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靖的招攬,徐盛三人的眼神中都有些意動,但是也有些猶豫之色,似乎內心裡還有一些擔心。
三人面面相覷,彼此間傳遞了一個眼神之後,徐盛便向丁靖請言道:“我三人能得丁將軍器重,此乃我三人的幸事,只是這投效之事,還是有些事關重大,懇請允許我三人從旁商討一番!”
丁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應該的,而且我也完全尊重你們的想法,並非要強迫你們為我效命的意思!”
徐盛三人亦是輕松的笑了笑,便各自前往一旁商議了起來,隻留下丁靖和步練師在這火堆旁等待。
此刻,丁靖面前只剩下小練師一人,丁靖自己也有些無聊,便看向小練師,問道:“剛才我聽你自稱步練師,這麽說你是步騭的親妹妹吧?”
聽到丁靖主動和自己說話,步練師頓時一驚,隨機臉上微微一笑,想不到丁靖這樣的大人物,竟然記住了她的名字。
步練師連忙點了點頭,緊張地應道:“嗯。”
見步練師有些緊張的樣子,丁靖淡然一笑,語氣親和地說道:“你不用這麽緊張,就把我當成你哥哥的好兄弟一樣對待就行了,就像面對徐盛和衛旌一般。”
步練師頓時眼前一亮,有些猶豫地說道:“這麽說,我……我是不是……也可以稱呼你為……為丁哥哥?”
丁靖呵呵一笑,說道:“當然可以啊!”
“太好了!丁……丁哥哥?”得丁靖允許,小練師頓時興奮一叫,並且連忙試探性地呼喚了丁靖一聲。
也難怪步練師如此激動興奮,畢竟像丁靖這般的大人物,她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遇到的,能稱呼丁靖一聲哥哥,也是從來不敢想的事情。
果然,聽到小練師如此稱呼自己,丁靖心中是一點也不反感,反而因其甜甜的稚音兒感到心脾清爽,頓時欣喜微笑地應道:“誒,步妹妹。”
隨後,二人便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彼此暢談言語不停。
而小練師的孩童天性,也完全展現了出來,各種對丁靖的好奇,全都以稀奇古怪的問題來探求。
“丁哥哥,你真的是統治一方的諸侯麽?”步練師驚疑地問道。
“算是吧!”丁靖點頭回答道。
“那你統治的地盤有多大呀?”步練師繼續問道。
“額,如果光論地域大小,而不管人口、經濟等其他因素的話,那麽差不多有三個徐州那麽大吧!”丁靖繼續回答道,並且還用小練師能夠理解的角度,解釋說明了一番。
“還有一個問題,丁哥哥你成親了沒有呀?”小練師依舊好奇地問道,只是這一次,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些莫名的興奮與期待。
“嗯?你這是什麽鬼問題呀?”丁靖有些尷尬地回應道。
“我要知道!我要知道!丁哥哥快說嘛!”小練師竟然撒嬌了起來。
耐不過小練師的撒嬌攻勢,丁靖只能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還沒成親呢,不過如果這次能安全從淮南返回並州,我就要成親結婚了!”
說到這裡,丁靖連忙閉嘴,害怕自己因此立了個,避免毒奶了自己一下。
因為在丁靖的印象中,凡是在戰場上說要回家結婚的,最後都是必死無疑,這種情況無一幸免。
就在丁靖和小練師一問一答、有說有笑之時,徐盛三人也商討完畢,連忙回道丁靖面前。
徐盛向著丁靖一禮,開口言道:“丁將軍,您如此招攬直接我們,可見您對我們的信任,我們的心中也為此感到喜悅和意動。”
“因此,能夠投效到丁將軍麾下,
亦是我們的願景,只是……”說到這裡,徐盛卻是突然言語一停,有些猶豫地看著丁靖。“只是什麽?”丁靖直接問道。
徐盛也不再隱瞞,繼續正兒八經的述說道:“只是,在投效丁將軍之前,我們還請丁將軍助我們完成一件事責!”
“若是丁將軍肯答應幫我們完成這件事情,我們可立即聽從將軍的號令,成為將軍的馬前卒!”徐盛沒有任何遲疑地言道。
聽到徐盛如此言語,丁靖也來了興趣,便正色問道:“是何事需要我幫忙,但說無妨!”
徐盛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丁將軍,你也看到了周圍的流民們,我兄弟三人便是他們的領頭人。”
“將軍可能不知道,此前我們大家都是零星各自南下避難,並未像現在這般聯結成群的行動。”
“之所以大家會聯合在一起,還是因為大家前段時間大家抵達巢縣境內時,正好遇到巢湖賊在縣內搶奪人口。”
“那幫巢湖賊人多勢眾,而我們這些南下避難的流民,也正是巢湖賊最喜歡劫掠搶奪的目標。”
“為了不被巢湖賊捉入水寨中作奴至死,我們三人才不得不振臂一呼, 將這幫南下避難的鄉親們給聚集了起來,並且組建民勇自衛,就是為了對抗狠厲的巢湖賊。”
“而在聚集大家成伍的時候,我三人曾向鄉親們保證,承諾一定帶鄉親們安然穿過巢縣,不被巢湖賊抓走。”
“然而,我等沒有想到,即便大家聚集成伍,卻依舊不被巢湖賊放過,反而遭到大量巢湖賊的追擊圍堵。”
“在巢湖賊的追擊之下,大家歷經磨難和傷亡,才終於逃到這裡。”
“本來今天下午,我們大家就能夠度過杭阜河,安然走出巢縣,脫離巢湖賊的追擊劫掠,卻不想將軍領人突然到來,並且還一舉將渡橋毀掉。”言及此處,徐盛頓時再次話語停止,有些擔心地看了丁靖一眼,害怕丁靖因此生氣。
然而丁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反而多了一絲尷尬之色,只能悻悻道:“徐壯士,我沒生氣,還請你繼續!”
徐盛立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所謂大丈夫不可言而無信,我等三人既然答應了鄉親們,就必須完成承諾,安全送鄉親們渡過杭阜河去,逃出巢湖賊的威脅。”
見徐盛說到這裡,丁靖也大概明白了過來,說道:“難道,你們是要我幫你們把鄉親們,送過杭阜河麽?”
“可據我探明的情況,距離此處最近的渡河處,也至少有五六十裡,如此遠的距離,如此多的民眾,我怎可能去做他們的護衛軍?要知道現在我還正被袁軍追殺呢!”丁靖有些啞然地說道,他可不想去學習歷史上攜民渡江的劉玄德,那和自討苦吃的作死之舉沒什麽區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