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茂密的山林間,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房門突然打開,房俊慢慢睜開眼睛似乎因為照射進來的陽光太過刺眼不由伸手掩著眼睛,只見兩道逆著陽光的身影來到他的身旁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向外走去,“你們要做什麽”?房俊不由驚呼道,一旁的幾名大漢猛然驚起大聲問道:“你們要帶他去哪”?
僚人兵士並沒有回答推攘著房俊向外走去,走出房外只見談月兒似乎想要向前走去,一旁的詹石不知對她說了什麽突然停住了腳步,”月兒姑娘,怎麽是你“?談月兒望著他不由笑著輕聲說道:”詹石叔叔不懂中原話,讓我來翻譯你先同我們來“,見房俊點了點頭詹石徑直的向前走去,談月兒不禁對他招了招隨後便急忙跟了上去。
房俊望了望走在前面的二人不禁自喃道:”難道唐時便有美女翻譯一職“,這時身後的撩人兵士不由推了他一下,”月兒姑娘,麻煩同你身邊的詹石叔叔說一說,別走這麽快多體諒一下傷殘人士“,談月兒突然轉過身帶著一絲疑惑問道:”你受傷了“?房俊不禁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昨天蛙跳做的太多,導致今天雙腿都不太聽使喚了“。
望著他步履蹣跚的樣子談月兒不由抿嘴輕笑道:”好吧,我告訴詹石叔叔讓他慢點走,好等等這位傷病員“,見二人放慢了步伐房俊不禁慢慢的向前走去,沒過多久便隨詹石和談月兒走進了一間簡潔的房屋內,”月兒,你問問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人和馮盎是什麽關系“?只見坐在案幾旁的詹石突然發問道,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房俊突然問道:”我可以坐下來回答問題嗎“?
”月兒,他說了什麽“?詹石不由輕聲問道,一旁的談月兒慢慢說道:”他說想坐下來回答問題“,詹石不由輕輕點了點頭:”讓他坐下吧“,房俊緩緩的坐在一旁說道:”月兒姑娘,想要問什麽讓他全部問完,免得你來回在我們二人進行翻譯“,談月兒望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詹石叔叔,想要問你和馮盎究竟是什麽關系為何甘願冒險入營偷藥?你來我們族地的最終目的是什麽?還有最終要的便是為何要見大渠帥“?
房俊望著她不由慢慢說道:”我是馮智戴在長安的好友,之所以入營偷藥是因為有人用下作的手段使得馮盎中毒昏迷,我想月兒姑娘的父親當時延緩攻城便是聽說這件事情,來到你們族地完全是被迫的在高州城濟世坊內中了夥計的迷魂藥,醒來之後便已經在這裡了“,只見一旁正在翻譯的談月兒不禁鼓起臉頰望著他暗想道:難道你是怪我沒經過允許擅自將你帶回來嗎?
房俊似乎也聽到了話語中的語病急忙說道:”月兒姑娘,我沒有絲毫怪你的意思,相反我真的非常感謝你這些時日對我的照顧“,談月兒突然展顏笑道:”原來你並沒有怪我啊“?房俊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沒有“,只見談月兒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問道:”你還沒說究竟為何要見我的父親“?
房俊不由頓了頓輕聲問道:”月兒姑娘,你的父親真的不願見我嗎“?談月兒望著他不禁輕輕點了點頭:”但是你有什麽想說的可以告訴我“,只見房俊突然直直的望著詹石問道:”詹石將軍,恕在下冒昧,在高州城一戰中你們僚人的傷亡應該不少吧“?見他點了點頭房俊接著說道:”我身為漢人知道漢僚之間的戰爭由來已久,一方面漢僚習俗各不相同,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便是田地之爭,但是在這些戰爭中漢僚之間有多少平民被迫處於戰火中顛沛流離,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些戰爭究竟為何?我認為這些事情的根本起因便是僚人太窮了“。 只見詹石頓了頓慢慢問道:”太窮了“?房俊望了他一眼輕輕說道:”就用你們僚地的趁墟日而言,三日一市,墟市中絕大部分還都在以物易物,而這些物品的價值只是自家需要,並沒有一個定量也就是穩定的價格“,詹石不由輕聲問道:”那你什麽好辦法“?房俊望著他笑了笑緩緩的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通商“·······
時間匆匆而過,見房俊被兵士帶了回去,只見房屋內屏風後突然走出一名身穿僚服的中年人,“大渠帥,你看······”,詹石不禁走上前輕聲問道,談殿不由打斷了他的話幽幽的說道:“他說的我都已經聽到了,說得不錯僚地確實太窮了”,一旁的談月兒露出一絲驚喜道:“爹,那房俊是不是可以放出來了”?談殿望著她輕輕搖了搖頭帶著一絲鬱悶說道:“月兒,為何感覺你對那小子的關心更勝過爹,話雖不錯但比起爹心靈上的創傷還是稍顯輕些,如果就這樣放過那小子不是太過便宜了他”,談月兒不由上前拉著他的衣袖帶著一絲撒嬌的口吻說道:“哪有啊!女兒當然更加關心爹”。
房間內幾名大漢突然圍上前為首的大漢不由輕聲問道:“小兄弟,那些僚人抓你出去究竟所為何事”?房俊望了望身邊的幾人慢慢的說道:”也沒什麽事情,就是普通的一些詢問“,為首的大漢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麽不禁有些猶豫:“那個,小兄弟,那些僚人有沒有詢問我們啊”?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擔憂房俊不緊不慢的說道:“當然有, 我只是說你們是我的朋友”,為首的中年人不由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謝謝你,小兄弟”,房俊點了點頭心情有些低落暗想道:那些僚人早已認為我是你們的同黨,黃泥掉到褲襠裡怎麽都解釋不清了。
天色漸晚,透過窗子望著房外的夜空中繁星閃爍房俊不禁有些愣神,這時房門外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只見一位看不清面貌的僚人少年低著頭端著飯食慢慢走了進來,在昏黃的燈火下打量著房內的眾人似乎看到什麽不由面色一喜,慢慢走到房俊的身邊放下飯食輕聲說道:”房公子,吃些飯食吧“,聲音很小只有二人可以聽到,房俊猛然一驚回過神來直直的望著他,似乎有些不太確信突然用手掐了一下臉頰:”嘶~,真不是做夢“。
”做什麽夢“?只見一旁的馮智戴眯著眼睛輕聲笑道,房俊嘴角不由輕輕揚起輕聲問道:”天錫,你怎麽會在這“?馮智戴突然斂住笑表情微怒的望著他:“還不是因為你非要一人去抓黑衣人,到最後居然被人擄到了這裡”,房俊不由笑著撓了撓頭,房門處突然傳來聲響一位僚人兵士走了進來:“你在裡面呆的時間太長了,趕緊出去”,馮智戴突然將一隻手放在腰間:“我救你出去”,這時一隻大手突然覆了上去房俊不由在他耳邊輕聲自語道:“別動手,趕快離開這裡”,微熱的氣息打白皙小巧的耳朵上馮智戴不由臉蛋微紅但是還是露出不解目光,“你這飯菜太難吃了,我不吃”,房俊大聲叫道,並沒有用力將他推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