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詠已經好幾日沒有出現了,所有消息證實,劉詠去了燕丘,燕縣一切均由法正決斷。
法正不同於劉詠,出手狠辣,偏又智謀無雙,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睛如同能夠看透人的心底,冰冷無比,曹彭有些膽寒。劉詠仁厚,霸道,以勢壓人,雖然讓人心神震顫,但比起法正,曹彭寧願與劉詠打交道。
命令之下,燕縣北門突然打開,寇封一騎當先,身後五千人馬迅猛而出,其後曹彭帶屬下幾位偏將校尉呼喝著殺出城去,老將張任三千人馬最後,一萬兩千人馬如猛虎下山向曹營撲去。
“什麽?立刻退軍五十裡!”曹仁猛然從帥位上站了起來,雖然震驚,但多年的沉穩讓他很快鎮靜了下來,果斷下令。
曹仁臉色慘白,他想不出來,怎會這樣,難道劉詠就不擔心自己在燕丘被虎豹騎斬殺?還是說他對自己的安危極為自信。曹仁胡亂的思索著,他似乎扣掉了什麽。
“白毛軍!”忽然許攸目光嚴肅無比的說出三個字。
白毛軍,對,這支人馬絕不簡單。他猛然想起,白毛軍可是劉詠一手親自組建的,統率陳到更是低調無比,資料基本一片空白。
曹操有虎豹騎,鐵衛營,虎衛營等大大小小五六個精銳部隊,劉詠麾下除了親衛營和以連弩為主武器的飛鷹軍,也就這個白毛軍最為神秘了,怎會如此簡單。
曹仁恨不得給自己狠狠一巴掌,怎會忘記這麽一支人馬。不過說起來還是這支人馬太低調了,幾乎從未聽說調用過,人數又極少,僅有三千,又說是五千,反正沒有人知道的戰績。不過曹仁覺得還有些不對,只是想不太明白,但是,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了,曹仁心中冰寒徹骨。
“將軍,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親兵焦急的催促著。
“走!”曹仁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字來,抓起虎符和打印轉身向營帳外走去,立刻有親兵進來將營帳中一切緊要物品收拾乾淨。
不待城中三支人馬殺到,曹仁已經帶人從營後出營,向北急行而去,
“攻!”
寇封怒吼一聲,將手中鋼槍舞的成為一片銀光,將射來的箭雨盡數擋下,帶領身後人馬向大營發起猛攻。
“殺!”萬余人馬怒吼著向前衝殺,曹營箭矢雖然密集,但楚軍的衝擊速度實在太快了,兩波箭後,營門處的鹿角柵欄均已經被清理乾淨,成為成為一片坦途。
“呀啊~嘿!”
寇封暴喝,拔出佩刀,一刀將營門劈開,頃刻間,人馬立刻潮水般向曹營內衝入。
“啊,快逃啊!”
曹軍兵卒膽寒無比,這些楚軍都是什麽人啊,野獸嗎?竟然如此之快就衝進來了,更像是衝破了他們心中的防線。這一刻,他們怕了,沒有絲毫戰意,哭嚎著想營後滾爬逃命。
衝破了曹軍大營,幾乎再無防守,寇封立刻將所有大營中的一切洗劫精光,尤其是錢糧等物品,全部封印派人押回燕縣。
燕縣城頭,法正正笑眯眯的看著遠處,忽然身後走來一人:“孝直如此高興,看來一切盡在掌握啊!”
“大王!”法正連忙回身拜見,眼前之人竟然是所有人認為身在燕丘的劉詠,他竟然一直在城裡。
“目前一切順利,就看陳到那邊能支撐多久了!”法正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擔憂之色。
“孤對陳到有信心!”一身普通人裝束的劉詠舉目遠眺,一臉平靜,似乎沒什麽事能讓他擔心。
其實不是他對陳到有信心,而是他對歷史上的記載有信心。歷史上,劉備能夠攻下西川和從火燒連營中逃回來,白毛軍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這一次還是有心算無心,準備充足,若是還擋不住虎豹騎一日,那白毛軍也算浪得虛名了。
忽然張任麾下一名督軍軍士前來:“稟報先生,啊大王!”
張任治軍嚴整,
對於那兵士眼中的震驚,劉詠微微一笑:“何事?”
“曹彭將軍率軍繞過曹營,向北去了!”那軍士回答。
“這曹彭果然還不死心啊!既然他要去就去吧,希望他還有命回來!”劉詠平靜的說道。對於這個曹彭,劉詠並不喜歡,表面忠厚,內心陰險,一心成為曹家正統繼承人,可謂耍盡了手段,這次想要借助他的手除了曹仁待日後一統曹氏,但他卻不知道他的一切早在劉詠的你切掌握中。
劉詠揮揮手,讓那軍士退下,然後向法正問道:“那幾個人進入曹家沒有?”
“這次有曹彭的這條線,很順利就進去了。如果曹彭再次死在戰場上,他們會立刻倒向曹家其他人,或者不受重用的低調隱藏,到時候,可掌握曹氏一切動向!”法正雙眼射出兩道精光,沉聲回答。
劉詠點點頭:“好,此事你來負責,日後晉天衛會交給你,這個你最為適合!”
“謝大王!”法正大喜,立刻跪倒,心中感激萬分。
“曹仁向來處事穩重,必有後手,本來想讓寇封殺殺他的威風,既然曹彭要去送死,正好成全他!”劉詠忽然笑了。
“大王英明!”
曹仁奔逃,曹軍一潰千裡,四散奔逃,不斷有人被追上斬殺,更有不少人要看逃生無望乾脆直接扔掉武器跪地投降。
張任不斷接收著寇封派人送來的俘虜,守著曹軍的大營,此刻的大營,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座曹軍俘虜的牢籠。
曹彭率軍急行,一路追趕曹仁,對於追上的曹兵,並不在意,最多就是問一下曹仁的去向便再次拍馬前行。
剛剛聽曹軍敗兵說曹仁就在前面五裡,曹彭大喜過望,壓抑著心中的興奮,比之前催軍更急。
“快,曹仁就在前面,抓住曹仁,大功一件,官升三級,良田百畝!”曹彭大聲鼓舞著,反正只要軍士愛聽的,他隨口就來,其他的他已經不在乎。
“放箭!”
剛剛走過一片小樹林,忽聽一聲厲喝,陡然見箭雨如蝗從林中飛出,一軍從前面殺出,擋住了去路,中間一人,正是笑得邪異的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