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了,最近忙工作的事情,更新量就小了!!)
燕山被胡人肆掠,但在長城之外的大草原上,在胡人的天堂之內卻有一支魏軍過得很是安逸。
至少,在這處胡人的腹心之地上,這裡的魏軍連仗都不用打便能相安無事。
所以,武揚城內的魏軍戍卒們,如今看待關內的大戰就跟看戲一樣。
士卒將吏們能看戲,可暫時主持武揚城諸事的周彥,此時在將軍衙門裡卻忙的焦頭爛額。
主要有兩個事情,其一便是城內的鐵礦石要用完了,繼續儲備鐵甲的工作便要耽擱。
現在匈奴南下,負責給武揚城開礦的幾個部族,如今都被匈奴人給征召了去,成為了攻擊長城的急先鋒,這裡面便包括和匈奴不共戴天的狎夷部全族。
也正因為如此,采礦的事情沒人幹了,這城內的礦石只能坐吃山空。而且周彥也聽說,黑水河的礦石經過一年多大肆開采之後,已經開始衰竭了。
這無疑是更為致命的,他可比誰都知道鐵對於自家公子的重要性。所以,他已經在著手安排,請求沾杆處在魏國全境之內,找尋沒有被發現的那些鐵礦山。
而讓周彥煩心的第二件事,便是武揚城內駐守的這幫大爺們,不是請戰便是求戰,當然還有周彥眼前這樣的事情。
在自己辦公房間之內,周彥對坐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很是無語,來人正是魏無忌嫡系中的嫡系的胡漢三和嚴慶二人。
明知道周彥此時很不耐煩,胡漢三此時還是道:“周先生,我還是不明白,前幾日為何不讓我們痛揍那東胡人,還要我們被打得狼狽而逃!”
說這話的時候胡漢三其實是很氣憤的,他們可是百戰百勝的強軍,卻要被那些渣一般的對手攆著打。
更讓胡漢三二人難受的是,他們“倉惶”而逃的時候,還要那新成立的輕騎兵來給他們打掩護。
這對自詡天下第一的胡漢三等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恥辱。
再加上對方如今也換裝了鐵甲,戰鬥力也提升了一大截,所以胡漢三等人還是很有危機感的。
此時胡漢三二人來質問周彥,其實更多的是在表明一種態度:我們其實是很能打的!
可周彥還是得解釋道:“讓你敗退,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反正今天的事務已經處理完畢,所以周彥也有功夫來和這兩人理論,只見他站起身道:“你們知道,東胡人已經違背了他們的諾言,想要幫助匈奴攻打長城……”
“所以,咱們必須得出兵,將東胡這頭狼的攻擊方向吸引過來,這就是我們出兵的緣由所在!”周彥緩緩道。
在胡漢三仍不理解的目光下,他便繼續說道:“而之所以要佯做拜托,目的也是為了保全咱們的實力,只要將東胡人引開咱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那為何非的是我等敗退,為何不是新編練的輕騎兵去……”胡漢三仍舊質問道,自己這第一強兵豈能有敗績。
於是周彥隻得勸解道:“新編騎兵戰力豈能與你們相比,為了此次出戰安全,自然得讓你們上!”
周彥這話其實有拍馬屁的意味,等於就是在說,你們重騎兵實力更強一些,這種危險的活計自然得強者上才安全。
可胡漢三這家夥智商是隨即的,這時候雖聽出了周彥討好的意味,但卻認為是這位書生理虧了。
便聽胡漢三奚落道:“說了這麽多,如今北平關不還是陷落了……所以說周先生,您這法子也不行啊!”
周彥也不是沒有脾氣的,眼前這渾漢不依不饒的,讓他也失去了耐心。
便聽周彥冷聲道:“我只是聽公子的命令辦事,莫非胡校尉覺得……公子也得來給你解釋?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比公子還要聰明些?”
