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消息傳給大皇子。”
“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小姐的下落。”
“查探周曄的位置以及使團的情況。”
“……”
一系列命令下達下去,顧彥玖決定親自去一趟平陽縣。
小七身邊只有顧一一個人,實在是太不方便了,萬一真的遇到什麽事……
劫持周曄和使團的人說不定會對小七下手,這種情況下,若是沒有小七的自辯,最後的黑大頭沒準就被他們推到小七身上。
顧彥玖用的人都是顧家的人,沒有動用一絲一毫官方力量,但是卻又不能真的不動用,於是他給官方的人下了一個很普通的任務——尋找使團。
相比較於使團的人身安全,他更擔心周曄的安全。
皇上給他下了密旨,讓他務必找到周曄,無論生死。
甚至還告訴了他關於周曄離奇的生死大劫。
希望他們能夠等到自己。
在臨走之前,他還要見一個人,杜怡。
他有種奇怪的預感,那個女人定然知道些什麽。
不過為了杜怡和小七的安全,他不宜直接接觸杜怡,以免有心人察覺到什麽。
現在的小七比周曄危險多了,幕後之人許是比他們更想找到小七,只要小七永遠失蹤,那麽這件事就蓋棺定論了,一個無法為自己辯解的人,真是太好利用了。
而就在這個關口,門房來報,“鳳舞小姐來拜訪小姐。”
“告訴她小七不在家。”顧彥玖不耐煩的道,然後又突然改了主意,“讓她進來吧,直接帶到小七的院子。”
隨後顧彥玖來到了綺顏苑,等著鳳舞的到來。
鳳舞還不知道顧顏七離家出走的事情,她忙活完了爹爹的事情,剛閑下來,就想著來感謝下小七。
若不是小七為她打探爹爹的情況,她真是不知道怎麽度過這艱難的日子。
跟著門房來到綺顏苑,看到了在院子中的顧彥玖,她意外的道,“顧大哥,你也在啊。”
她純碎是打招呼,雖然知道能夠打探出爹爹的消息,單憑小七是做不到的,許是有顧大哥幫忙也說不定,但是她最應該感謝的是小七,所以,她並沒有對顧彥玖表現出感激的神情,只是有些意外。
“小七昨天就離開了京都……”顧彥玖並不打算跟鳳舞繞圈子,不過即使他的語速比較快,卻依舊儒雅。
“什麽?她去了哪裡?”鳳舞直接打斷顧彥玖的話驚訝的道。
“你先聽我說完。”顧彥玖皺眉道,“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鳳舞聽完,皺了皺眉,“我和杜怡並不熟,這樣吧,我去找安陽姐姐,和安陽姐姐一起去,安陽姐姐許是認識杜怡。”
“不行。”顧彥玖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安陽的目標太大,會打草驚蛇的。”
鳳舞一點就通,這件事最好是要保密的,而自己因為爹爹的事情,去首輔大人的府上,說起來卻是很正常的,這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小姑娘無奈之下請求爹爹政敵的故事。
“我明白了,顧大哥你放心,我馬上就去,一定不負你所托。”鳳舞說完,沒等顧彥玖回話就離開了。
而此時的顧彥玖,則是有些迷茫,剛才他的心仿佛狠狠地跳了一下,他摸著自己的胸口,有些莫名。
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他臉上的迷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正經的溫潤儒雅。
他必須趁著鳳舞去找杜怡打探消息的時間,將該準備的都準備好,只等消息傳來,他就啟程去平陽縣。
杜怡醒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在自己的閨房裡了,旁邊侍候的是一個陌生的丫鬟,“我怎麽回來的?”
丫鬟見她醒來,高興的道,“大小姐您醒了?奴婢去叫老爺。”
然後那丫鬟一陣風跑了,留下杜怡一臉無語。
實際上是杜景明特意吩咐的,讓丫鬟在杜怡醒了之後直接叫他。
他現在有很多疑問需要杜怡解答。
杜怡的身體還很虛弱,不過有著顧顏七留給她的藥,也算恢復的不錯了,只是她自己作死的跑到皇宮來了那麽一出,這才導致傷勢加重。
她歎了一口氣,費力的從身上摸出裝藥丸的荷包,倒出一粒藥丸服下。
不是她不相信太醫的醫術,而是她一點也不相信!
她剛服下藥丸,杜景明和那個陌生的丫鬟就一起進來了,後面還跟著她的母親、杜景明的平妻、杜爾等人。
杜怡眼裡閃過一絲冷芒,閉上眼不去看他們。
然而有些人並不想讓她安生,杜景明還沒說話呢,杜爾就開口了,“姐姐,你好點沒有啊?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受傷了怎麽不回家啊?”
杜怡緊閉的眼皮子底下眼珠子一轉,慢慢睜開眼,以前的她碰到類似的事情都閉口不語,任由杜爾上演姐妹情深,但是現在她不會了。
她這樣消極的對待,只會將爹爹推得更遠。
“若不是小七,我現在已經死在外面了。”杜怡自嘲一笑,眼裡的悲傷似若流光,讓人無法直視。
杜爾詫異的看了一眼杜怡,沒想到她會出聲,“姐姐,小七是誰啊?是不是她不讓你回家啊?你都能去得了皇宮,怎麽會回不了家呢?”
本來因為杜怡自嘲的話有些心疼的杜景明,聽了杜爾的話,眼裡也閃過一絲狐疑。
杜爾看了心裡暗爽,臉上卻愈加關心的樣子。
“妹妹是希望姐姐傷勢加重嗎?若不是有小七留下來的藥丸, 姐姐現在指不定已經在和閻王喝茶了。”杜怡諷刺了兩句,然後對杜景明道,“爹爹,您可要好好謝謝嬌陽縣主,若不是嬌陽縣主,女兒已經被殺手殺了,更不用說她為女兒救治了。”
她環視一周,臉上的悲戚更加深重,“嬌陽縣主在離家之前特地囑咐女兒不可下床,不能亂動……若不是此次事關重大,女兒也不能冒著生命危險進宮。若是女兒對此事置若罔聞,那又與恩將仇報的畜生有什麽區別?”
杜爾被杜怡的表演驚的目瞪口呆,怎麽也不相信這會是自己一直以來掌握在股掌之中的杜怡,她脫口而出,“爹爹,這不是姐姐!一定是假冒的!姐姐一向沉默寡言,怎麽會如此舌燦蓮花”
杜怡:“……”
杜景明:“……”
杜怡看著杜景明眼裡閃過的一絲懷疑,眼裡的悲傷愈加濃重,是演戲,也是真情流露,“是不是姐姐傻傻的認下故意不回家,故意讓爹爹和娘親關心,你就滿意了?”
杜怡眼裡的指控一分不多一分不好,恰到好處,她慢慢的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她相信以爹爹的聰明,應該能夠推測出什麽了。
若是這樣了,爹爹還是一味地偏袒杜爾,那麽她就真的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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