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生最失敗的莫過於,我讓你們加群,結果沒兩個人鳥我!!!)
大殿之外,雷聲閃電依舊未曾停歇,發出的強光穿透窗戶,將大殿內照得忽明忽暗。
而在電光的照射之下,大殿內那些雕刻出來的珍禽異獸,此時也顯得猙獰無比。
田宇文跪在寬闊的大殿中央,就像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白兔,隨時可能被大殿裡的猛獸,吃得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危坐於君位之上,田宇文此時的心情也是複雜的。
他心裡極度希望,這件事和田宇軒不會有關系,可他偏偏卻也很擔心,這事就和他田宇軒有關系。
田宇軒的心不是緊張,而是現在緊張的發疼,是硬生生的疼那種。
“昨夜之事,你可聽說了?”田宇文終於還是問道。
這種不帶感情的詢問,卻是讓田宇軒真正感到恐懼的,若是失了情分,他田宇軒後面的日子可就真正難了。
“回稟太子,昨夜之事……臣……”
可還沒等田宇軒說完,便被高處主位上的聲音給打斷。
只聽田宇文又問道:“昨夜宵禁之後,你到宮門處……為何?”
“臣是受了賊人蒙騙,才信以為二哥您喚臣入宮,如此才有昨夜唐突之事。”田宇軒趕緊解釋道,這種事情必須要說清楚才行。
聽過這等解釋,田宇文心裡沒有什麽信不信的想法,只聽他再問道:“昨夜軍尉府之事,和你也就並無關系了?”
田宇軒也不顧地面堅硬,靠著膝蓋便往前爬了兩步,然後便泣聲道:“太子哥,此時與臣絕無關系啊!”
田宇軒現在的樣子是淒慘的,堂堂齊國公子之尊卻落得如此模樣,甚至不比普通人來的有尊嚴、活的更輕松。
“你讓孤如何相信你!”田宇文只是冷冰冰來了這麽句,同時也道出了公室的冷酷。
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樣,田宇軒整個人就沒了力氣,一下就癱軟在第三,眼中的光彩開始淡去。
“從現在起,你就待在自己府上,不要再出來了,孤會派人去照顧你!”田宇文淡然說道,他本就冷酷無情之人。
即使他很想保留這份兄弟之情,但只要他神智還是清醒的,便不會為感情左右理智。
不管田宇軒與這件事有沒有關系,把他暫時軟禁下來,無疑是種最省事而且管用的方法。而同時,這對田宇軒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當真正聽到田宇文的決定後,田宇軒的心情卻又變得更加複雜。
他原本以為,太子這次不會相信自己,而自己的命運也會如其他那些哥哥們一樣,被打入那冷冰冰的大牢裡。
這種怪異的劫後余生之感,卻也難以抵消田宇軒心中的鬱氣,他可以確定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可他也知道,就算自己現在把這些說出了,太子也是不會相信他的。
“是,臣……遵命!”田宇軒慘然道。
結合著他狼狽的模樣,田宇軒現在看起來,絕對是淒涼無比的。可看著自己親弟弟如此模樣,田宇文心中卻沒有泛起丁點波瀾。
因為在田宇文看來,他已經算是手下留情,沒有把事情做絕了。
“回去吧!回去以後,就要安分些了!”田宇文再次發話道,卻也是下逐客令了。
田宇軒點了點頭,對著端坐高處的田宇文深深一拜後,才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徐徐轉身離開。
當田宇軒走到門檻處,就將要出去的時候,田宇文突然從後面道:“老七,這次……希望你沒有騙孤,真與此事無關!”
田宇軒身子一顫,然後便回首道:“臣自不會欺騙太子哥!”
看著自己弟弟離去的背影,田宇文在心中歎了口氣,暗暗同時暗暗道:“老七,這是最後一次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
昨日的雷雨到了今天,以經變成了小雨。
長公子府,一處隱秘書房內,分賓主落座著三人。
“剛傳來的消息,昨日,老七被田宇文給禁足了!”居於主位之上,田宇均放下手中茶杯,對著下面兩位謀士說道。
“其公子不過是和那幾個世家接觸了一番,沒想到就落到這個境地!”長須謀士緩緩道,臉上滿是歎息之色。
而此時,坐他對面的短須謀士,此時卻是冷笑道:“我還聽說,七公子和前夜禁城之事,好像有了些許牽連!”
一提到這個,田宇均二人便是臉色一變,只見他緩緩道:“軍尉府的事情,現在知道的人,怕還是不多吧!老蕭,你有什麽看法!”
被稱作老蕭的長須謀士想了想,然後便道:“公子,不管怎麽說,那事都不是咱們這邊做的!”
田宇均點了點頭,然後歎了口氣道:“可是,那又是誰乾的呢?”
這個問題無法回答,作為博弈的一方,田宇均實在想不出,誰會背著自己乾這種事。
這時,卻見那短須謀士抬起頭,看著田宇均道:“公子,或許會是這種可能……”
田宇均二人便齊齊看向短須謀士,而作為競爭對手的,姓蕭的長須謀士卻是問道:“吳明,你有什麽看法?”
被叫做吳明的短須謀士卻不理會問話,而是看著田宇均道:“公子,您說會不會是……太子那邊的人乾的!”
這話可以說是毫無邏輯的,自己怎麽可能會偷自己的,但這是普通人的想法。田宇均和長須謀士,卻是從這話裡聽出了其他的意思。
“吳明,你仔細說說!”田宇均道。
吳明點了點頭,然後擰著眉頭道:“公子,若是那太子為了激化矛盾,確實有可能會這麽做,可不知怎麽卻沒了下文!”
吳明說到這裡,卻沒有更加深入的去剖析,因為他也只能把話說到這裡,更具體的一些東西,他卻不能妄加猜測。
但無疑,他說的確實是一種可能性,也是給田宇均打開了一扇門。
所以,田宇均便轉過問長須謀士道:“江河,你說!”
長須謀士蕭江河沉吟半晌,然後才撚須道:“公子,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見也沒有問出個什麽,田宇均不由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這樣追問下去卻是沒有結果的。
那麽,既然這些過去的事情討論不出結果,那邊便只有著眼未來了。
而從始至終,作為大哥的田宇均,都未有真正關心過自己那位已陷囹圄的弟弟。所以說,田宇軒還是太年輕了,心裡還裝著感情用事這一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