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朝廷都會給體恤銀子的,這次不僅打了勝仗,還把突厥給滅了,父皇高興的很,我明兒個就去找父皇要體恤銀子,如果給少了,我就滾地上不起來了。?壹??看書???·?要?看??·?”
周廷昱說這話理直氣壯的,舒嫣華失笑一聲,“要是被老百姓知道,堂堂戰神竟然滾地上不起來...”
周廷昱自嘲一笑,“我算是哪門子的戰神?這場戰能打贏,還能滅了突厥,最大的功勞根本不是我,是大舅哥和泊木。”
舒嫣華好奇的問道:“這跟哥哥有關?”
“嗯,要不是大舅哥的神兵利器,要不是泊木的毒藥,還真的沒這麽容易呢。”
舒嫣華更加好奇了,催促道:“你趕緊說說。”
周廷昱開始慢慢敘述從他來到邊城之後發生的事,等舒嫣華聽完之後,驚歎道:“哥哥竟然有這樣的神兵利器,加上泊木的毒藥,兩相結合,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呀。”
“是啊,你是沒看到當時那種情景,那些陶罐爆炸之後,本就死傷很多人,結果泊木的毒藥隨著爆炸而擴散,讓更多的人倒下了,不然也沒法三千人就屠戮了五萬人之多。”
說到這裡的時候,周廷昱很認真看著舒嫣華,“大舅哥那些神兵利器是如何得來的?”
怕她誤會,又補充道:“這種神兵利器太過可怕了,這不應該出現在這世間的,大舅哥如果手裡還有這些神兵利器的話,或許會被人拿著做文章。
這個事瞞不住人,邊城太多人看到了,而且大舅哥手裡竟然私藏著這樣神兵利器,很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這對大舅哥太過不利了。壹看?書???· ·”
舒嫣華也明白這個道理,這種可以滅了一國的神兵利器,若是在個人手中,很容易引起上位者的猜忌,要是再想多一點,一個能滅一國的神兵利器在一個人手裡,這是想做什麽呢?想謀朝篡位?想改天換日?
舒嫣華輕輕咬了咬唇,仔細的想了想,最終無奈的搖頭,“這東西我也不知道哥哥從哪裡來的,他說要帶點東西給你的時候,並沒有跟我說是什麽東西,要不是你打贏了勝仗,寫書信回來的時候,我還不知道這件事。”
周廷昱皺著眉,沉吟道:“看來我明天要去找大舅哥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要想個萬無一失的說法,不能讓人抓著把柄。”
舒嫣華心中一暖,更加靠近了他身子,他是皇子,這種能滅一國的神兵利器,他想的不是逼問哥哥據為己有,也不是猜忌哥哥,而是去找哥哥商討一個萬全的說法。
這一生,能得到他的愛,是她最幸運之事。
“阿旭,我還跟大相寺的方丈說好了,讓他們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陸道場,好讓那些英靈安息。”
周廷昱翻過身,用手輕輕的撥開她耳邊垂下來的青絲,“華兒,謝謝你把我沒有想到的事都給想到了。”
舒嫣華朝他展顏一笑。
“那就等水陸道場做完以後,就讓他們下葬好好安息。”
周廷昱輕輕撫著她的臉,看出她疲憊的臉色,“乖,你在我懷裡躺一會兒,陪我歇歇。”
片刻之後,耳邊傳來綿長的呼吸,周廷昱寵溺一笑,摟著她也閉上眼歇息。
......
在兩人口中擔憂的舒鴻煊,在慶功宴之後,並沒有離開皇宮,而是跟著承德帝來到了側殿。
蔡三得伺候承德帝洗了臉,去了去酒氣,又給兩人端上了一碗綠豆湯,這才安靜的退了下去。
整個側殿裡就只有承德帝和舒鴻煊兩個人。
“容景啊,
你當初給朕說,手裡有幾個玩意兒,要送去給小五,讓他有機會能完成軍令狀,朕當時看著那些陶罐,怎麽也看不明白就那麽一個小小的東西,怎麽就能讓你這麽有信心呢。朕當時還不以為然的,以為你們年輕人鬧著玩,這回好了,鬧著玩的就把突厥給滅了。”
承德帝嘖嘖稱歎,滿臉的感慨。
舒鴻煊笑了笑,“義父,滅突厥的大功勞可不是我,您也是知道妹夫如何滅的突厥,要說這裡誰的功勞最大,非泊木莫屬。”
承德帝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沒有你的陶罐,泊木的毒藥也沒有發揮的余地,沒有泊木的毒藥,小五也不能這麽輕松的就將突厥給滅了,你們兩個缺一不可。”
舒鴻煊臉上帶著笑,“那義父論功行賞的時候,豈不是要把我們的功勞也給算進去?”
承德帝哈哈一笑,手指著舒鴻煊點了點,“你呀你呀,明明自己不想出風頭...真的要論功行賞?行,朕可不會虧待功臣。”
舒鴻煊拱手作揖, “那就多謝義父了。”
承德帝臉上帶著笑,無奈的搖搖頭,開門見山的問道:“容景,那些陶罐是哪裡得來的?”
承德帝倒是知道舒鴻煊手中已經沒有了這種神兵利器,否則他一定會將所有的陶罐給兒子的。
舒鴻煊也正色起來,“義父,這東西,要不是阿旭在邊城用了,我也不知道威力竟如此大。
這是前幾年的時候,京城港口來了一支番邦的船隊,外祖父是做生意的,見到有番邦商人來了,就跟那番邦商人做生意。
我那時候好奇能航行大海的船到底是怎樣的,就求外祖父帶我上船看看,然後我就在那裡看到了這幾個東西。
我問那些番邦商人是什麽,他們說是一種可以讓海盜害怕的武器,我看著好玩,就想跟他們買下來。
那些番邦人一開始不肯,後來外祖父知道之後,就讓船長答應賣給我幾個小玩意兒。
外祖父那時候跟番邦商人以物易物的貨品很大,那些番邦商人很喜歡外祖父的綢緞,後來再三交涉,才肯賣給我六個小玩意兒。
我們都沒將那些番邦商人說的話當一回事,以為他是吹捧自己的東西,外祖父給我買回來之後,就沒問過我這東西,我也看了一陣,也膩了,就收在了庫房裡。
要不是這次阿旭立下了軍令狀,讓我想到了我庫房裡有這麽個玩意兒,我就想著好歹試試看,就讓人帶去給阿旭了,那上面的怎麽使用的法子,還會番邦商人教的呢。
我要是知道威力這麽大,我可不敢這麽大大咧咧的放在庫房裡,真是驚出一身冷汗呀。”
舒鴻煊臉上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