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雷鷹和林若風等人浩浩湯湯的離開,顧秋白輕輕呼出口氣。
沒想到一時心血來潮的一個計劃,竟然讓二人如此輕松的就上套了。
三年之內闖過萬魔塔,或許對於其他修士是天方夜譚,癡人說夢。
然而對於顧秋白而言,卻如同喝水般簡單。
三年時間,已經足夠顧秋白突破至金丹期,最不濟也能到達築基期大圓滿。
加上《戮仙訣》等功法的配合,足以媲美金丹初期,真要拚命,就連普通的金丹中期恐怕也未必是對手。
黎天等人都是金丹期之下的修為,他們尚且可以闖過九層萬魔塔,顧秋白自然沒問題。
不然,那可真就白瞎了系統的能力了。
雷鷹和林若風恐怕也想不到顧秋白的修煉速度驚人能如此之快,不然打死他們也不可能接受這個賭約的。
立下這個賭約自然也有很多好處,其一便是可以招攬到兩個可能突破至金丹期的修士。
雷鷹和林若風都是築基大圓滿的境界,想要突破至金丹期,差的就是一絲機緣。
機緣是什麽,無非就是可助他們突破瓶頸的靈丹,只要有合適的靈丹,他們就有一半的幾率突破至金丹期。
這種突破瓶頸的靈丹,顧秋白完全可以找系統兌換,到時候,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招攬到兩個金丹期修士。
系統要求他五年內招攬三個金丹期修士,屆時只需再招攬一個,這個任務差不多就完成了。
至於之後的築基期和煉氣期,萬魔宗內一抓一大把,根本不用太過擔心。
其二當然是在宗門內樹立威望,有了威望,那麽原本對他不服的弟子也會漸漸臣服。
這可以算是一勞永逸的做法了!
“接下來,便開啟虛擬場景,讓我看看其中的奧妙之處。”顧秋白轉身回到洞府內。
……
萬魔峰萬魔殿內,魔尹端坐在大殿之上,輕輕一捏手中信紙,信紙便燃為了灰燼。
“呵呵,三年內闖過九層萬魔塔,有趣,有趣……”魔尹輕輕一笑,“方軍這老小子這回又想搞什麽花樣?”
他容貌威嚴,鷹眼勾鼻,穿著一身血色長袍,整個人如同沐浴在鮮血之中。
就算他端坐在其上,都能令人感覺到一股陰寒嗜血的氣息,仿佛如墜魔域。
“天兒,此子怕是方軍埋下的一顆暗棋,你若想要得到這烈魔峰峰主之位,還需多加留意。”魔尹看著下方一個弟子叮囑道。
這弟子負手而立,面容普通,平平無奇,可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任誰都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他靜靜的站立在一旁,天地在此刻都圍繞著他轉動,靈氣化作各種祥瑞爭相撲進他的體內。
修道界只有一種靈根才會產生此種異象,那便是天靈根!
天靈根,又意天眷靈根,乃是得到上天眷顧的修道者才能有這種靈根。
擁有這種靈根的修道者,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天之驕子。
修行根本毫無瓶頸,突破至元嬰期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個擁有天靈根的弟子,正是萬魔峰唯一的大師兄,黎天!
黎天抬了抬眼皮,不鹹不淡道:“他還不夠格。”
“哈哈,沒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確實不夠格。”
魔尹狂笑,一片幽冥血獄在他身後若隱若現,散發出濃鬱的血腥之氣。
……
天魔峰天魔殿內,一個面容冷冽的中年人,
將手中石球一捏,石球頓時化為齏粉。 “方老魔這回倒是招了個有點意思的核心弟子,呵呵,不過以為這樣他那峰主之位就保的住了嗎?”傲滅冷冽開口。
“無雙,我教你的劍法好生修行,以你的劍道天資,未必不是那黎天的對手。”傲滅看向下方一個弟子。
戰無雙面容棱角分明,穿著一身黑衣,手中握著一把黑劍,散發的氣息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他抬起頭,眸子中猛地綻放出寒光,身上的氣息也陡然一變,如同狂風暴雨肆虐,散發出一股衝天的傲氣。
“我會讓他知道,靈根並不代表一切。”他的語氣剛硬,如同利劍出鞘。
……
赤魔峰赤魔殿內,峰主徐紀捏著手中的信紙,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
“顧秋白……”
他起身,朝著赤魔峰外走了出去,身影消失不見。
一刻鍾後,他來到一處山谷,揮一揮手,周圍便出現了一個刻有符文的法陣。
他手中霞光一閃,一隻造型古怪刻有方位指針的圓盤就隨之出現,圓盤飛出,恰好印在了法陣之上。
手中掐訣,數指連彈,刹時,空中便匯聚出一個個文字,湧入圓盤之中消失不見。
“風雨欲來呀。”他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
南陽郡紀家一處洞府內, 紀長風盤膝而坐,天地靈氣緩緩的匯入他的體內。
自從紀長歌死後,他便重新投入到修煉之中,家族事宜則交給了其他兄弟姊妹去打理。
忽然,在他身旁,一個法陣陡然亮了起來,一個個文字,漂浮在了法陣之上。
紀長風睜開雙眼,看向漂浮在法陣上的文字,瞳孔猛地一縮,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
他長身而起,朝著洞府外走去。
片刻後,一群家族高層便聚集在了家族老祖紀如歌的洞府之內。
“你是說,半年前殺害長歌的魔道弟子現身了?”紀如歌淡淡道。
“是的,父親,我追蹤了半年,都沒有查到此人消失,仿佛人間蒸發了,沒曾想近日卻突然出現在了萬魔宗。”紀長風躬身道。
“不用解釋這麽多,既然人已經出現了,那便將他魂魄拘禁回來吧,一個小小魔道弟子,想來萬魔宗也不會理會。”紀如歌開口道。
“沒錯,定要將他魂魄折磨千百年,不然怎麽對得起長歌!”紀烈開口道。
紀長風皺了皺眉頭:“此事恐怕不妥,老祖有所不知,此子不知用了什麽手段,竟然成了萬魔宗的一名核心弟子,貿然動手,我們在萬魔宗的安排的人很容易就會暴露。”
頓了頓,紀長風接著道:“恰巧兩年後便是四宗試煉之時,屆時咱們在動手,便可萬無一失。”
“你安排便是。”紀如歌揮揮手,“兩年後,我希望看到此子的魂魄,別讓為父失望了。”
“是!”一群人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