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進來的這夥人領頭的正是謝老板,他接到羅小龍的電話有點摸不著頭腦,叫人一問,是有幾人闖進了包房,當時後背就起了冷汗,叫上十幾個保安就匆匆往這裡趕。
謝老板一見是張海隆,心裡道聲不妙,他可知道這家夥是色中餓鬼,準是看上了潘少的幾個女伴,追著來這間包房的鬧事。
以往這事已經發生了好幾回了,每次都是自己來擦屁股,之前那些人都是一些土老板爆發戶,除了有點錢,沒太深厚的背景,聽到對方是黑道上的人,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基本上都給圓過去了,可是這回可不一樣,這訂房的那一位和潘少,自己一個也惹不起啊。
謝老板登時板著臉道:
“小劉,你們怎麽搞的,不是和你們說過了嗎,不得放任何無關人等進去,這是怎麽回事?這麽點事情都做不好?還想不想幹了!”
訓完自己人,再和張海隆道:
“張老板,你這幾位這是?”
兩害相權取其輕,謝老板雖然平日不願意得罪了這夥人,但今時今日卻必須把場面給撐起來了。
張海隆一時走不掉,強打起笑臉道:
“是謝老板啊,哈哈,不好意思,今天喝的有點多,走錯了房間了。對不住對不住,打擾到了你的客人。今晚這房間的消費算我身上,改日我再擺上一桌,專門給你們賠個不是。”
西裝男一聽就明白了,這裡的房間門口都有專人守著,客人來了也有專人領路直到指定的包房,不可能出現這麽低級的錯誤,心裡有些不快道:
“老謝,你這是怎麽搞的?我和你說過的話都當作是耳邊風是吧?”
裡邊人多都堵在門口,黑壓壓的一片,謝老板也沒細看,這一聽訂房的人也在裡邊,登時臉上瀑布汗就下來了,腿上有點發軟,嘴上發苦道:
“軍哥,我……”
“潘少這好幾年了才過來一趟,讓你騰個好點的房間沒有就算了,潘少是我趙軍的好兄弟,沒和我計較,現在你連個門也看不好,你說你TM還能幹什麽?”
訓完謝頂男,又扭頭瞄了張海隆這一夥鄙夷道:
“你們沒走錯房間,來的挺對的,正好是我請客的時候。來,讓我認識認識,你們都是些什麽人物,敢到老子的地盤和我叫板!”
張海隆一夥個個低眉順眼,諂媚道:
“這哪兒敢呐,軍哥,軍哥,誤會誤會,真的是誤會,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們是一串屁,給放了吧。”
西裝男趙軍越聽越生氣,兩步走了過來,一腳把張海隆踹飛,身後的同伴也不敢扶,任由他摔在地上,這下倒是幫了他的忙,本來趙軍還想再踹兩腳的,肚子太大一時到不好對地板上的人動腳了,對小混混下腳又覺得有失顏面,一轉身見老謝還躬著身子在旁邊呆著,不由氣的飛一腳踢到謝老板大腿上,喝道:
“你TM是個死人呐,還不把這一串屁給我轟走。”
謝老板不敢躲,生受了這一腳,還好力道不大,一聽這話,立馬直起身子對身後的保安吼道:
“沒聽到軍哥的話嗎,趕緊把這幾個撲街都弄到後邊去過過風!”
不理保安清理了幾個臭魚爛蝦,趙軍惡狠狠訓完謝老板,轉過頭來又滿臉春風地道:
“不好意思幾位,在下趙軍,這是黃媚。今晚實在是招呼不周。這幾位朋友怎麽稱呼,清清給哥哥介紹介紹吧?”
簡清清站起來給趙軍介紹了一圈,這才發現少了一人,不由的問道:
“峰子呢?”
眾人面面相覷,找了一圈,才在休息室的洗手間裡找到,這小子正趴在馬桶蓋上呼呼大睡呢,簡清清叫了幾聲都叫不醒。
原來潘高峰本身酒量就不大,幾個月沒喝酒了,今天猛一喝,還是紅的白的啤的混雜著喝,唱了沒兩首歌胃就頂不住了,剛才外面的洗手間有人,便跑到裡邊這個來,趴在馬桶上埋頭猛吐了一番,困意上頭,把馬桶蓋放下來趴在上面就睡。
老龍一見氣道:
“叫你小子和我搶著喝,這全給浪費了。小龍,你扶著他。其它人出去吧,那什麽,讓服務員給拿瓶熱牛奶,再拿些熱水和鹽來。”
盧哲知道這兩人不是普通人,勸著眾人來到大廳。
等了一會兒,服務員把牛奶、熱水和鹽端上來的時候,羅小龍扶著潘高峰在休息室的床上躺著,讓簡清清把牛奶和鹽水喂著他喝完,老龍伸手用食指在他腦袋上幾個穴位,每個穴位按了有一兩分鍾,待老龍把手掌按在他的胃部待了有三分鍾後,潘高峰打了個嗝,一股酒味惹的幾人皺眉不已,卻發現潘高峰半睡的眼神已經清明了起來。
醒來的潘高峰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見大家都在看著他,納悶道:
“都看我幹嘛,怎麽都不唱了嗎?我睡了一覺就沒事了,來接著唱,今晚咱們唱個痛快!”
