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庭的時候,陛下因為太忙,總是會表現得比較冷淡。』獵Ω文網Ww』W.』LieWen.Cc
雲喜表示很習慣。
可到了外面,沒有那些事情纏著,暫時忘掉了煩惱,雲喜又會覺得,他又變成了月和,而不是陛下。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下定的決心,竟然就真的帶她出來玩了!
雖然這個地方吧……有點奇葩。
兩人在水裡糾纏玩耍了一會兒,雲喜的胖尾巴不算靈活,所以依然躺在他身上讓他帶著她玩兒。
月和的大尾巴靈活地拍了兩下水面,甩了兩條巨魚上岸,然後道:“那鱘魚很好吃。”
雲喜:“……”
她扭過臉看看那躺在岸上的魚,道:“都死了嗎?”
“沒,拍暈了。”
雲喜道:“吃不了那麽多,去撈一條回水裡。”
那魚個頭極大,一尾便有雲喜一條腿長。據月和說這還是沒什麽年頭的魚。兩條哪裡吃得掉?
到了這兒他倒是很好說話的,伸長尾巴又撈了一條回水裡。
“餓,現在想吃。”她道。
他托了她一把:“自己玩一會兒?”
雲喜有些詫異,道:“您給我做?”
他笑了起來。陽光和水澤下,他的笑容格外好看。剛毅的面容也變得柔和,這樣躺在水裡低頭看著她的樣子……
不親一口怎麽行?
於是她親了上去,但是淺嘗輒止。
他似乎有些意外,摸了摸她的頭,眸中有些眷戀愛憐。
時至今日他的心意她焉能不知?或許該感謝魔道那一段經歷,他們差距太大,若不是生死相隨讓他們更加珍惜,只怕一路磕磕碰碰還有的鬧。
那一瞬間雲喜安全感爆棚,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會愛她直到時光的盡頭了。
月和留她在水裡玩耍,自上了岸去幫她弄魚。
戲水實在是一件無拘無束的事,讓人身心暢快。此地既然被稱為“行宮”,自然經過加持不會有危險,十分僻靜。
雲喜在那條廣闊的大河裡玩了好幾個來回,複而爬到岸邊伸出頭去看看給她烤魚的男人。
他把魚肉削得不薄不厚剛剛好,蒸於下了火行陣的石板之上,早就冒了香味。
雲喜突然心念一動,叫了聲:“阿水。”
他一愣,然後有些茫然地回過頭來看著她。
雲喜笑得可開心了,白白胖胖的大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的,下巴枕著兩條因為孕期也略顯得有些肉肉的胳膊,看著他就樂得停不下來。
月和倒是心無掛礙地低下頭,專注於手中的魚,唇邊卻也有一絲不明顯的笑意,道:“想阿水了?”
雲喜點點頭,道:“想。”
她果真認認真真地想了起來。
盯著月和看了半晌。其實除了長相不像,他和阿水的一些小動作卻都是一模一樣的。
她沉默了半晌,才道:“當初他的記憶,您還有嗎?”
“慢慢的……全都想起來了。”他道。
雲喜一愣。
他並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只是漸漸的沒有原來那麽霸道,漸漸地對她愈有了耐心。
偶爾……
雲喜如今想起來,偶爾他看著她的眼神……
是阿水的眼神。
沉默,專注,眸底深處又似乎帶著笑意。
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看她笑,看她鬧。甚至偶爾她爬到他頭上去他也不介意。
皇朝之主不會這樣。他凌駕於三界之上已經萬年,從上古末期掌權,就已經殺伐決斷毫不手軟。太過柔軟的心思,他沒有。他甚至不懂得如何以平視的目光去看待身邊的女人。
可阿水會。
他讓月和的心腸變得柔軟。
“上來吃魚。”他道。
雲喜回過神,撐著岸爬上來,他的尾巴一卷把她卷了過去,安放在身邊坐好。
“好吃嗎?”他淡淡道。
雲喜笑道:“手藝不減當年。”
他一條尾巴卷著她坐好,雙手還在忙碌,頭也是低著的,倒是什麽都不耽誤,只是說話的時候,就好像有些自言自語的蠢萌:“神妖之戰尾期,打得十分血腥可怕。孤直到如今,才逐漸覺得,從那血幕之中回過神來。”
雲喜愣了愣。
神妖戰爭尾期……
女媧等古神紛紛故去,月和說是掌權,其實是一力挑了神族天地。
妖族瘋狂反撲,諸神紛紛隕落。
那確實是最可怕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月和心性剛強,才硬生生挺過那段時間直到如今。
可是皇朝建立,太平盛世逐漸展開,卻依舊,洗不掉他眸中被染上的血色。
萬余年來他大多數時間征戰在外,邊境戰火烽煙不斷,他似乎都沒有時間靜下心來好好看看他腳下的這宏偉壯麗的江山。
阿水……
如果沒有成為阿水,他不得不停住腳步,或許,如今他眼中也看不到任何人吧。
雲喜輕輕拉了拉他的手臂:“陛下,都過去了。”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那表情看著竟然有些青澀靦腆似的……
雲喜:“……”
他扔了魚肉,突然回手抱住她,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滾進了她身後的河水裡。
雲喜從他胸口鑽出來:“魚肉會不會糊?”
月和伸手挑開她胸口掛著的小兜,不答反問:“肯嗎?”
她把腦袋鑽進他懷裡:“恩……有點奇怪。”
然而那尾巴已經纏了上來!
雲喜有些害怕,想伸手下去看看,又不敢,最終裝死那般摟著他的腰。
這對於她來說太過了……
他低聲誘哄道:“沒什麽奇怪的,咱們的祖先都這樣……”
雲喜終於抬起頭看了一眼,心想我是喜歡這個人,喜歡得要命,我才答應的。
“嘶……松些。”她輕聲道。
回答她的是他低低的笑聲。
最古老的交,媾方式似乎也沒有什麽新奇的,依舊是那令人窒息的糾纏和幾乎到極限的擴張……
他隱忍的汗水落在她身上,幾乎不可抑製那般反覆推進並且纏繞。
他好像很久沒有這麽興奮了……
並且失控。
雲喜覺得身邊的水好像都要沸了那般,恍惚又回到那一夜夢中灼熱的雨,感覺似乎比從前強烈了數倍不止。
她的身子輕若無骨,隻覺得從那最敏感的小尾巴尖兒開始,一寸一寸地……
被吃掉。
這樣不好……
她在昏過去之前想。
對孕婦來說,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