪誰?”
哄笑聲傳來。
雲喜想到那龐大的酒窖,連忙大喊道:“小心些,說不定還能挖出完整的來!”
綏綏歎氣:“這小家子氣……”
他帶著人在下面熱火朝天地挖了半晌,66續續刨出來不少東西。終於刨到酒窖,驚喜地現裡面碎了一地,卻還是能刨出來三分之一的完整的酒壇子。
雲喜一聽這個消息頓時就高興得伸長了脖子。
綏綏讓人挑了酒壇子出來,自己也爬上來,隨手撈了一瓶打開。
雲喜伸長脖子聞了聞,道:“這可是赤鱬酒……”
綏綏道:“小氣鬼,連壇酒都舍不得給爹爹。”
雲喜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 爹爹你把這酒還我,這酒不能隨便喝的!”
綏綏立刻跳了起來,抖了抖那白白的大耳朵,笑道:“這可不行,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東西了,可不能再還給你這個小氣鬼。”
雲喜一急也想跟著跳起來,結果腳下沒踩穩,直接就,滾到了坑裡。
綏綏得意的笑聲伴隨著她一路下滾……
雲喜滾得七葷八素,也不知道多少隻手伸過來扶她,等她暈頭轉向地爬出大坑,綏綏當頭就扔了個酒壇子過來。
她連忙接住了,扒著酒壇子邊緣,連眼睛都要掉進去了……
“您竟是喝光了!一滴都不剩了?!”她不可置信地盯著綏綏的臉。
綏綏打了個酒嗝,道:“說你小氣你還不認,不過就是一壇酒……”
話音剛落,強大的天狐,咣當一聲,倒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