眾人齊誇老龍好手段,這麽一會兒就把已經醉成睡貓的人給弄回正常狀態了。
潘高峰出了休息室,來到了大廳,抬頭見到了趙軍,意外地道:
“咦,軍哥,你來了?呵呵,我今天喝的有點高,剛進去小睡了一會兒,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我都不知道。”
趙軍看到正常狀態的潘高峰很是驚訝,先是問了一下之前住院身體恢復的情況,寒暄了一會兒,告訴他:
“兄弟,我來的時候,你在洗手間睡的跟死狗一樣。還說是小睡了一會兒。”
說罷向吧台又在喝酒的老龍連連請教,說自己兩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每日裡喝酒比喝水還要多,有什麽辦法可以向潘高峰剛才這樣快速地醒酒。
老龍喝了一口杯中酒對趙軍說:
“本來這個秘方是不外傳的,不過既然你是峰子的朋友,也不好駁你的面子,給你佔個便宜,拿幾瓶這個酒,年份越久越好。”
說罷晃了晃手中余量不多的十五年份的茅台。
趙軍一看哈哈大笑道:
“沒問題。這便宜我佔的高興。”
說完又歎了一口氣道:
“說實話,這酒我還真收藏了不少,以前我也無酒不歡,自從去年喝倒過幾次,還有一次胃出血後,就再也提不起興趣了。不過有些場合還是沒辦法,必須得喝。俗話說: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我想我刮刮骨就很好。”
老龍聽聞有收藏,兩眼發光早已經出賣了內心的想法,卻仍然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問道:
“你收藏的都是茅台嗎,還是洋酒?”
趙軍是什麽人,看老龍的樣子就知道動了心,趁熱打鐵道:
“國酒洋酒都有。國酒裡以茅台和五糧液最多。有一瓶茅台是八十年年份的,還有幾瓶五十年的。龍哥你喜歡的話,改天上我那兒選去,只要是你喜歡的,任你喝個夠,走的時候任由你挑選,打包帶走。”
“爽快。”
老龍一口喝光杯中酒,往前湊了湊道:
“你這麽大方,我老龍也不是小氣的人。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有時候有點有心無力?”
趙軍一時沒懂什麽意思,見老龍眼睛往黃媚那兒瞟了一下,心裡明白了,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他是世家公子哥,家族在政界、商界的影響力都非同小可,身邊從來不會缺少女人。女人多了,精力有時候就難免有所不濟了。
老龍道:
“這裡的燈光對望氣有影響。我在你身上點兩下,看看你身體的反應。 ”
說罷,伸手在趙軍身上這按一下那兒點一下,趙軍隻感覺被按被點的地方力透經脈,經脈裡一股暖流湧動,沒一會兒,竟然渾身冒了汗,小兄弟也氣勢洶洶地起來了。
老龍看的清楚,點了點頭道:
“還行,你還算有節製的,沒讓酒色淘空了身體。我傳你一套鍛煉方法,再開個藥方,你結合起來,相輔相成,固本培元,只要你不太過變態放肆,我保你年過七十仍然生機勃勃。”
趙軍聽罷大喜,給老龍和自己的杯中倒滿酒,舉杯道:
“龍大哥,龍大爺,我的下半生的性福就全靠你了。我幹了,你隨意。”
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也不由得他高興,喝酒只是小節,身體才是大事,無論那個男人,都不會希望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而且估計沒有那個男人,會嫌自己這方面的能力太過優秀的!
老龍跟著一口乾掉,起身道:
“擇日不如撞日,咱就今日吧。走,去看看你的收藏。”
趙軍那裡會拒絕?和眾人打了聲招呼,帶著黃媚夥同老龍先撤了。
剩下三男三女再唱了一個多小時,除羅小龍外,都有些發困了,便提議散了這局,回家睡覺。
招呼服務員來買單,卻被告知這個房間消費已經算在那個張海隆他們身上了。
羅小龍高興地收起了錢包,心道:這事老謝乾的不懶。
因為正好是三男三女,護送女士回家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三位男士的身上了。三對男女互相囑咐聲注意安全,便各自打車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