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的小家夥將手中的盤子往桌上一推,反手抓著之前束縛他的繩子就往上爬,一邊爬還一邊翻轉,很快整個人就圈了上去,就好像一開始唐飛把他捆起來的模樣,唐飛有些鬱悶,看著小家夥得意的樣子說不出旁的話來,他伸手將盤子丟進了清洗槽,自個兒坐在了沙發上,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裡,好一會才開口道:“這次的人,看上去也不怎麽聰明。”
不怎麽聰明的兩個人,此時已經坐在了四號商鋪的前台接待處,兩個人彼此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激動,有一瞬間他們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兩個月前,周遭白淨的環境和消毒水的味道讓他們覺得自己恐怕並沒有經歷那一場醫療糾紛,他們還是讓人羨慕的華聯邦第一醫院特種病房的研究醫生。
“兩位,你們好,大夫現在有空了,你們可以跟我進來。”
有些黯啞的女性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兩人的幻想,他們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剛剛不過是產生了錯覺,他們現在還是在華聯邦最黑暗的地方祈求著生存,所以他們忙不迭的站起身,唯唯諾諾的跟在那名女護士的身後。
事實上,剛剛進店鋪的時候,他們兩個成年男子都不可避免的被接待的女護士煞到,36e的大胸和圓潤有力的還有那緊繃的護士服足以讓兩個月都沒有碰過女人的男人流口水眼發直,只是遵循本能順著好身材往上看,兩個人卻不約而同的看到了一張令人驚悚的臉孔,倒不是說那是一張被毀容的臉,那其實是一張,男人的臉。
想到自己所處的位置,想到他們未來的打算,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不敢再將視線放過去,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邊人,讓等就等,讓喝茶就喝茶。
“大夫,兩名新人來了。”
應該是很滿意兩個人的表現,那名女護士帶著兩人繞過了前台,穿過了伸縮門,走到了一條小小的穿廊上。
兩個男人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這裡的人這麽喜歡一條道路兩邊都是門?剛才那條小巷是的,現在這些店鋪是的,然後他們此時腳下的這座診所也是的,剛才在外面看起來,這診所好像不大啊,現在一眼望去,卻是林林總總十幾個房間,而且每個房間都亮著燈。
順著護士的指示走進了第一扇門,房門隨後在身後拉上,膽子大的那個打量這這間房間的主人,膽子小的那個卻伸手去拉了拉房門,發現房門並沒有鎖死之後,他安下心來。
“你們是意念研究方向的醫生?”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就像是所有也醫務工作者一樣,一身的白色衣袍,金邊的眼鏡方正的臉孔,
看著兩人的目光裡帶著些許的審視,更多的卻是滿意。
“是的,您這裡有合適我們的工作嗎?”
“沒有合適的也可以等等,我還有精神科的行醫執照。”
膽小的那個有些吃驚的看著同伴,他可是從來都不知道他手裡還有精神科的行醫執照的。
“我們正缺意念研究方向的醫生。”
這個診所的主人緩緩的站起身,一臉歡迎的笑容讓兩個男人瞬間松了一口氣,他並沒有離開自己的辦公桌抬起了手,膽子大的那個醫生立刻忙不迭的上前握住,輕輕的晃了晃,而另外一個膽子小的也立刻跟了上了,不想再讓自己的同伴專美於前。
“你們的工作地點在走廊右邊的第四間房間,那裡空了有一段時間,你們可以打掃一下,然後一旦有了工作內容,我會讓蛟通知你們的。”
“蛟?”
“就是剛才那個領你們來的護士。”
“是是,那就麻煩了,我們這就是打掃衛生。”
雖然之前在醫院裡這些事情都是由醫生或者是護工來做的,不過此時此刻能有一份賺溫飽的工作就不錯了,兩個人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就告辭轉身出去幹活,等到他們自己摸到了第四間房間裡開始收拾的時候,那名被稱為蛟的護士又再一次敲開了大夫的房門。
“大夫,a層送了一名病人過來,是意念天賦者。”
“哦?”
剛剛才在辦公桌前坐下寫了幾個字的大夫不由的笑了起來,看上去臉色有些怪異,“是嗎?還真巧,那你就去幫那兩個人收拾一下,然後將病人轉過去吧。”
“是。”
男人的臉孔辣女的身材的蛟離開了大夫的房門前,由始至終她都沒有踏進大夫的房門一步,而等到她將有病人送來的“好消息”告知了那兩名新人之後,兩個人臉上的笑容毫不掩飾,原本有氣無力的整理動作也歡快了起來,而蛟也按照大夫的要求幫助他們一起整理,又從倉庫來搬來了八成新的器材放進了病房,然後才指揮者門外急救車上的人,將病人送進了病房。
其實擔驚受怕又忙碌了快一天了,兩個男人根本沒有力氣再繼續給病人診斷,但是這是他們在黑市裡的第一份工作,而且從蛟那邊聽來這病人還是很重要的人物送來的,兩個人不敢推辭,只能強打起精神,給自己洗了個冷水臉之後,開始為病床上的人診斷。
躺在床上的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張臉孔生的很漂亮,金色的頭髮溫順的分部在枕頭上,身材有些修長但不纖細,臉色蒼白的厲害,像是缺血,膽子大的那個醫生抬手掀開了對方身上的被單, 另一個則在電腦前坐下,準備收集數據。
“真狠。”
膽子大的那個突然嘖嘖出聲,坐在電腦前的男人微微偏頭,從男子的身側看清楚他感歎的情況,也不由的臉色變了變。
“下手是挺狠的。”
“他就是網絡上流傳的黑市大佬們的愛寵吧?”
“應該是的,看他身上這傷,要不是有足夠的某種天賦,普通人早就死了。”
“能送到我們這裡來的,只有意念天賦了。”
“那倒也是,是不是天賦使用過度,所以昏迷不醒?”
“先收集數據吧,其實這倒是個好的逃避方式,對著死人還能有‘興致’的人畢竟是少數。”
“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