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魔頭。”顧顏七解釋了一下。
但是還不如不解釋呢!
繭諾依舊茫然,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畢竟周曄和顧顏七對話的時候,只有一個暗衛在場。
而且那個暗衛許是也不清楚顧顏七和周曄之間的對話,會有如此莫名其妙的結果吧!
“主子,我不懂您說什麽。”繭諾直白的道。
顧顏七歎了一口氣,對繭諾的智商很是無語,不過她心中迫切的需要別人對她猜測的認同,倒也沒有不耐煩,而是向繭諾解釋。
“就是他們說的那個魔頭,你覺得會是越王嗎?”顧顏七問道。
繭諾睜大了眼睛,“不會吧!”
然後他便看到顧顏七的臉色煞白如雪。
他不明覺厲,連忙又道,“您為什麽會認為那個魔頭會是越王殿下呢?越王殿下不是去了戰場嗎?”
這麽說著,繭諾突然也感覺出不對來了。
“他和周曄一同南上,但是他走火入魔了。”顧顏七道,眼中很是複雜。
繭諾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只能安慰道,“屬下也不知道會不會是越王殿下,但是屬下覺得越王殿下那樣一個驚才絕豔的人,是不會出事的,他身邊的人也不會允許他出事。”
顧顏七聽了眼神一動,思考了很久,才猶豫著問道,“你覺得馬車裡的那具屍體,會不會是越王殿下的?”
繭諾驚恐的看著顧顏七,不知道顧顏七突然抽什麽風!
但是同時,他心中也是升起一絲明悟,一切都明了了!
怪不得主子抱著屍體哭的那麽傷心,原來主子將這具無頭屍體當作是越王殿下了!
怪不得連睡覺吃飯都不願意離開分毫呢!
但是這也太離奇了吧!
主子自己就是神醫,怎麽就不知道骨齡代表著什麽呢?
顧顏七被繭諾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淡淡的解釋道,“走火入魔,也可能會燃燒生命,導致骨齡過大的。”
這算是給他解釋嗎?
繭諾覺得他該做點什麽。
至少要將主子這可怕的思想給扭轉過來。
“主子”繭諾咽了口唾沫,看著顧顏七的面孔,覺得任重而道遠,“這具屍體肯定不會是越王殿下的!屬下以人頭保證!”
“你的人頭,按上也不是他的。”豈料顧顏七幽幽地道。
繭諾:“”還能不能愉快地駕馬車了?
不過經過繭諾這麽一說,顧顏七也覺得馬車中的屍體不是黎越的了。
再加上那個魔頭的事情,顧顏七越來越覺得那個魔頭很有可能就是黎越!
“速度還能再快一點嗎?”顧顏七問道。
繭諾苦著臉,“已經是最快的了,若是再加速,馬車會受不了的。”
顧顏七眼神幽深,終究是歎了一口氣。
“等到下一個城鎮的時候,買匹馬,我先行一步,你護送著屍體回洛陽城。”顧顏七道。
“不可!”繭諾大驚。
“這是命令!”顧顏七淡淡的道。
明明是平淡無奇的語氣的,但是卻給繭諾一種撲面而來的威壓感。
“是!”顧顏七都這麽說了,繭諾自然不會再固執下去,但是他還是將自己的建議提了出來,“主子,要不然我們買兩匹馬吧,不用馬車,我也可以將那具屍體帶回去。”
看著繭諾略帶祈求的眼神,顧顏七想起自己的招劫體質,想了下便答應了,不過還是提了一個條件,“若是中途我這邊需要調整路線的話,你要按照原計劃,帶著屍體回洛陽。”
“是!”繭諾應下。
不應也不行啊!強硬起來的顧顏七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過繭諾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既然已經確定了這具屍體不是越王殿下,為什麽不找個地方掩埋了,還要帶回洛陽呢?”“直覺這具屍體不簡單。”顧顏七道,“周曄曾經是個紈絝,他行事很是肆意,但是卻對這具屍體很重視,說明這具屍體的身份很不一般,就算是很一般,但是對於周曄來說,可能也有不一樣的意義。”
頓了下,顧顏七的雙眸釋放出一種霸氣,“屍體是我帶出來的,自然要完好無損的餓帶回去!”
繭諾想了下也是,既然周公子很在乎,他們就不能隨意處置了。
不過
“這屍體死了也不知道多久了,會不會腐爛啊?”繭諾問道。
“半個月內,只要將他放到寒冰床上,便不會有事。”顧顏七道,“恰好,我家有一張寒冰床。”
不管她是不是要去追尋那個魔頭的腳步,她到底是沒有時間等到周曄回來的。
所以,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屍體放在寒冰床上,等周曄回來後處理。
“這也太奢侈了吧!”寒冰床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呢!
“將軍,我們已經出來了夠久了,我們回去吧!”
“不行,還沒有達到目的,怎麽能回去呢?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了一趟了?”
說起這個,彪形大漢就覺得為自家主子委屈。
他們的消息總是晚一步,從西北追到麒麟鎮,再從麒麟鎮追到戰場,然後從戰場追到洛陽,現在從洛陽也不知道這是去哪兒了。
全程就沒有找到過越王!
想想真的好委屈啊!
“越地就要亂了,我們真的還要和越地合作嗎?”彪形大漢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就是因為越地亂了,我們才更要盡快找到越王,洽談一下合作事宜,要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五皇子臉上一片愁容。
這些日子,追著黎越的腳步追,他也是真的有些醉了,每次都是差一步!
到了現在,居然找不到線索了!
“恕末將直言,為什麽非要和越王合作呢?我們也可以尋求和其他人合作。”彪形大漢不解的問道。
“偌大的天下,能夠與本皇子合作的只有越王。”五皇子聲音陡然變厲,“二皇子弑君殺父,這等小人,本皇子萬萬不會與他合作,而且他還是本皇子母妃的仇人!至於周成王,呵呵,一個叛賊而已,我周家的天下,其實他這種叛賊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
那意思竟然比對二皇子更加厭惡。
想想也是,二皇子也罷,越王殿下也罷,都是先皇的皇子的,但是周成安卻只是一個反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