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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魏無忌在做戰鬥準備,黑水河以北的廣大草原之上,同樣也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戰鬥的準備。
年前大戰匈奴人碰了一鼻子灰,如今正是戰意昂揚之際,這個場子必須得找回來。
此時的匈奴人對戰爭的渴望是空前強大的,但也不光是因為之前吃了大虧,更還牽涉著左右大將之間的意氣之爭。
如今統治草原的瞿與單於已經老邁,下任單於候選人的左右大將,自然都迫切需要一場大勝,來向草原各部證明自己的勇武。
值得一提的是,左右大將並非都是瞿與單於的兒子,左大將忽而木卻是瞿與單於弟弟的兒子。
故而由此便可以看出,匈奴內部也不是真的那麽團結無間,瞿與單於將“容易”一些的歸化城交給自己兒子右大將阿達業來攻打,裡面便別有意味。
言歸正傳,雖然急切想要反攻,但是有了前車之鑒,匈奴人這次也知道要準備更充分一些再動手了。
所以,時間才被推遲到了現在的六月下旬,此時中原天氣已經炎熱,但草原上仍舊是秋高氣爽之感。
這種天氣,卻是再適合打仗不可,故而今日瞿與單於召集匈奴本部各萬騎長,以及各附庸部族頭領,在天狼草原的中央天狼城會盟。
可能草原上的會盟注定無法一團和氣,在各部頭領全部到齊,瞿與單於和左右大將出席之後,某角落一幕的情形頓時就讓這三人有了怒氣。
瞿與單於端坐主位沒有說話,左大將忽而木立即便對一不遠處一漢子質問道:“杵庫,你父親那原赤極怎麽沒來,大單於之前發令說的是讓東胡王本人過來,你來做什麽?”
首先便遭發難,雖然已在預料之中,但心存僥幸的杵庫此時依舊有些不適應。
更何況隨著左大將忽而木的呵斥,在場的其他部族頭領們也紛紛把目光掃了過來,這更讓杵庫有種被孤立的感覺。
雖然環境險惡,可作為東胡王的兒子,杵庫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心中雖然忐忑可外表卻看不出來。
“左大將容稟,我父如今身染重病無法動身,這才交代臣代表東胡過來!”杵庫解釋道,他自然不能任由別人指責於他。
“東胡王居然染病了,那還帶得了六個萬騎的部族軍隊麽?”此時,未曾發言的右大將阿達業冷笑道。
這裡要說一下,草原上所說的萬騎並非是整整一萬人,最多能有五千就了不得了。
而阿達業所說的六個萬騎,便是指的東胡本部的三萬騎兵,這也是匈奴人極力想要削弱的存在。
作為草原當之無愧的霸主,匈奴光是本部萬騎便有二十幾個,更何況還有其鐵杆死忠的四個部族的近十個萬騎。
但這些兵力也只能讓他們牢牢鎮壓黑水河以北的廣大地區,對於東胡人所在的格爾木草原卻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在匈奴內部,削弱東胡是僅次於攻擊魏國的存在。
當然,這並不是說匈奴人就拿東胡沒有辦法,只不過匈奴本身就不是鐵板一塊,所以也很難對東胡達成一致意見。
就如現在,雖然忽而木是第一個站出來指責東胡的,可在他心底卻未必不樂意看到這一幕,因為這打的是單於自己的臉。
之前忽而木著重提到單於召令,其實反過來理解的意思就是,瞿與單於根本就叫不動東胡王。
面對阿達業的針對,杵庫則是恭謹答道:“東胡的萬騎便是大匈奴的萬騎,我父為大匈奴戍守東方,自當竭盡所能!”
阿達業更是冷笑道:“年前進攻魏國,
怎麽不見東胡王帶兵出征?這就是東胡所謂的忠心?”和忽而木不同,阿達業自然是極力想要削弱東胡的一方,如此才會讓他父子的統治更為堅固。
面對詰問,杵庫便答道:“年前征剿扶余野人騷擾,我東胡實在抽調不出人手,還請右大將恕罪!”
這當然都是借口,而且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扶余人才多大點兒氣候,擁有六個萬騎的東胡難道還拿不下來?
於是杵庫緊接著又道:“此次大單於召令之下,我東胡盡己所能,特意抽調了三個萬騎到大單於帳下聽用!”
三個萬騎,也就是一萬五千多人,這倒是讓阿達業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可忽而木又出來添堵道:“才三個萬騎,大單於可是要你們拿出四個萬騎來的,難道你們還敢違抗大單於的指令?”
忽而木口口聲聲的大單於,看似維護的背後卻滿是惡意,這差不多是在草原各部的頭領面前,數落瞿與單於的無能。
“忽而木,你這是什麽話?”立時,阿達業便怒視自己的競爭者。
這下倒好,左右大將之間有掐起來的趨勢,倒是讓杵庫本人跳了出來。
就在眾人期待好戲上演的時候,卻聽上首傳來一聲怒喝道:“都閉嘴!”
就這這聲音落下,左右大將立即便老實了下來,即便方才一臉桀驁的忽而木,此時也規規矩矩把腰杆彎下了一些。
瞿與單於雖然老邁,但畢竟縱橫草原二十幾年,積累下來的威勢讓任何人都無法正面對抗。
別看忽而木方才上躥下跳的,一口一個大單於奚落著, 可此時也不敢有絲毫放肆。
“那原赤極老東西不來,卻派了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來,這麽說來你也就是他選出來的繼承人了!”瞿與單於冷聲問道,聲音渾厚全然不像邁入老年。
被稱作“不成器的兒子”,杵庫卻不敢如方才那樣出來分辨,即便東胡人對匈奴陽奉陰違,可單於的威嚴他們依然不敢冒犯。
就如這次帶兵來天狼城,雖然並非東胡人本意,可他們還是得遵照瞿與單於的命令,而不敢如去年那樣一騎不發。
凡事都有個度,越線之後的東胡人,那可就會被匈奴人放在魏國的前面,然後優先針對了。
“三個萬騎,本單於把格爾木大草原全部交給你們,難道為的就是這區區三個萬騎?”瞿與單於語氣越發低沉。
莫說是直面其怒火的杵庫,便是底下那些方才還看熱鬧的各部頭領們,此時也一個個像孫子一樣低下了頭顱。
不管下面這些人各自屬於哪個派別,但現在在單於威嚴面前,他們只有俯首為臣的份兒。
“本單於說了是四個萬騎,那原赤極卻視而不見,難道真當大匈奴已經喪失了威權?”瞿與單於再次質問道。
杵庫頓時戰戰兢兢,這確是被瞿與單於給嚇到了,即便是他的父親東胡王在此,也不會比他好上許多。
“你立即派人告訴東胡王,十天之內差的那個萬騎沒有出現,那麽本單於將會調轉馬頭,帶領大軍到格爾木草原去看看!”瞿與單於冷聲道。
杵庫這下可嚇壞了,於是立即叩首道:“奴才這就派人去通知父親,求大單於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