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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爺幾乎嚇傻了似的看著自己“忠肝義膽”的兒子,懷疑他是不是這幾日給悶傻了?!
皇帝一愣,突然覺得很是感動。
穆侯楚卻道:“皇上此前賜婚聖旨便是寫著賜婚段瀾和黎君瑤,如今黎君瑤已經被逐出侯府,段瀾此時若是再娶這位新進府的侯府千金,與聖旨不符,實在有損君威,所以這門婚事萬萬不可。”
皇帝點了點頭:“穆相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段瀾卻堅持道:“陛下聖旨所言為樂元侯府大小姐黎君瑤,臣便只需謹遵聖意,與侯府千金黎君瑤成婚便可,從前的黎君瑤是假的,那麽如今被找回來剛剛迎進府的那位就是真的侯府千金黎君瑤,她既然是黎君瑤,那陛下這道聖旨何來不符之說?臣以為,聖旨既出,便是天意不可違,段家願謹遵聖意!”
說罷,便一撂衣擺,跪在了地上,抱拳請纓:“臣懇請陛下勿要收回成命,臣甘願聽從聖命!”
皇帝連忙將他扶起來:“你能有如此忠肝義膽,朕也實在是欣慰,這門婚事本就是你的,既然你堅持不退,朕自然也不能拂了你的一番心意。”
穆侯楚薄唇緊抿,袖中的手卻已經緊握成拳,心裡很是惱火。
事情已經決定,再無回轉的余地。
皇帝心情舒暢,顯然並未將此事當成多大的一件事,擺了擺手:“既然如此,那此事就這樣吧。”
“臣告退。”
穆侯楚面色已經冰冷如霜,和段瀾一前一後的走出金鑾殿。
穆侯楚腳步一頓,凌厲的眸光落在段瀾的身上:“一紙婚約,想綁住她?”
段瀾掀了掀唇,笑的安逸:“總比沒有好。”
穆侯楚看著他,唇角忽而勾起一抹森森然的弧度:“是麽?她連嫁衣都為我穿過,這一紙婚約,也抵不了多大作用。”
這話一出,段瀾面上的笑意微微一滯。
段老爺一臉懵的看著這兩人,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顯然完全沒搞清楚狀況。
穆侯楚卻不多呆,闊步離去。
段瀾看著穆侯楚離去的背影,額角青筋都隱隱的跳了跳,嫁衣?
他們之間,到底有過多少往事?
段瀾心裡憋著一口氣,方才明朗的心情,此時因為穆侯楚的挑釁而瞬間陰鬱,那一向溫和的眸子,此時都染上了幾分涼意。
“瀾兒,你今日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婚事你之前還非不要,這次這麽好的機會可以退婚,你怎麽又······”
段瀾看向段老爺,沉聲道:“這婚事既然已經定下,便斷然沒有改的道理,既然是兩個月後成親,我們家也該早做準備了。”
段老爺目瞪口呆,他兒子真的沒病吧?
——
穆侯楚出了宮門,臉色也很是寒霜如雪。
凌風謹慎的道:“主子去哪?”
“樂元侯府。”
“是!”
——
樂元侯府。
琉璃軒內,丫鬟婆子們忙的不得了,搬東西,做清理,安排陳設物件,進進出出的,絡繹不絕。
獨獨那裡間是安靜些,那老夫人一臉慈愛的拉著季心禾的手,輕聲道:“讓你去住那舒玉閣你又不肯,那舒玉閣可是最好的院子了,便隻好給你安排這琉璃閣,這琉璃閣從前沒什麽人住,所以陳設也比較簡陋,我讓人在我那邊庫房裡挑了些上好的東西來,先給你擺著,你若是覺得哪裡不好,便同我說,我再讓人改。”
季心禾看著眼前這位年近花甲的老太太,雖然已經是滿頭白發,卻十分的精神,那通身的氣派,帶著些許威嚴感,但是只要對著她說話,便是再慈愛不過的一個尋常老太太一般。
季心禾心裡微微動容,乖巧的點頭:“多謝老夫人。”
“叫什麽老夫人?你是我的乖孫,快叫一聲奶奶我聽聽,奶奶可真是······”老夫人說著,眼睛便又紅了。
季心禾瞧著她又要哭,便連忙喊了一聲:“奶奶。”
老夫人紅著眼睛笑了:“都是奶奶的不是,讓你在外流落這麽多年,若是你娘在天有靈,該多心疼呐!”
季心禾扯出一抹笑來:“正是我娘在天有靈,這才讓我平安長大,找到家人,奶奶何必傷心?”
老夫人聽著這話才稍稍緩和了情緒:“是啊,你娘生前最心善,天地菩薩肯定也保佑她。”
季心禾其實聽說過,老夫人和從前的侯夫人吳氏婆媳感情格外要好,不然,老夫人也不會獨獨對吳氏的孩子這般疼愛。
面對這樣的真心,季心禾說不感動是假的,或許本就是骨血相連的親人的緣故,所以她才越發的覺得暖。
一個婆子走近了來,道:“老夫人該睡下午覺了,昨兒就一夜沒睡,這下午再不好好睡一覺,怕是不好。”
老夫人這才拉著季心禾的手道:“可我舍不得我這可憐的孩子啊。”
季心禾笑了笑:“奶奶先去睡吧,等醒了,我再陪著奶奶吃晚飯,身體為重。”
“也好,也好。”老夫人心裡的一顆石頭落下了,自然也安心。
終於送走了老夫人。
季心禾從裡間走出來,看著那些在外面忙碌的丫鬟婆子們,便也懶得在這屋裡多呆,乾脆去園子裡走走。
突如其來的接受這一切,她自己都有些緩不過神來,可當真見了樂元侯,見了老夫人,她看著他們對自己付出的真心真意,便也不由自主的接納了這裡,畢竟骨子裡流著一樣的血,她狠不下心拒絕他們。
季心禾忍不住扯出一抹笑來,她在這個時代帶的時間長了,似乎整個人也溫暖了許多,從大哥小北,到樂元侯府的親人,似乎都是為了彌補她前世孤身一人的遺憾。
孤身一人······
季心禾莫名的想到穆侯楚,想到早上她離開時,他略顯單調又落寞的身影,他那麽孤傲的一個人,也會覺得孤單嗎?
“侯府住著可還好?”涼颼颼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季心禾這才回過神來,也不大吃驚,畢竟她也熟悉了這男人神出鬼沒的,轉過身看著他:“你怎麽來了?”
穆侯楚看著她這一臉懵懂的樣子,原本滿肚子的火氣都消散的差不多,只是扯了扯唇角:“想你了。”
分明才半日,就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