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從窗外照入只見房俊突然翻了個身喃喃地說道:“玲瓏,快進來替少爺將窗戶關上······”,等了許久似乎也不見聲響不由地睜開眼睛:這似乎並不是自己的房間,對了,我不是在嶺南馮府嗎?起身走向了窗旁只見幾名侍女交頭接耳的不知說些什麽突然神色匆匆的向院外走去。
“彭”的一聲將關上窗戶後只見房俊匆匆的跑上床:“還是床上舒服啊!再睡一覺”······。時間匆匆而過只見緊閉高州大門突然打開一條縫隙通道只見一匹駿馬馱著一位中箭的中年人狂奔進來,“少將軍,不好了,二將軍他被僚人給射傷了”只見一名軍士飛奔進廳堂,馮智戴不由起身道:“二將軍,傷的厲害嗎”?
只見兩名軍士扶著馮暄慢慢走了進來:“天錫,我沒事”,馮智戣不由的上前箭扎在胸前似乎很深了不由急切說道:“大夫呢?快去找大夫啊”,只見矗立在一旁的兵士急忙應聲跑了出去,“大哥,沒事的”只見一旁的馮智戴安慰道,“是啊天佑,我沒事你也不要太過著急,雖然僚人洶洶前來但城內已做萬全之策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馮暄捂著傷口輕聲說道。
這時只見一位身負藥箱的老者走了進來:“少將軍”,“二叔,你就安心養傷這裡還有我和天錫“,馮暄不由的輕輕點了點頭慢慢隨著老者消失在廳堂內馮智戣坐在一旁突然怒拍身旁的案幾,”大哥“馮智戴不禁上前。
房俊伸了個懶腰轉身關上房門不禁有些奇怪今日府中怎麽這樣安靜,剛剛走到廳堂處只見馮智戴和馮智戣神色匆匆地走了出來,“天錫,你們要出去嗎”?馮智戴不禁停了下來輕聲說道:”這幾日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盡量不要外出“?”怎麽了“?”二叔馮暄又在城外遭到伏擊身受重傷如今僚人已經將高州城團團包圍了,剛剛守城兵士前來稟告城外僚人頻頻調兵似要攻城現在城內一片人心惶惶“,房俊突然伸手拉住正要轉身離開的馮智戴:“讓我和你們一起去”。
高州城十裡外只見一座座簡易的營寨拔地而起,穿著木鞋紋著各色紋身的僚人圍坐在一起的喧囂聲飄揚在大寨內外,“噠噠噠”只見一隊黑衣人打馬匆匆地駛入了營寨內帶起了一騎煙塵,大營深處守衛十分嚴密地一處大帳內只見一位手臂上紋有雷紋圖像的中年人望著一旁的黑袍人:“今日怎麽有興趣來我大帳”?
“少將軍”只見城門處一名身穿鎧甲的中年人匆匆跑來,馮智戣點了點頭隨後便向城樓上走去,房俊不由的輕拉了一下馮智戴:“怎麽府中的仆從也來守城了”?馮智戴輕皺著眉頭:“昨日,所轄的羅、春二州均受到僚人大舉進攻,父親不放心便命高輝帶兵支援但沒想到今日城外突然現了大批僚人”。
三人走上了城樓只見城外僚人雖然人數眾多但卻沒有多少攻城器械,見城外的僚人不停地用著蹩腳的中原話叫罵城門,馮智戣不禁帶著一絲怒氣說道:“真是欺人太甚”奪過一旁弓箭手的長弓“咻”的一聲箭羽沒入了正在叫罵的僚人體內,這時只見城外的僚人一陣騷動只見守城的軍士猛然高呼:“好,少將軍,好箭法”“少將軍,威武”······。
大帳內隻,“大渠帥,明日便攻城是不是太過急切”?“是啊,我們手中根本沒有多少攻城器械,就算日夜趕工也需兩三日的時間”······,·只見坐在主位上的中年人突然揮手說道:“攻城器械,你們不用著急我自有辦法,
令高州城外的君長、都老率本部族人回營養精蓄銳休息一晚,明日卯時攻城”。 高州城國公府內只見馮盎費力的將外套披在身上,“父親,你要去做什麽”只見馮智戴匆匆走了進來放下手中的湯藥,”咳咳,天錫,你二叔怎麽樣了“?”二叔,昨日不是來看過父親?今日已經出城了“只見馮智戴輕輕地說道,馮盎不禁輕咳了兩聲:“還在哄騙我,如今府內上下都在討論這件事,你二叔究竟怎麽樣了”?
“差一點便射中要害,剛剛大夫已經將傷口清理包扎好了開了幾副藥,二叔現如今已經睡下了”,馮盎不禁有些著急:“怎麽不早點告訴我”?“二叔,怕我們同你說過後反而使你更加擔心”,“不讓我擔心,不告訴我才會讓我擔心,帶我去看看”。
“父親,就在這裡”只見一處清幽地小院內馮盎剛想抬腿走進去突然又退了回來,深深地忘了一眼屋內的馮暄便轉身離開了,“父親,你不是要去看二叔,怎麽又退回來了”?一陣清風襲來,”咳咳“,馮盎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還是不進去了,就在外面看上看吧“。
二人走在遊廊內,”僚人又將城圍住了“?馮盎不由的輕聲問道,馮智戴十分平靜地說道:“父親,不用擔心,城內還有大哥和我”,“不過還是要提醒天佑多注意城外僚人的動向,不知為何我心中不知為何總是有絲擔憂”,“父親,在擔憂什麽”?馮盎輕輕地搖了搖頭。
“天錫,馮伯父”只見房俊迎面走了過來,“遺愛,在府中可還住的習慣”?馮盎饒有興致的望著他,”習慣,承蒙馮伯父掛念“,房俊望了望正在打量自己的馮盎不知為何突然有種嶽父看女婿的感覺不禁一陣惡寒,”馮伯父,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馮盎輕輕地點了點頭只見房俊突然急匆匆的離開了。
走回房間後房俊不由地拿起水杯連倒了幾杯飲了下去才將心情平複下來,”咚咚“只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起身打開房門:”天錫,你不是·····“,馮智戴推開了堵在門前地房俊不由地問道:”遺愛,你剛剛怎麽走那麽急“?望著他一臉疑惑的樣子不由的輕聲說道:”沒,沒什麽”······
馮智戴似乎也有些口渴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了起來,不知想到了什麽望著房俊突然輕聲說道:”沒想到又連累你了“,房俊不禁露出一個大大地微笑伸手摟住他那略顯削薄的肩膀:”別忘了我們可是生死之交“,馮智戴不由的露出一絲淡淡地微笑。
“天錫,不知你發覺沒有,我們一入嶺南行蹤似乎便被人提前預知,還有昨天晚上究竟是何人在偷聽我們的對話”,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回答只見一旁的馮智戴似乎有些出神,房俊不禁輕碰了一下身旁”天錫,你怎麽了“,馮智戴不由的猛然一驚道:”我只是在想,為何突然多了這麽多的僚人“。
”多,以前的僚人很少嗎“?馮智戴搖了搖頭:”我曾經也同這些僚人接觸過,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同時攻打三個州甚至兩個州都非常吃力,並且依據今日的情形城外應是僚人主力,但是據羅、春二州的探子回報,明明在那裡出現了僚人主力“,”會不會那些僚人先去佯攻了羅、春二州然後在回過頭攻打高州“?”不會,時間上不能允許“,二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