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高興。”
君墨影的話音剛剛落下,鳳淺就猛地抬頭瞪他。
虧她還含情脈脈自以為煽情動人地說了半天,結果到頭來他竟然還敢給她來句不高興?
這男人太壞了!
簡直浪費她感情。
誰知道她不滿意,君墨影卻似乎比她更不滿意,面沉如水地睨著她,眸中滿載著危險的意味,“你的過去或許不太美好也就罷了,你的未來也不夠確定,恩?”
他眯眸而笑,笑意微冷,“怎麽朕有哪裡讓你不確定了嗎?”
鳳淺驚愣了一下,他們的思維真的在一條線上嗎?為什麽他糾結的點會這麽奇怪?
“未來還沒來到,會發生什麽事也猶未可知,我當然不確定啦。這跟你本身沒有什麽關系,只是對於未知事物的不確定而已啊……”
她的聲音在男人深鎖的眉心中越來越低,最後幾個字已經輕得幾乎聽不清楚。
“沒有那種不確定。朕很確定,這一生,你都必將在朕的身邊——不管發生任何事。”
他信誓旦旦,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絕然,仿佛沒有任何人或事可以阻擋他的決心。
鳳淺眸色一閃,心裡微微動容。
也知道不該在這種時候再去計較什麽確定不確定的問題,朝著他露出一抹笑,“君墨影,你說的很對,不管發生什麽事,我……”
她閉了閉眼,嗓音有些哽塞,“我都會在你身邊。”
她會用盡全力的。
第二天,南宮徹辭行。
鳳淺本來以為他會在寒兒和暖暖的滿月宴之後才離開,卻不想走得這麽快。不過要等著繼承南越大統,確實該有很多事要忙才對。
跟君墨影說好了一起去送行,君墨影也答應了,不過百般叮囑她走慢些,不能顛簸。
鳳淺當時還無語了一下,走個路能顛簸到哪兒去?
順著禦花園曲折的小徑一路繞出去,在經過荷花池畔的時候,驀地背後一痛。
“嘶……”鳳淺抽了口涼氣,伸手到背後從上往下沒能摸到自己被打的地方,又換了從下往上的方向,皺著眉四處張望了一下,“冬陽,你快看,剛才是誰打我?”
冬陽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娘娘您哪兒被打了?”這才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連忙查看她用手捂著的地方,“背後?娘娘,什麽東西打了您?”
“不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很疼了,只是很莫名其妙。
話音剛落,突然膝蓋上又被來了一下。
這一回鳳淺看得清清楚楚,是一顆小石子兒落在她眼前的地面上。
“臥槽!哪個不要臉的,有種出來打啊!躲在背後只會用這種……啊……”
鳳淺覺得現在就是下了一場石子雨,“鋪天蓋地”的石子朝她投落過來,砸在她身上,就連她身邊的冬陽有時也不免被禍及。
每一顆都不算特別痛,只是讓她一下子難以前行。
所以有那麽一瞬,鳳淺懷疑那人只是不想讓她離開這裡——雖然她並不知道原因。
冬陽本來想護著鳳淺,卻被鳳淺一把反推到身後,護著她想要衝出去。
只要到了有人的地方,喊個人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