在武揚城內,仗著自己是魏無忌的絕對嫡系,胡漢三自然是誰都不怕的。將周彥拿魏無忌來壓自己,他登時就火冒三丈。
在胡漢三看來,自己和公子的關系自然更近一些,那裡有周彥借此狐假虎威的份兒。
眼看胡漢三就要和周彥杠上,一旁沒說話的嚴慶才拉住他道:“老胡,住口!”
被嚴慶這麽一呵斥,胡漢三才回歸頭來,眼神滿是質問之色。
可眼前卻沒和他多說,只是對周彥拱手道:“周先生,我等還有軍務,恕不奉陪了!”
言罷,也不等周彥說話,嚴慶便拉著胡漢三往房間外走去。
作為方才一幕的旁觀者,嚴慶很清楚自己兩人來鬧鬧,表達自己的態度此行目的便已達到。若是真和周彥鬧掰了,最後受罰的絕對是自己二人。
見這兩人離開了,周彥卻全無輕松的感覺,而是自言自語道:“不怕鬧的,就怕憋在心裡不說的!”
…………
武揚城南門樓外,此時正站有一人,看著燕山郡方向久久無語。
這人正是武揚城內僅有的三位都尉,唯一在任的騎兵都尉張顯。
作為燕山郡人,在得知匈奴已經破關之後,他的心便開始牽掛起桑梓的父老鄉親來。
匈奴人的凶殘他是深有體會的,這讓他迫切想要帶兵回去,將那些可惡的胡人趕出去。
但是,雖手下握有雄兵,但張顯卻只能困守於武揚城內,這讓他心裡壓抑得很。
就在前幾日,當得知將要出兵攻擊東胡的時候,張顯還高興了一陣。
但當戰爭的過程跑偏的時候,張顯才知道這不過是那位公子的權術手段。而當張顯嘗試控制軍隊真正去打東胡人的時候,他卻發現軍隊似乎並不在他掌控之中。
最後的結果是,兩軍大戰一場之後,死傷卻被控制在了個位數。
而張顯也頭一次清楚,自己手下的老兄弟們,已經不是當初那支對他惟命是從的隊伍了。
想要施行自己的意志的張顯,可以說是被自己兄弟們孤立了,他一個人改變不了大勢。
“公子啊!屬下真是佩服啊!”張顯用自己沙啞的嗓子,看著更遠處的武安方向道。
可這時,張顯背後卻傳來周彥聲音道:“公子天地人傑,自然讓我等佩服!”
張顯轉過身來,臉上陰晴不定看著周彥走向自己, 場面一度安靜了下來。
其實現在的周彥也有些同情這位張都尉,任誰被原先的群體拋棄,心裡都是不會好受的。
“張大人何故感懷?”周彥裝作不知問道。
張顯也不是笨人,但他此時卻是直言道:“如今匈奴破關,百姓罹難,我等卻困守於此方寸之間!”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張顯自然得藏在心裡,爭權之事太犯忌諱了。
周彥點了點頭,便道:“百姓受苦,我等也感同身受,發兵救援自是應有之意……可如今,時機未到,倉促發兵反是禍事!”
張顯不由問道:“那麽,何事才是發兵之機?”
周彥也看向南方,同時恭謹拱手道:“當然是,公子回歸之際!”
其實這個答案張顯是知道的,可當周彥真的這樣說的時候,他的心裡卻是更為難受起來,誰知道那是什麽時候呢!
看出張顯的焦急之色後,周彥不由拍拍他肩膀,笑道:“放心張都尉,要不了多久了!”
可此時,周彥也在為這位張都尉感到擔憂。
張顯若是繼續滋生怨懟之情,這武揚城內沾杆處的人可不是瞎子,到時候這位張大人可能就完了。
方才嚴慶為何迅速將胡漢三拉住,還不是怕這家夥犯了錯,被沾杆處的人給報了上去。
但此時,周彥也只能祝張顯自求多福了,這種事情他不可能去直接點名,因為他本人也在沾杆處監控之中。
可以說,雖然那位公子遠在千裡之外,可依舊將武揚城牢牢握在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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