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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婆子心裡七上八下的回到府裡,便是連黎君瑤吩咐的事兒都忘了辦了。
黎君瑤之前一直被關禁閉就算了,後來還被季心禾拿來當擋刀的,她這心裡氣就沒消下來過,瞧著蔡婆子這一副死人臉進來,頓時火氣又竄上來了。
“做那副樣子給誰看?讓你訂的雅間你訂了嗎?”黎君瑤惱火的道。
蔡婆子面色還是灰白一片,哆嗦了好久,才勉強道:“老奴,忘了。”
“忘了?!”黎君瑤拔高了聲音,尖細的差點兒刺穿蔡婆子的耳膜:“你現在是越發的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了是吧?別以為我不敢整治你!”
她話還未說完,蔡婆子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驚恐的道:“小姐,她要來找咱們了,她肯定是要來找咱們了!”
“你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就是侯夫人,侯夫人肯定要來找咱們了,那道士說,十六年一個輪回,不甘投胎的鬼魂趁機從地府逃出,要找,要找人報仇,那道士還說,我身上就有鬼煞之氣,想必已經被鬼魂纏身,她,她,她肯定是要來找咱了!”蔡婆子激動的臉紅脖子粗,一時驚慌失措,都失言了。
黎君瑤瞪圓了眼睛,萬萬沒想到這婆子竟然這般肆無忌憚的這些話說出來,揚手便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放肆!風言風語什麽?侯夫人進入好端端的出門去了,你說她找你做什麽?!”
一邊說著,便不安的看了一眼屋裡伺候的其他丫鬟婆子們,此時那些丫鬟婆子都各自低著頭瑟瑟發抖,顯然是被黎君瑤教訓奴才的樣子給嚇到了。
黎君瑤猜測他們大概也沒膽子聽進去這些話,便厲喝一聲:“都滾出去!杵在這裡礙眼!”
那些丫鬟婆子們這才求之不得的連忙告退。
屋裡終於只剩下黎君瑤和蔡婆子了,黎君瑤才氣急敗壞的道:“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這種事情也敢提麽?你是想害死我還是想害死你!”
黎君瑤又氣又怕,這些年來,她幾乎都刻意去忘掉這些事情,也正是因此,旁人也都不敢輕易提醒,連同王家那邊的人,她也幾乎不願意見,所以她幾乎都要忘乾淨了,沒想到,這蔡婆子今日卻莫名其妙的又提起來,讓她惱火的要命。
蔡婆子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哭嚎著道:“小姐,小姐,老奴真的怕被鬼魂纏上身了,她會不會要了老奴的命?那道士說,只要誠心求饒,對那鬼魂求饒,真心懺悔,坦誠罪行,就不會遭受她的報復了·······”
黎君瑤恨鐵不成鋼的再次在她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沒出息的東西!什麽鬼話你都信?不過是江湖騙子,也值得你嚇成這般?”
蔡婆子卻急忙道:“不是騙子,他什麽都知道,他什麽都知道,他甚至知道,十六年前,侯夫人······”
黎君瑤一腳將她踹開,氣急敗壞的道:“你給我閉嘴!”
蔡婆子被踹的胸口都悶痛,滿是畏懼的看著黎君瑤,訕訕的不敢說話了。
黎君瑤指著她的鼻子,滿臉的陰險之色:“今日之事,你當著我的面說說便也罷了,若是膽敢讓我知道,你說出去半個字,別等著那陰間的厲鬼來收拾你,我便讓你不得好死!”
蔡婆子渾身一個哆嗦,臉色慘白如紙,嚇的不敢說話,只能頹廢的跪在地上,左右都是死,她可該如何是好?
“滾!”黎君瑤咬著牙道。
直到蔡婆子顫顫巍巍的出了屋子,黎君瑤才憋不住那一肚子的火氣,一把掀了桌子,這些日子,她的氣真的受夠了!
自從那個賤人來了京城,她順風順水的日子就開始頻頻出問題,到底因為什麽?
“不過一個低賤的商女,你憑什麽?!”黎君瑤咬牙切齒的罵道,眸中都滿是嫉恨之色。
蔡婆子雖說退下了,也老實了,可這心裡卻是一日比一日不安穩,眼看著十五那日就要到來,她這心裡七上八下,總怕自己熬不過去,這一的熬著,反倒把自己嚇出一身病來,纏綿病榻。
蔡婆子病了,不在眼前晃悠,黎君瑤反倒覺得清靜些,恨不得她乾脆病死了去。
這幾日倒是也安穩,一晃眼,便到了十五。
蔡婆子一整日都是提心吊膽的,心裡七上八下的難受,躲在被子裡發抖,生怕那鬼魂當真找上她來。
其實黎君瑤,心裡也是有些害怕的,不過她強裝鎮定,總覺得這些就是江湖騙子瞎說八道。
可誰知,一整日都是相安無事。
黎君瑤那邊緊張的要命,季心禾卻是閑散的很,一整日都歪在軟榻上隨手拿著一本雜書看著。
直到福全進來道:“姑娘,現在天色已經要黑了,姑娘可是打算現在動身?”
季心禾彎了彎嘴角:“時候也差不多了,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好了?”
福全忙不迭的道:“小的早就準備好了,就在外頭院子裡擱置著呢。”
“嗯。”季心禾隨手將那本書給扔在了一邊,起身便要往外走。
誰知剛走到門口,便瞧見穆侯楚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了:“去哪兒?”
季心禾一想起段瀾前幾日來找她時的那模樣,心裡便是止不住的惱火,這幾日對穆侯楚也是半分好臉色都沒有, 冷著臉沒說話。
只是繞過他去提起擱在院子裡的那一桶紅色濃稠的東西。
穆侯楚搶先彎了腰,提了起來:“我隨你一起去。”
她分明什麽都沒跟他說,他卻對她的計劃似乎了如指掌,這個男人,聰明的可怕,城府也深的可怕。
“不必。”季心禾冷聲道。
穆侯楚卻已經提著那個桶領先走了:“要麽跟我一起去,要麽呆在家裡哪兒也別想去。”她又想隻身一人闖樂元侯府,他怎麽能放心她隻身一人去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季心禾磨了磨牙,卻也沒時間跟他鬧,隻快步追上去。
等到他們的馬車到達樂元侯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
穆侯楚直接單手摟住她的腰身,一手提著那桶,腳尖輕點,便不輕不重的飛身翻過了樂元侯府高高的圍牆,也沒有驚動府內的任何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