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詹石不禁輕聲說道:“渠帥,要上去看看嗎”?談殿不由點了點頭:“這幾日一直都在處理族中的事物,還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想要綁走月兒”。
詹石輕輕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月兒那小丫頭機靈的很,上次幸好她撿來的小啞巴功夫好”,談殿望了望他:“功夫好有什麽用,呆頭呆腦的”,“蹬蹬~”見他徑直的向著樓上房門前走去詹石不由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月兒啊!你可千萬別真的看上了那小子,不然的話就你爹那倔脾氣上來了,誰能招架的住“!
”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什麽呢“?見談殿突然停了下來皺著眉頭望著他,詹石急忙笑應道:”沒,沒什麽,我們趕快問詢房內的漢人究竟受誰的指使“,二人走到房前裡面似乎十分安靜真如兵士說言推門了進去,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人呢!怎麽都不見了”?見詹石急匆匆走出房屋外那些面色微醺的僚人兵士不敢有所遲疑便迅速衝了上去:“詹石都老,發生了什麽事情”?詹石不由急切的問道:“那些關在房內的漢人怎麽都不見了”?
為首的兵士望了望大開的房門不由帶著一絲慌亂說道:“不可能啊!半個時辰前明明他們還在這裡,怎麽會不見呢”?只見談殿慢慢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輕輕的說道:”說明我們這裡還有他們的同夥,想要趁著迎春日這個空隙救他們出去“,詹石不禁愣了愣暗暗尋思道:這裡是他們的族地並沒有漢人在此生活,那只有一種可能便是族人中有奸細,這可是大渠帥最忌諱的事情。
詹石不由的慢慢抬起頭偷偷的望了望他,“在你最後一次見他們時,有誰來過這裡”?一旁的談殿靜靜的問道,若非望見他那緊握的雙手還以為他是在說一件毫不相乾的事情,“稟大渠帥,這裡不曾有人來過”,見為首的兵士突然抱拳有些緊張的說道,談殿直直的望著他:“真的沒有任何人來過嗎”?為首的兵士不由頓了頓輕輕說道:“因今天是迎春日,月兒小姐曾帶著一行人送來酒肉”,“月兒來過”?見兵士點了點談點不由皺起眉頭。
見兵士離開後談殿不由輕聲問道:“你說昨夜守在這裡的兵士曾找過你”?詹石不禁點了點頭慢聲說道:“那些漢人不可能是月兒放的”,談殿慢慢轉過身子望著他:“誰說是月兒放了他們”,詹石不由一怔突然問道:“大渠帥,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嗎”?談殿向前走了幾步遠眺黑漆漆的山林間幽幽的說道:“如果真的是你在利用的月兒,我一定讓你後悔來到這裡”。
“蹬蹬蹬”見談殿快速的往樓下走去,詹石急忙跟了上去問道:“大渠帥,我們現在怎麽辦”?“命人封鎖所有的下山通道,我們現在去月兒前不久撿來的小啞巴的住處”,身後的詹石似乎明白了他說得話對著一旁的僚人兵士招了招手大說道:“你們要用最快的速度告訴把守在各處的士兵,不許放任何人下山不論他們是誰,特別要注意前幾日族中新來的小啞巴”,“是,都老”,只見兵士迅速的向著遠處跑去。
夜色更加的深邃清冷起來山道上只見一堆篝火此時燒的正旺,談月兒帶著一隊僚人抬著酒肉慢慢的走了過來,”什麽人“,篝火旁的兵士拿起武器大聲問道,”是我,今天是迎春日爹爹讓我們給你們帶些酒肉“,見談月兒笑盈盈地走了過來,兵士不由松了口氣笑著說道:”原來是,月兒小姐“······
見房俊的房間內依然亮著燈半掩著窗戶細細的望去似乎還有一道人影不時的閃過,
一旁的詹石不由皺起眉頭輕聲說道:”難道是我們搞錯了“,談殿望了望亮燈的房間遲疑了片刻慢慢說道:”我們上去看看“,二人向著樓上走去,”咚咚咚“,不一會兒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小啞巴,我和大渠帥來看你了“,等了許久也不見房門打開身旁的談殿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低呼道:”不好“,迅速的踹開了房門,只見房內梁上懸著一個套著衣服的木架子窗外突然吹進一陣涼風,套著衣服的木架子開始左右擺動起來。 談殿突然伸手將套著衣服的木架子扯了下來帶著重重的怒氣說道:”臭小子,果真是你“!”大渠帥,我這就帶人將他抓回來“,見詹石抱拳正要急忙向著樓下走去,談殿猛然轉身喝道:”這次我要親自將他抓回來“,二人十分急匆的向著樓下走去。山道上只見一名正在倒酒的少年手臂輕晃了一下,不小心灑在了一位僚人兵士的衣服上,”你是怎麽做事的?居然將酒灑在我的身上“?兵士突然起身怒喝道,房俊急忙握起衣角急忙上前擦拭,一旁的幾名僚人似乎也在小聲勸說著兵士不由慢慢坐了下來。
見事情已經解決不遠處的談月兒不由望著他會心一笑,房俊不禁撓了撓頭向著另一個地方走去,漸漸守在山道上的兵士似乎有些醉意,月光清冷只見房俊站在不遠的一塊大山石前望著談月兒輕聲說道:”我要走了,這幾日謝謝你“,談月兒凝視著他不由露出一抹俏皮的微笑:”喂,你說什麽呢?這幾日你也替我做了不少的事情,咱們算是扯平了“,房俊突然直直的望著她慢慢的說道:”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
談月兒不禁上前轉過他的身子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你們趕快離開這裡吧,讓我爹發現了你們就跑不掉了“,房俊頓了頓望了望不遠處看著二人的幾名大漢不由輕聲:”嗯“了一聲,見他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談月兒突然斂住了微笑眼神中莫名的多了幾分晶瑩,自言自語的小聲說道:”他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遲早都是要離開這裡的,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談月兒你不能哭你要笑,何況你們只是接觸了短短的幾天·······“,但是眼淚似乎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趁著夜色房俊幾人避過守在山道上微醉的僚人兵士急速的向著山下逃去,這時只見一隊兵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大喊道:”都別喝了,大渠帥有令嚴密把手各個山道,不許任何人下山“,談月兒不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微紅著眼睛走了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為首的兵士望了望她不禁有些吞吐道:”月兒小姐,我們,·······“,這時一名驚慌的兵士指著山道上正在往山下逃竄的房俊幾人:”那幾人往山下跑了“!
”都老說過一定要抓住他們幾人,我們趕緊去追“,為首的兵士突然大聲叫道隨後便帶著身後的兵士追趕而去,一旁微醉守山道的僚人兵士似乎瞬間清醒過來正要向著山下追去,談月兒急忙說道:”你們剛剛沒聽見那些前來傳消息的兵士說到,大渠帥是讓你們守山道並不是追趕已經逃走的人”,只見一旁的兵士帶著一絲疑惑輕聲問道:“但是我們已經看見那些逃走的人”?談月兒不由望了他們一眼輕輕說道:“要是他們使得聲東擊西,有更多的人埋伏在上山等你們一走便大搖大擺的逃下山去,你們如何向我爹交代”?兵士不禁對視一眼慢慢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