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潔癖的人總會揪著各種各樣的細節不放,從某個程度上來說,這種人的掌控欲也極強。獵 文網WwΔW. LieWen.Cc
或許是這麽多年來銀娥已經習慣了蠱獸的存在,現在他突然脫離掌控,是讓她無法忍受的。
雲喜並不關心她究竟怎麽想。可,這個女人說謊成性,她的那些信息,雲喜還不確定能不能用。
畢竟她連君上都敢耍啊!
隔日一早,小臉黑黑的拂謠把想容抱了上來。
雲喜看著那個嬰兒,這幾天臉日漸長平了,愈顯得漂亮。他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小的孩子,眼神卻老道得不像個孩子。似乎預感到接下來會生什麽事,他就躺在拂謠懷裡,靜靜地盯著雲喜。
似乎在想,她接下來會怎麽做?
雲喜沉默了一會兒,道:“不能動想容。”
拂謠詫異道:“為何?不會要了他的命,只是放點血。”
雲喜冷笑了一聲,道:“銀娥已經撒謊不知道多少次了。我怎麽知道她這次說的是實話?現在我們還沒想到幫她脫離蠱獸控制的辦法,她會這麽好心幫我們讓蠱獸元氣大傷?”
拂謠仔細想了想,道:“你說的有道理。她現在能這麽橫著走也是因為獨一無二。想容是她最大的威脅。說不定是想借我們的手幫她處理掉這個孩子呢?”
這樣的揣測未免太可怕。畢竟銀娥是想容的母親。
雲喜慢慢地從台階上踱步下來,看著想容。
銀娥說……
“蠱獸很在乎這個孩子。”
她言語之間,似乎對蠱獸有生育能力而感到驚訝。
雲喜回過神,道:“建木那邊有動靜嗎?”
“沒呢,陛下和國卿豈是好惹的?縱是輕敵吃了虧,那蠱獸也佔不了便宜,受了傷貓在建木裡,完全沒動靜。.pbx.m”拂謠道。
雲喜想了想,道:“那你去,讓人對著建木呐喊。”
拂謠道:“呐喊什麽?”
“給他一天時間,讓他現身。不然,我們就殺掉這個孩子。”
拂謠道:“這倒是個辦法。且試試看吧。”
雲喜把想容抱了過來。
她對這個孩子有些抱歉,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子,柔聲道:“不會真的殺掉你的……”
攤上這樣的父母……主要是母親,這孩子還真是命苦!
女王下了命令,連夜趕工,盡量多地鍛出磨平的冰琉璃護目鏡,並在京都范圍內收集全套的金塵甲。這兩樣材料都是抗腐蝕性極強的,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抵擋蠱獸的黑毒。
王庭進入全面備戰!
然而這個時候,陛下卻潑了她冷水。
“蠱獸不會出建木。”
彼時雲喜正端著玉碗喂他吃藥,想容就躺在她旁邊的搖籃裡。
聞言她就動作一頓,道:“為何?”
“明知道出來可能是送死,他為何要出來?”
“可是孩子……”
“你太天真了,雲喜。這世上有熱血良心的人,本就不多見,你難道還能指望一頭蠱獸為了面都沒見過的孩子送死?更何況殺掉孩子並不能讓他死。就算元氣大傷,他可以躲在建木內慢慢修養。那裡對他來說,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道。
言語之間的冷酷和看透人心的滄桑,讓雲喜微微一怔。
“孩子的母親懷胎受痛生了他,尚且完全不在乎他,你怎麽能指望一個素未謀面的父親多在乎他?”他有些諷刺地道。
雲喜一時隻覺得心裡堵得慌,隻嘴硬道:“孩子是無辜的。”
陛下有些殘酷地道:“是無辜的。可我們現在說的不是誰無辜,而是生死。”
雲喜生氣地道:“陛下!您也要做父親了,能不能說這種話啊?”
他頓了頓,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支吾了半晌,才道:“恩……孤,不一樣。”
雲喜就把手裡的杓子,用力塞到了他嘴裡。
他下意識地舔了半天,才現那杓子上根本就沒東西!
頓時“呸”的一聲吐了出來,惱羞成怒,道:“雲喜!”
她在欺負瞎子!
雲喜幸災樂禍地道:“就是在欺負陛下啊,此時不欺負,更待何時?”
他有些狼狽地道:“你以後別落到孤手上。”
她轉身把碗放在一邊,故意拉起他的手,往衣服裡去。
陛下:“……”
指尖是那抹令人沉醉的滑膩,然後很快就順著衣領,往下……
揉到了他很中意的溝溝……
“你……”他頓了頓,喉結上下滑動,顯然艱難地吞咽了一下。
神情有些呆滯,又有些警覺。
他有些驚訝,道:“你長大了些……”
“當然了,正是長得時候。”她有些戲虐地笑道。
他的動作不需要她指引了,很快主動繼續,想要揉到那他喜歡的小尖尖……
咦?怎麽沒有?
他混亂摸了兩把,覺得自己的方向感應該不至於這麽差才對。
然後他摸到了……
“雲喜!!!”
殿內爆出女王張狂的笑聲。
雲喜立刻抱著無辜的小想容退開了,一邊給小屁孩穿上了褲子。
“我可沒說讓您摸什麽啊。是您自己要摸的,瞧瞧,多主動!”
她把剛被摸了屁股的小孩放回搖籃裡,這小孩兒似乎也知道剛剛生了什麽,表情看起來,有那麽點……無語。
不過雲喜顧不得細琢磨這孩子的表情了,因為病號已經踉踉蹌蹌地爬下了,衝過來了!
雲喜怕他撞到搖籃,連忙跑上去抱住他,道:“陛下擔心……”
可她哪裡抱得住他?
沒幾下,兩人就一塊,咣當咣當滾到了地上。
雲喜隻覺得頭暈目眩,倒是不覺得疼,想來是他下意識地給她當了肉墊。
“陛下……”
她輕輕的呼喚在耳邊, 呼吸瑟瑟,吐氣如蘭。
一瞬間他的脾氣就都沒了。
他低頭吻住了她。
雲喜柔順地由著他,伸手搓搓他的臉,輕輕咬他的鼻子,好像一丁點兒也不嫌他黑。
她道:“陛下,還生氣嗎?”
“生氣。”他道。
然後把頭埋進了她脖子裡。
她輕輕喘了一聲,突然道:“陛下啊,您還行嗎?”
陛下:“……”
“不是說那個腰……”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咬牙切齒地道:“孤會讓你知道孤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