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啊!”
江小凡雙眸通紅,怒吼,一拳一拳轟擊在鬼淵囚籠上,鬼淵囚籠在江小凡狂暴的轟擊下搖晃的更加劇烈。
不過,江小凡的變異尹執事並沒有看到,他此時緊緊注視著千米外的紅衣女子,眸露震驚,臉色微凝重。
因為他並沒有感覺紅衣女子氣息變弱,而是紅衣女子氣息竟然在變強,那種強悍氣息讓他都有些畏懼。
“這紅衣女子到底是什麽級別的僵屍?僵祖?”尹執事不可置信看著紅衣女子。
呼!
任可馨紅眸一動,有著一絲不可察覺的殺機一閃而過,隨後右腳一邁,幾步間便是閃掠到尹執事面前,隻相距一百米。
任可馨冰冷開口道:“還有最後一掌,用盡你的全力吧?”
“好,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你,本座定要你葬身在這一掌下。”
尹執事陰森冷喝,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雙手驀然伸出,隨後結印,竟敢打在自己胸口上。
頓時尹執事一口黑血噴出,臉色蒼白可見白骨,但他卻眸露瘋狂之色。
“本座以五百年道行,引九幽之魂現,今天本座必殺你,哈哈哈……”
只見尹執事身前空間崩裂,一股黑色漩渦形成,猶如深淵,黑暗無盡,連接到未知的另一頭。
空間震動,天地都在轟鳴,似乎在排斥黑暗深淵中要出來的某物。
轟隆隆!
一頭巨大的猙獰無比的鬼臉從深淵中呼嘯而出,鬼臉一出現,這片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黑暗了下來,如同烏雲遮蓋,那一幕極其詭異。
“混蛋。”
任可馨看著那鬼臉,臉色凝重,沒想到這尊天煞鬼會用出如此邪惡的手段來對付她,竟不惜耗損五百年道行,儼然是打算將她一擊必殺。
“在本座這最後一掌之下,你必死無疑,哈哈哈!”
尹執事猙獰大笑,全然忘記了耗損五百年道行,變成地煞鬼帶來的傷痛。
他現在隻想殺了紅衣女子,一但殺掉了紅衣女子,所以的損失都值得了!他甚至可能會得到鬼王大人的賞賜,從此晉升為身份尊貴的聖使,一舉達到王級天煞鬼級別。
所以他敢不惜耗損五百年道行,引九幽之魂對付紅衣女子,他相信在這九幽之魂下紅衣女子必死無疑。
“九幽冥魂掌!”
尹執事臉色猙獰一笑,右手牽引龐大的鬼臉。
隨後,鬼臉便是在他的牽引下幻化作百丈大的巨掌,這巨掌通體白骨,似人骨所製,繚繞著魂靈,一陣陣陰寒波動從上面散發出來,陰冷無比,噬人心骨,本就是炎熱的沙漠,居然開始降溫,猶如冬天般寒冷,寒流將這片區域沙漠籠罩,那一幕十分詭異。
任可馨看著此幕臉色越來越凝重,“難道我還要用身體抵擋嗎?可是……”她想,看著鬼淵囚籠中的夫君,像是做定了決定。驀然她眼神一凝,只見鬼淵牢籠上出現了細小裂紋,那是被江小凡瘋狂的一拳拳轟擊造成的。
“夫君,馨兒懂了!知道該怎麽做了!”
一滴血淚從任可馨眼角滴落,那血淚包含了此刻任可馨的種種情緒,恨與怒。
血淚滴落在她右手間的碧血琉璃珠上,蕩起一圈圈詭異地紅色漣漪,似乎在其中有著一頭蟄伏的洪荒猛獸,隨時都可以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這種力量讓人心悸。
任可馨看著那呼嘯而來的白骨巨掌,冷若冰霜,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眸光變得冷冽起,有著濃濃的殺機。 “既然你要至我於死地,那就休怪我無情了!我說過會讓不得好死的。”
“以吾無情之血召喚鳳凰血身臨。”
隨著任可馨話音落下,無盡紅芒自碧血琉璃珠中迸發出來,席卷四方,猶如血海出現在天空中,任可馨站在血海中央,周身血紅之氣籠罩,那一幕極其妖異,又極其神聖。
旋即她雙手結印,血海頓時劇烈翻滾湧動。
咻!
一頭血色巨鳥從血海中浮出,似乎還帶著鳳凰
鳴叫聲,猶如一尊浴血鳳凰而出,它的出現天地仿佛都在顫抖。
血鳥一出現,原本烏黑的天空,消散,逐漸變得晴朗起來。
尹執事看著血鳥的出現,眸露不可能置信之色。
“這竟然是上古血靈鳥,沒想到碧血琉璃珠的器靈竟然是血靈鳥,不過,本座是不會輸的。”
尹執事眸露猙獰之色,看著白骨巨掌撞擊向血海。
血海被碾爆,血靈鳥仰天長嘯一聲,直接便是以身體撞向白骨巨掌。
看似血靈鳥弱小,但是它身體內蘊含了毀天滅地般的力量。
呯!
兩者撞擊在一起,頓時爆發出無盡光芒,形成了兩股能量屏障,一黑,一紅。虛空都在震蕩,仿佛承受不住這種力量爆發。
似乎紅芒更強勢一些,在逐漸碾壓黑芒。
“不,不,本座是不會輸的。”
尹執事看著這一幕,氣血攻心,忍不住噴出一口黑色的精血。
呯!轟!
天空中爆發狂暴的能量波動,宛如原子彈爆炸,自中央如浪潮般,波濤洶湧席卷四方。
任可馨,尹執事被波及頓時被震飛千米遠,皆是一口血液忍不住噴出,受傷不輕,任可馨稍好些,沒有傷及大礙,尹執事卻沒有任可馨那麽幸運,自己本身耗損五百道行降至地煞鬼,又加上白骨巨掌被擊敗,受到嚴重反噬,而後又受到余波衝擊斷去一隻右手,此刻的他氣息虛弱不已,就算一隻普通的百年厲鬼都能將他吞噬。
那鬼淵囚籠在余波下,同樣沒能幸免,被擊飛千米外,似乎還有一聲哢嚓的聲音傳來,像是什麽東西碎裂了!
“啊!”
一聲暴怒的怒吼傳來,正是千米外鬼淵囚籠掉落的位置。
只見一道如同矢箭般的藍虹從哪裡射向任可馨這裡來,藍虹消散,顯現出一個人的身影出來,他正是江小凡。
此刻的江小凡眼中怒火、冷漠散去,只有那盡是疼惜的神情。
他俯身而下,將躺在地上此刻傷痕累累有淒楚的妻子扶了起來,抱入懷中。
右手捋起妻子額間凌亂的秀發,帶著哭腔自責道:“馨兒,我對不起你,害你又為我受傷。”
“別說了!只要夫君沒事,馨兒就算粉身碎骨也不在乎。”任可馨抬起那沉重的右手為江小凡擦拭去眼角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