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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滿心委屈,憤憤的跺了跺腳,這才沒再給自己叫屈,狠狠的瞪向心禾想,心禾卻是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心禾早先在連安鎮的時候就聽說了朝陽公主對穆侯楚愛的癡狂,原本想著她如今既然嫁了人了,八成也是放下了,今日一看,呵!
不過這公主雖說手段狠毒,但是腦子卻是笨的很,心禾並不把她放眼裡。
朝陽似乎感覺到了心禾對她的無視,磨了磨牙,這才道:“此時瞧著黎大小姐,我倒是突然想問問黎大小姐不知給貴妃娘娘的生辰送了什麽禮物?”
孫氏訕笑道:“樂元侯府送的賀禮是一座血玉雕塑而成的觀音。”
朝陽卻是不滿的道:“黎大小姐竟如此沒有誠意,好歹第一次進宮見陛下和貴妃娘娘,怎可半點心意也不表?”
心禾淡聲道:“那公主覺得我應該如何表心意?”
“這多簡單,琴棋書畫,唱歌跳舞,隨便撿一樣你拿手的來便是,好歹是個心意。”
朝陽這次一鞭子沒能抽到她,心裡已經惱火,自然也顧不得跟她強顏歡笑,隻想讓她吃一次虧才能解了心頭隻恨,一個低賤農女出身的人,能會什麽登的大雅之堂的東西?
心禾神色淡淡:“心禾不才,學藝不精,自然也不敢拿出來班門弄斧。”這話聽著,卻有些暗諷朝陽的意思了。
“你!”朝陽瞪圓了眼睛,氣急。
段瀾卻終於坐不住站了起來,沉聲道:“今日是貴妃娘娘的生辰,這才藝之事還是由宮裡的伶人來吧,莫要可以為難。”
穆侯楚面色冷了幾分。
朝陽公主嗤笑一聲:“你這話的意思我倒是聽不明白了,我只不過勸黎大小姐表個心意,怎的就成了我可以為難了?我堂堂公主,為了博皇上貴妃一笑,都不惜傷了自己,怎的段少爺的未婚妻就成了比我這公主還要金貴的人?”
這話一出,滿園子裡便是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季心禾和段瀾的婚事,京中早已經傳開。
心禾面色微涼,朝陽此番故意提及這門親事,怕是想斷她後路,這樣一樁明晃晃的婚事扣在她的頭上,她不知要因此束縛多久。
段瀾正要再說,卻見心禾突然站起身來:“好。”
眾人都是微微詫異,這黎家大小姐怎的突然就應下了?
“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朝陽早就打聽過她了,這個季心禾從前的家裡窮的飯都吃不起了,身上更是一無所長,怕是除了這張老天爺給的臉,什麽都沒了吧!
穆侯楚微微蹙眉,心禾行事從來不會魯莽,她既然敢答應便是有十足的自信,甚至有其他的目的,他只是怕,便宜了這滿園子的人看她。
心禾這才對著皇帝道:“心禾下去換一身舞衣,還請皇上應允我借用十面大鼓。”
皇帝狐疑,要大鼓做什麽?卻也不多問,直接應下:“好。”
這園子本來就夠大,中央空出的地方也非常寬敞,正好足夠將那十面大鼓一字排開的放下。
但是宮人們卻是隻用了九面架起來的大鼓呈弧形的排開,還有一面大鼓放倒了放在正前方的位置。
正在眾人狐疑之際,便見心禾已經一身羽裳舞衣快步進來,手上多了一柄遮住了臉的大大的鵝絨折扇,跪坐在了最前方的大鼓上。
朝陽忽而覺得有些不妙,她本想讓她出來出醜,可此時又算個什麽情況?
樂師們忽而開始奏樂,心禾的身形也隨之動了起來。
這樂聲是歡快又急促的鼓點聲為主,其他的弦樂聲為輔。
可看那些演奏的樂師們,卻沒有一人擊鼓,細看之下才發現,擊鼓的是季心禾,她踩在那一面大鼓之上,身形曼妙,舞姿婉約,腳上卻是十足有力道又節奏的在那鼓面上敲擊著。
樂曲和歡快,她卻是時時以扇遮面,有時候眼看著那扇子都要移開了,卻又突然的縮回去,引的人心癢難耐。
忽而,她的腳步越發的快了起來,鼓面發出的鼓點也越發的急促,猛地一聽,她腰身一彎,那一面扇子終於漸漸拿開,露出那一張驚豔的容顏,那雙靈動又流芳溢彩的眸子,更是璀璨無比。
滿園的人都忍不住大喝一聲好。
朝陽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她是想讓她出醜,不是想讓她出彩的!
心禾面上的笑意忽而驟然散去,手中的扇子,也猛的一收,翻身一個翻躍,便從那大鼓上退了下來,鼓聲隨之戛然而止。
整個園子都隨之寂靜了下來,誰也不敢大聲出氣,不知是被驚豔的愣住了,還是在屏息以待。
是結束了?
心禾卻突然正對著前方急速的後退,直到退到了那一排呈弧形排開的架起來的大鼓前,一個跳躍,那一雙衣袖裡便各自飛出一條水粉的水袖,絲帶正中架在最外側的兩個大鼓上。
發出雄渾的一聲“咚”聲。
方才停歇下來的樂曲,突然又開始歡快又急促的奏響,心禾一邊舞動著一邊用那水袖打在她那身後的九面大鼓上,身形舞動的飛快,樂點也是飛快。
直到最後終於一個收尾,她將水袖收入了袖中,站定了身形,滿堂卻還是遲疑的一片寂靜。
許久, 才開始爆發出一陣掌聲和喝彩。
“好!果真不虧是樂元侯府的大小姐,這般舞姿,我真是頭一次見到!今日真是大飽眼福!”
穆侯楚看著她,一雙冷眸裡帶著幽深的探尋,這個小女人,似乎總能給他驚喜。
心禾輕笑,這舞她十多年未曾跳過了,當初接了個任務要刺殺一個喜歡看古代舞蹈的首領,便是表演這樣一個舞,當日,她那水袖撒出的那一瞬間,那首領便被那水袖裡藏著的刀片去了命。
連皇帝都跟著連連拍手,哈哈大笑道:“好!果然精彩絕倫!這等精彩的舞蹈,實在是難得!朕真的應該重重賞你!來人······”
心禾微微勾唇,衝著前方福了福身:“皇上想要賞我,心禾可否鬥膽自己討賞呢?”
皇帝爽快的笑道:“你說!你要什麽,朕都答應你!”
心禾抬眸,一雙眸子滿是已經沉靜無波:“我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