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鴻煊踏入仕途已有三年多了,當初他進入朝堂的時候,周大儒不知多擔心,擔心他太過年輕,會像個愣頭青一樣在朝堂上橫衝直撞的,不是得罪人就是被人拿著當使,為此周大儒還特意吩咐自己兒子和幾個弟子,讓他們多多關照小師弟,務必不能讓他走彎路。13579246810ggggggggggd
不想出乎周大儒意料,舒鴻煊雖然年輕,可在朝堂上卻遊魚得水,哪怕是看他不順眼或者對他有敵意的人,都不得不感慨:在禮數上面,舒鴻煊沒有出一點差錯,對他再看不順眼的人遇著那張如沐春風的笑顏,也會客氣相對。
三年下來,舒鴻煊在朝堂上明面上樹立的敵人是沒有的,至於說暗中是否有得罪人,有沒有礙著別人
舒鴻煊同樣也是皺了皺眉,思索了很久,“有沒有得罪三皇子和四皇子這種事誰說得準呢,你應該明白,很多時候出手對付一個人不是因為他曾經得罪過我,而是他礙著我的路了。”
在朝堂上出手對付一個人僅僅是因為對方得罪過自己嗎?
自然不會這麽兒戲,如果某些人擋了路,即便是沒有過節,下黑手的時候也會毫不猶豫。
周廷昱想想也是,凝眉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後面那一撥人,猜不透是三哥的,還是四哥的。”
後面那一撥人的訊息太少了,實在是沒有辦法確定究竟是誰的手下。
夜色已深,趁著沒有宵禁,周廷昱站起身告辭,“大舅哥,華兒,我先回宮。”
舒鴻煊和舒嫣華也站起來,想要送他出門,不想周廷昱臉色尷尬的輕咳兩聲,“大舅哥,你能不能借個方便?”
舒鴻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就在周廷昱和舒嫣華都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就見他背著手轉身往外走,同時留下的,還有一句話:“給你一盞茶的時間。”
周廷昱見大舅哥走了出去,兩步一跨,就來到舒嫣華身前,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臉,柔聲道:“華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舒嫣華仰起頭看著這個少年,如今他已經越長越開了,她現在隻到他肩膀,臉上的輪廓非常堅毅,眸中的深情似是要將她溺死了一般。
她輕輕的開口,嘴角勾勒出一抹柔和笑意,含笑的看著他,“我一直都知道。”
周廷昱感受到指尖下柔滑的觸感,不舍的撫了撫,叮囑她:“記得最近這段時間能不外出還是不要外出,如果實在要外出的,記得帶上葡萄和櫻桃兩個。”
“好,我會的。”舒嫣華笑著應諾。
周廷昱最後忍不住,輕輕抱了抱她,微微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我回宮去了,如果夜裡害怕,留燈到天明,讓你大嫂或者奶娘陪你一起休憩。”
舒嫣華一直聽著他的不放心和念叨,末了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這人呀,怕她夢裡會夢靨的事都想到了,如果不是將她放在心尖子上,又怎會事事都想到她?
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周廷昱的時間卡得剛剛好,一盞茶之後就走出了屋子,舒鴻煊眼睛在妹妹臉蛋和朱唇上一掃而過,見妹妹臉色沒有變化,只是眼裡柔情蜜意,朱唇也沒有紅腫,詫異這人居然如此規矩,心裡輕哼一聲:愣頭青。
“殿下,我送你出府。”舒鴻煊伸出手一請,引著周廷昱往外走。
周廷昱對著舒嫣華點點頭,臨走之前對葡萄兩人吩咐道:“好好守護皇子妃周全。”
而後跟在舒鴻煊身後揚長而去。
在侯府二門處等到了青雲和青凡兩個護衛,帶著兩人大步離開廣平候府。
回到宮中的周廷昱打探到父皇還在禦書房裡,徑直轉道往禦書房找父皇。
進門行了禮,周廷昱直接了當的道:“父皇,兒臣明天要率虎賁軍全城搜查。”
“準。”
屋子裡傳來的承德帝威嚴的聲音,這一聲準惹得周廷昱詫異的看了一眼父皇,還以為要花費一番口舌功夫才讓父皇答應的呢,竟然如此輕易就答應了。
周廷昱又沉聲道:“父皇,兒臣要上那些高門大戶搜查。”
“準你便宜行事。”
這一次承德帝依然答應得很快,如此順利讓周廷昱都愣了愣,仔細的觀察了一眼父皇的神色,發現他神色看不出喜怒,周廷昱也沒有深究,反正他目的達成了,父皇既然答應,自然是站在他這邊的。
周廷昱將他最後一個請求說了出來:“父皇,兒臣懇請您再調派兩名暗衛隱於人後護衛華兒安危。”
“準了。”承德帝第三次片刻都沒有猶豫,一口就應了。
“多謝父皇厚愛!父皇,兒臣身上風塵仆仆,先行回去洗漱一番。”周廷昱拱了拱手作揖道。
“去吧,等會記得去陪你母妃說說話。”承德帝揮揮手,讓兒子回皇子所洗漱。
見兒子龍行虎步的走遠了,承德帝突然出聲問道:“三得,你說朕是不是太過仁慈了?”
t5^瀀2(]蔡三得不明白陛下話裡個中的含義,隻得用萬金油的回答:“陛下一直以仁德著稱,素來備受百姓愛戴。”
承德帝聲音有些飄忽,喜怒不辨,“果真是朕太過仁慈了,都讓某些人忘記一件事了——這是天子腳下,天子腳下膽敢如此輕狂,看來都忘了這天下的主人到底是誰了。”
這也是承德帝答應兒子答應得毫不猶豫的地方, 不要說今日遇襲的是他兒媳婦,哪怕是一個平民百姓,他都會雷霆震怒。
如此行事分明就是不將他放在眼裡,獅子即便打盹了,依然還是獅子,真當他不發威就可以山中稱大王了?
葡萄和櫻桃兩人都遵循周廷昱的命令,沒有將事情的真實經過報告給承德帝,他知道一旦被父皇得知事情的真相,必定會傷心,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他寧願瞞著。
承德帝得到的消息就是舒嫣華修飾過的事情經過,消息的不對等,讓他還不知道這手筆有自己兒子參與其中,他只是認為有人太歲頭上動土,開始猖狂而已。
他一得知消息就召虎賁軍的統領進宮,原本就想讓虎賁軍全程戒嚴搜查的,所以才會答應兒子如此利索。
他倒要看看,此番敲山震虎之下,還有誰敢如此膽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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