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影眼底漾出一抹笑意,俊美無儔的臉卻微微板了板,“現在知道了,高興了?”
鳳淺點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一個勁兒地直樂呵。
君墨影卻只能聽到她脆生生的笑聲,看不到她此刻究竟是個什麽表情——因為她已經羞地把臉完全埋在了某人肩上,“密不透風”。
“下回還這樣嗎?”
“不知道啊……”鳳淺兩手往他脖子上一吊,抬起頭來,臉上的笑意還未褪去,“不要這樣嚴肅嘛,就算我現在跟你保證了,你也只能當玩笑話聽聽。否則要是我下回看到你跟哪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站在一起都不吃醋,你就真的可以去照照鏡子了。”
君墨影愣了愣,才道:“為什麽照鏡子?”
“那必定是你沒有魅力、不能引起我的嫉妒心了唄!”鳳淺理直氣壯地哼了兩聲。
君墨影還是第一回聽見這樣的說法。
女人善妒乃是犯了七出之條,雖然對於這小東西,他從來沒有計較過這些,可這麽顛倒黑白的說法,他還真聞所未聞。
偏偏從她嘴裡說出來,顯得這麽理所當然,似乎事實本來就該是這樣一般。
見他一臉古怪地盯著自己,鳳淺眉尖一挑,給了他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親愛的皇帝陛下,您這麽帥、這麽優秀、這麽迷人,小女子不斷地吃醋吃醋才能證明您魅力永存啊!”
君墨影眼角抽了兩下:“那朕還真是要謝謝你了。”
他涼涼地掃了一眼身上的小東西,“不管怎麽樣,自己的身子最重要。你要什麽都可以,可不能把朕的女兒弄丟了,知道嗎?”
鳳淺笑眯眯地“恩”了一聲。
君墨影這才滿意:“朕還有事,午膳不必等朕回來,自己多吃點兒。”
“好。”
君墨影走了以後,鳳淺又去了那間雜物房。
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就是個勞碌命,好不容易位高權重了一把,每天還是躲不開翻雜物的命運。
鑒於她並不知道綺妃所謂的信物是什麽,隻好把那些看起來比較像的印章和玉佩全都翻了出來,準備一起帶過去,讓綺妃自己看著辦。
隨手扯了個布袋子,把東西全都裝好之後,往腰裡一塞。
鳳淺滿意地看著自己現在這副完全瞧不出端倪的樣子,準備往綺妃那兒去。
冬陽還是想跟著,畢竟主子剛剛才受了驚,她不能放任主子一個人隨便亂跑。
萬一出了事,誰來負責是小,主子肚子裡的小主子可怎麽辦?
可鳳淺哪裡肯依,她要去的是華章宮,換句話說,那就是得偷偷摸摸進行的“非法勾當”,怎麽可能帶這個礙事兒的小丫頭?
“你就好好守在這兒吧,我隨便逛逛散散心,不想有人陪著,乖~!”
說完,她不給冬陽任何拒絕的權利,一個人跑了。
到華章宮的時候,正巧綺妃在衝底下一個小宮女發火,屋子裡碎了一地的茶盞碗碟。
“怎麽辦事的?這點分寸都沒有,不知道本宮最討厭聞到的就是這股海帶腥味嗎?”
綺妃怒氣衝衝,哪兒哪兒都不逞心:“玲瓏那個死丫頭究竟死到哪裡去了?最好別讓本宮找著她,否則本宮一定要她好看!”
“綺妃娘娘,您怎麽成天肝火這麽旺?”含著一絲揶揄輕笑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