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壇子赤鱬灌下去,雲喜覺得身上的熱度在一點一點地降下來。Ww』W.』LieWen.Cc
又等了一會兒,腦子就開始暈暈的,而且出了一身汗。
不管怎麽說,總算是舒服了。
她有氣無力地抬起手,道:“如花,我得擦擦身子……”
如花剛應了一聲,就見雲喜“咣當”地,醉到了桌子底下。
……
雲喜的酒醒過來的時候,她覺得好像是半夜。
睜開眼是自己的頂,繡著美麗的女媧族後主圖騰,那是一隻尾咬合的金色長蛇,團成一團,象征著輪回和繁衍。
身邊有個人一直支著腦袋看著她:“醒了?”
雲喜還懵,迷迷糊糊地道:“天還沒亮啊?”
他道:“沒亮,剛入夜沒多久。”
雲喜覺得奇怪,為什麽她這次竟夜間就醒了?確定她沒睡一天?
抬眼偷偷瞟了一下身邊的男人,然後她小心翼翼地道:“我這是,怎麽了?吉吉,沒事吧?”
“孤讓人給你的晚飯加了火聖果,可以培固我母親的神元,對你的修為大有進意。但是沒想到你這麽不爭氣,才開始熱起來就灌了一壇子酒下去,讓火聖果的效力大打折扣。”他道。
雲喜:“……”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火聖果性烈,所以這次赤鱬你醒得快。”
雲喜有些慚愧,道:“我不知道……不然,我必定能忍下來的。”
“恩,知道自己沒出息就好。”
雲喜道:“您為什麽不讓人跟我說一聲,反而……”
一聲不吭,就加到了她的晚飯裡?
突然熱成那樣,她肯定會慌啊……
陛下當然有他自己的合理解釋:“孤以為你會等孤一起吃晚飯,想親自告訴你。”
雲喜懵逼了。
誠然,之前不管他回不回來,雲喜起碼都會讓人去問一聲。
可今天他不是在生氣嗎……
可雲喜又不能說,是因為您在生氣,我才沒讓人去問的。
因為陛下必定會說她是“小人之心”!
她腦子還迷迷糊糊的,被陛下繞了半天,竟然就給繞進去了!
所以,都是她的錯……
是她活該……
陛下意有所指地道:“你喝醉了以後,幹了不少好事。”
雲喜自然不記得了……
所以,自然是陛下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雲喜的視線落在他那敞開的胸口上,那裡有一個一點都不秀氣的牙印……
頓時就覺得牙疼。
再想想綏綏之前的所作所為,頓時就覺得惶恐……
她到底幹什麽了?!
“我……出這個門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陛下淡淡道:“不曾。”
“那我,唱歌了嗎?”
“也不曾。”
雲喜松了口氣。那只要沒出門,沒唱歌,起碼這臉,就沒丟到外面去嘛!
可是,陛下突然翻了個身平攤了下來。
雲喜看到屋子裡的情景,頓時膛目結舌!
這裡是雲和殿沒錯啊!怎麽看起來像正陽宮?!整座屋子都被砸了!
那桌子,那椅子,梳妝台,什麽的……
唯一還立著的就只有這張了吧!
滿地的破爛啊!
滿地啊!!!
為什麽這張卻立得好好的!
“那是因為你無論如何都不肯。所以它才,幸免於難。”
雲喜:“!!!”
他突然摟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看來你上次說的,求孤一睡,竟是認真的。”
雲喜:“……”
“非常熱情。那些桌子,椅子,梳妝台,全是你砸壞的。”
雲喜:“……”
他看她那一臉嚇壞了的樣子,在心中暗笑。
其實這次他是想等她醒了再慢慢逗著玩,沒想到她這次竟和上次喝成一個傻子又不一樣,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就開始瘋,把整個屋子都砸了,還踩著廢墟哈哈大笑!
陛下膛目結舌,等她把整間屋子都砸了才反應過來,連忙想把她逮回來免得她衝出去闖禍。哪裡知道她竟跟小貓被激出性子來了似的,反抗得很激烈!
風後的力量這個時候,就起到了不該起的作用了……
陛下竟不能輕易逮住她,反而跟她廝打了有數個回合……
把一屋子“廢墟”,直接達成了,“粉碎”之後,才算是把人給逮住了,氣得陛下抓住她脫下褲子就是一頓打!
反正她酒醒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把她打得是哭爹喊娘,隻摟著他的大腿求饒,哭著喊著說自己不敢了!
那些畫面她恐怕是想都不敢想的……
大約,陛下這種,行事簡單粗暴,又酷愛打仗,骨子裡多多少少,有一些,獸性。
所以他打完了,順手,就把她按在牆上,給,上了。
彼時其粗暴的程度,虐待欲的釋放,古怪的姿勢,以及故意的折磨和侵佔……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陌生。
可或許款款溫存有款款溫存的舒服,這般狂風驟雨還不用擔心她的身體,偶爾一次滋味卻又妙不可言。
本來是打著秋後算帳的主意來的。
然而……
他如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非常善解人意似的,道:“也不用太不好意思。畢竟你只是在屋子裡鬧了鬧,只要孤不說出去,誰也不會知道……”
也對啊,總好過綏綏那般,丟臉丟到整個王庭吧!
雲喜也不敢問更多細節了,立刻翻身摟住陛下,道:“陛下,您可千萬不能說出去……我可是您的人,要是我的臉丟了,您在外面也就沒臉了。”
陛下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嗯哼。”
雲喜討好地吻著他的胸口, 道:“您看,爹爹幹了那事兒,現在還有人在取笑拂謠呢。您總不想像拂謠一樣被人取笑吧?”
好說歹說,幾乎要說幹了口水,陛下終於面色有些古怪地道:“孤自然不會,說出去……”
雲喜想了想,道:“也對,您也就只有我這麽一個可以說說私話的朋友。”
陛下:“……”
她安心了,連忙翻了個身蜷縮在他懷裡睡,道:“我頭有些昏,得先補補覺。”
陛下回頭看了一眼那滿地狼藉,倒也還算是有良心,照著她喜歡的姿勢摟住了她。兩人擠在一張廢墟中的小上,這就要睡下了。
天知道,個把時辰以前她滿身大汗地被按在牆上,不知道喊了多少聲……
以後再不理你了!
陛下心想,赤鱬或許是個好東西……偶爾一飲,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