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侯楚幽幽的看著她,似乎滿是怨念。
心禾這次態度卻是堅決的很,才不吃他這一套,直接將他給推開了:“滾出去!”
穆侯楚無奈的輕歎一口氣,都娶到家了,怎的還要受氣?
這個那她沒辦法的小女人。
“罷了,我出去便是了。”穆侯楚滿是怨念的轉身出去。
心禾正要舒一口氣,隨即便見這男人突然轉身,她都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捏著她的下巴,覆身便是重重的吻下去。
他忽而覆身壓下來,心禾重心都是不穩,踉蹌著後退一步,靠在了牆上,倒是方便了他,直接將她壓在牆上強吻,讓她半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直到眼看著那嬌唇都漸漸紅腫了,穆侯楚這才念念不舍的微微松開了她,壓低了聲音道:“現在先欠下,晚上洞房花燭夜,可都是要還的。”
說著,還在她的唇瓣上輕輕的咬了一下,這才轉身走了。
心禾臉上一片緋紅,氣惱的瞪了一眼那男人轉身離去的背影,心疼的摸了摸被他蹂躪的嬌唇:“還欠下?這也能算欠下的?”
隨即忽而想到上次藥泉那夜,他差點兒沒把她折騰的半死,今晚還得算上欠下的?!
心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早知如此,還不如不成親!
正想著,便見書蘭和小玉走了進來:“大小姐。”
她兩是她貼身大丫鬟,這次來,自然也是隨著當成陪嫁丫鬟過來的。
心禾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紅腫的唇,神色平靜下來,故作淡定的道:“嗯。”
書蘭和小玉看著心禾這欲蓋彌彰的樣子,忍不住相互對視一眼,這才訕笑著道:“大小姐今日一早還沒吃東西,方才相爺走的時候就吩咐奴婢,去廚房那邊端些飯菜來,給大小姐吃一些,好歹墊墊肚子。”
心禾輕哼一聲,還算他有點良心。
“端上來吧。”
書蘭應了一聲,便拍了拍手,門外早已經候著的丫鬟們魚貫而入,端著精致的菜肴,滿當當擺了整整一桌子。
心禾瞧著目瞪口呆:“這就是準備的一點飯菜?我一個人吃?”
書蘭笑道:“相爺說了,大小姐身子弱,得多準備些,這些都是大小姐愛吃的,大小姐胃口好了,才吃的多呀,要把身子養好一點。”
小玉也小東啊:“相爺是真的心疼大小姐的。”
心禾的臉卻是忍不住紅了一紅,什麽心疼她?是心疼他自己欲求不滿吧!養身子養身子,他倒是真好意思說的出口!
書蘭並不知道這話還有什麽別的意思,這會兒瞧著心禾的臉色不大好,便呆呆的問道:“大小姐怎麽了?”
心禾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沒事,你們先退下吧。”
書蘭和小玉也是知道心禾的性子的,向來不怎麽喜歡屋裡留人伺候著,便也不多說,福了福身便要退下。
“奴婢告退。”小玉正要出去,卻又想起什麽似的,道:“方才相爺走的時候還吩咐了,大小姐若是嫌屋裡悶的很,也可以到院裡轉轉,客人們都在前廳,不會到後院來的。”
心禾心裡舒坦了不少,他怕是知道她性子最怕拘束,按著規矩,這新娘子一整日都一口水都難喝的上,還得在這喜房裡苦等。
他給她準備了一堆飯菜不說,連拘束都不給她,讓她可以去院子裡走走,好歹不憋悶。
心禾輕笑一聲:“我知道了。”
小玉這才福了福身,和書蘭一起退出去。
心禾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倒是真的餓了,這一桌都是按著她的喜好來做的,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打聽來的,但是一想到他那滿京城的眼線,她也就不足為奇了。
心禾不顧太多,直接就開吃。
——
相比此時後院的安寧,前院卻是熱鬧的不得了。
朝中大半的官員幾乎都來了,而且還都是不請自來。
穆相千八百年難得辦一次宴席,還是喜宴,誰敢不來?
饒是他一張請柬都沒有派出去,那些官員們還是巴巴的拖家帶口的趕來祝賀,不論真心假意,都展現了穆侯楚在朝野之中的勢力之大,根基之深。
便是交了相印,他一日不離京,朝中百官見面誰又敢不尊稱一聲穆相?
官員們你來我往的敬酒,很是熱鬧,直到穆侯楚的出現,這整個場子都寂靜了下來,幾個巴結的官員連忙陪著笑臉上前去:“穆相大喜啊。”
穆侯楚面色卻有些黑,不知是什麽緣故,眾人瞧著都不禁後背冒冷汗,方才拜堂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這會兒一眨眼的功夫,怎的臉色就這麽差?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惹著這位煞神了。
穆侯楚聲音寡淡的很:“隨意一點,不必顧及我。”
眾人隻覺得一陣涼颼颼的陰風吹過,你這個樣子,誰還敢隨意一點?恨不得現在就立馬走人!
但是誰敢提?
氣氛僵硬了片刻,便立馬有機靈的官員出來打哈哈,總算打破了這寂靜,氣氛又一次熱鬧了起來,只不過透著些許尷尬。
陳漢良端著酒杯走到了他的面前來,恭敬的作揖:“穆相。”
穆侯楚點點頭,隨意的在主桌上坐下:“大理寺接手還順利嗎?”
陳漢良連忙道:“一切順利,還請穆相放心,大理寺我一定會打理妥當,不會讓穆相有後顧之憂。”
“嗯,你辦事我放心。”穆侯楚端起酒杯喝了一杯,臉色算是好些了:“再過不了幾日,我便要離京,日後有要緊事,飛鴿傳書,京中的時局,目前事事以皇上為重,日後若是有變······”
陳漢良立即抱拳道:“一旦有變,我自然是以相爺為重!”
穆侯楚抿了抿唇,他其實也沒想過要有什麽變數,可他也知道,身在其位,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想沒有就沒有的,就算如今暫且穩住了皇帝的心,可不能確保日後會不會有變故,更不能確保,他藏起來的身份,會不會有暴露的一天。
若是真的有那一天,他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