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茂密的山林間,溫熱的陽光灑在眾人身上,隨著一陣吵雜的聲響和雜亂的腳步聲從山道上漸漸傳來,在一旁眯著眼睛的談殿猛然睜開雙眼笑意溫醇的走上前:”利君長,曾都老,晃都老······“。
只見眾人隨著談殿來到一處大的房間立於左右紛紛坐下,“諸位不知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談殿坐在主位上笑著問道,列於左右的各族首領四處張望了周圍似乎有些猶豫不決,這時一名穿僚服滿臉絡腮胡的中年大漢起身問道:“大渠帥,我等一同前來其實是為了……”,見他突然便的吞吐起來,談殿輕皺眉頭望著他:“想要說什麽不必吞吞吐吐”,滿臉絡腮胡的大漢頓了頓突然問道:“大渠帥,你可知道馮智戴”?談殿輕輕的點了點頭:“馮盎的第二子,聽說是所有兒子中最像他的一個,但不是已經被送去長安”?絡腮胡的大漢望了他一眼輕聲說道:“他早以回到嶺南,但是我們的人得到消息馮智戴最近一段時間並不在高州城內”,“那他現在身在何處”?談殿輕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滿臉絡腮胡的大漢不由望了望四周緩緩說道:“大渠帥,我們得到消息他現在就在這裡”。
談殿不由驚詫的問道:“什麽?他在我族中”?滿臉絡腮胡的大漢望著他疑惑的問道:“大渠帥,難道你不知道”?談殿不由望著他:“高州城一戰我們不知死了多少族人,他若是來到這裡我怎會放過他”,滿臉絡腮胡的大漢不由松了口氣:“大渠帥,怎會私通外敵”,“那了不一定或許高州城的馮盎開除了什麽誘人的條件”,只見一名僚人首領突然說道,談殿突然直直的望著他不禁不慢的說道:”我並為通馮盎達成協議,同樣我也不知道馮智戴在我族中“?,這時只見列於左右的各族僚人首領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麽,另一側一位胡子有些花白上了年紀的僚人慢慢站了起來:“大渠帥,在幾天前我們派到高州城打探的人回來稟報說,馮智戴已經不在高州城並且我們與漢人交接的地帶,有人在幾天前見到一隊漢人出現過隨後便消失不見,但是他的方向卻朝著你族來的,我們懷疑他是來離間分化我們,特來告知”。
談殿不禁沉吟了片刻慢慢說道:“這樣也不能認為那隊漢人便是馮智戴?如果只是一隊普通的漢人商旅呢”?胡子花白上了年紀的僚人不緊不慢的說道:“就在昨日我和利君長抓到了一名漢人奸細”,談殿不禁皺起眉頭:“漢人奸細”,只見胡子花白上了年紀的僚人不由緩緩轉過身對著門外大喊道:“把他帶進來”。
這時只見幾名僚人兵士拖拉著一名看不清面貌穿著中原服飾嘴角帶著暗紅色血跡的大漢走了進來,似乎因為受傷太重僚人兵士剛送來便癱軟在地上,一旁滿臉絡腮胡的大漢不緊不慢的說到:“大渠帥,這便是那隊漢人中的一個”,癱倒在地上的大漢不禁用中原話小聲呢喃著:“別打了,我說,我都說”,談殿輕皺著眉頭用中原話問道:“你聽的懂僚語”?大漢費力的點了點頭,談殿輕輕問道:“你是什麽人”?大漢緩緩的用僚語回答道:“我叫劉海,是國公府馮智戴的貼身侍從”,見眾人表情各不相同談殿不由輕皺眉頭淡淡的說道:“你既然是馮智戴的貼身侍從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
大漢不由輕瞥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因為他也在這”,談殿望著他突然問道:“他也在這,那他身在何處”?大漢突然輕笑的望著他慢慢問道:“因為這裡有他想要找的人,
你離我太遠了說話很費力氣,還是近些我再細細告訴你”,談殿不由起身向他走去,只見癱軟在地上的大漢能然起身向他撞去,“大渠帥,小心”,“大渠帥”……,一旁的僚人兵士突然抽出長刀刺向了他,“你們不要……”,談殿急忙衝上前,大漢突然嘴角溢出一縷鮮血栽倒在地似乎還掛著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 “大渠帥,你沒事吧”,見眾人圍了上來,談殿不由伸手探了探大漢的鼻息,突然頓了頓片刻慢慢的說道:“將他帶下去,好好安葬”,一旁的兵士輕抱了一下拳將地上的大漢慢慢抬了出去,圍上來的眾人紛紛望著他,“大渠帥,你看這……”?談殿不由望了望四周突然說道:“既然人已經死了,但是馮智戴來到我們這裡的消息應該不會是假的,作為大渠帥,就先從我族中開始查起”,眾人不禁相互望了望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好了,你們不用在說了”……
時間匆匆而過,天色漸晚,似乎因為不遠處嘈雜的聲,房俊望著窗外並未注意房門已經被人打開,“喂,你怎麽了”?談月兒不禁伸著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房俊不由猛然一驚道:“你什麽時候來的”?談月兒似乎有心事望了望他語氣厭厭說道:“剛來沒多久”,房俊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似乎有心事”?談月兒望了望他淡淡的說道:“沒有,你趕快吃飯吧!我先走了”, 這時房俊突然起身擋在她的面前問道:“不對,一定有事告訴我說不定我能給你解惑,不過今天怎麽就你一個人天錫呢”?
談月兒突然直直的望著他:“你的朋友是不是叫——馮智戴”?房俊不由輕皺眉頭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你問這做什麽,難道他沒告訴你嗎”?見他徑直的向著一旁案幾旁走去談月兒不禁緩緩說道:“馮智戴他現在有危險了”,房俊猛然一驚轉過身問道:“月兒姑娘,你說天錫有危險”?談月兒望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他果然是馮智戴,不過現在詹石叔叔正在帶兵找馮智戴”,房俊望著她問道:“月兒姑娘,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談月兒望了他一眼慢慢說道:“你可知道有不少部族的族長突然來到這裡為了什麽嗎”?房俊不思索了片刻問道:“難道,不是為了我”?談月兒接著說道:“我們都想錯了,那些人是為了馮智戴來的,現在所有的下山的無論大路小路都已經被封鎖,任何人都逃不出去”,“那樣說,天錫不是有危險嗎”?談月兒不由輕輕點了點頭慢慢的說道:“不過,你放心他現在還是安全的”,房俊不由松了口氣說道:“那現在天錫在何處”?談月兒望了望他不緊不慢的說道:“現在他在我的房間”。
見一隊隊僚人兵士四處搜尋詹石望著不遠處各族的族長不由輕聲問道:“大渠帥,為何搜尋時還要帶那些人”,談殿不緩緩說道:“現在很多證據都指向了我們本來就對我族不利,讓他們說出搜尋我們族地不如我們先發製人,這樣我們或許還不會太受製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