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只是進一步印證了毛首長，回電的關鍵所在。

注意到黨國軍隊的“激將法”，毛首長當時馬上與朱首長、王首長等領導人商量了應付的辦法。

八軍中央當天就將黨國軍隊，要求配合作戰的消息電告了前線將領:

敵正集中兵力，企圖進攻河南、陝西、雲南，打通平漢路，截斷西南、西北交通線。對豫陝兩方，聞調動兵力在四個師團以上，日來平漢、同蒲各路運輸甚忙，戰事有在近日發生可能。

黨國軍隊要求我軍配合作戰，惟仍想用激將法，謂八軍如不與妥協，便應在華北發動攻勢，製止敵進。

毛首長在電報指示中說明:

我們方針，決不被其激將法所動，仍按我軍現在姿態，鞏固各根據地，耐心發展敵偽奸三種工作(這是極重要的)，按當地情況許可，拔取敵偽某些深入我區的據點。

在接近豫陝地區，應有相當部隊配合友軍作戰，並極力發展統戰工作。

在這裡，‘仍按我軍現在姿態，鞏固各根據地，耐心發展敵偽奸三種工作’，是毛首長，對“不成問題”的“配合作戰”的具體考慮。

毛首長，其實並不反對采取一定的作戰行動，但他明顯不主張部隊向外采取進攻性的、直接配合中條山戰役的作戰行動。

而是特別說明，這種配合應“按當地情況許可”，以“拔取敵偽某些深入我區的據點”為條件。

只是“在接近豫陝地區，應有相當部隊配合友軍作戰”。”

楚雲結果李思特，遞過來的溫開水，一邊喝一邊說道。

“這是戰爭爆發後的事情了，我想知道裡面的豫陝地區是哪裡?”

李思特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

吳剛傻眼了。

“因為我是少爺，更何況我剛剛回國才多久。”

李思特無奈地說道。

“豫陝地區，指的是晉西南，即靠近陝甘寧邊區的黃河以東的區域。

毛首長要求部隊在這個地區與友軍配合作戰，與其說是配合中條山戰役，不如說毛首長注意到鬼子有渡河攻陝的危險，要求注意加強陝甘寧邊區的防禦和鞏固。”

楚雲說道。

“還有嗎?八軍後來怎麽樣了?”

吳剛繼續問道。

“5月10日的時候，黨國軍隊戰區司令長官衛司令致電彭德懷，要求八軍配合作戰。

因為衛司令與八軍有特殊關系，因此，毛首長專門針對衛電指示彭首長，告訴彭首長如何妥善應對。

他要求彭首長在回復衛司令的時候，應“擬一部署計劃電告，此計劃中在太南太嶽兩線者戰事發生時雖不是猛打，但應準備施行之。

在其他區域者隻做樣子，不應實施。

計劃擬好後不急於告衛，但先複衛一電告以自當配合作戰之意以鼓勵之，僅在其催促時再以計劃告他。

另以一電給衛，請其轉陳重慶速發餉彈。”

楚雲說道。

“楚醫生，我怎麽覺得，毛首長裡面的配合，只是做樣子，沒有想要實施的意思?”

在楚雲停頓的時候，李思特見針插縫地問道。

“我也覺得是，這是為了應對蔣校長的一石二鳥嗎?”

吳剛問道。

“你們說的都對，在這裡，仍可清楚地注意到毛首長“配合”的主要著眼點，可以準備作戰，但作戰目的為的是鞏固自身根據地，在其他區域雖也可一並做一計劃告訴衛司令，事實上卻隻做樣子，不應實施。

這天到11日，周首長接連電匯報劉長官及蔣校長談話內容。

同時，周首長還轉告軍事總顧問崔可夫的勸告，

要求八軍配合國民黨軍作戰，說非如此不能爭取民心，且如此還可乘機向蔣校長要餉。毛首長知道軍事顧問出面乾預，更為不快。

兩天后，毛首長措辭嚴厲地指示周首長，轉告顧問說:

兩年半來，黨國征服打鬼子打得很少，前年冬季攻勢以來就沒有打什麽仗，而我黨對日則無日不戰，要告訴總顧問，要他不要隨便亂說。

黨國軍隊至今還說我軍遊而不擊，甚至說我對鬼子妥協等鬼話，我們決不為這些鬼話所動。

14日的時候，毛首長致電彭首長，說:

在鬼子此次打擊下，黨國政府不能不向我討好。

國八地位將發生根本變化，我黨在抗戰中將日益佔據領導地位。

因此，我們的基本方針是團結對敵，是配合作戰，但決不為國民黨激將法所衝動，而是周密考慮情況，給以有計劃的配合。

考慮到不打一下不能平息各方疑問，毛首長這一天首次提出了針對中條山戰役作一配合的建議:

我意主要配合區域應是晉東南與冀南，其他作為次要配合區域(即按尋常狀態作戰)。

毛首長的關注點和陝甘寧邊區的安全有關。

毛首長說明:

鬼子沿黃河增兵甚多，飛機亦有增加，並備有皮船多隻，揚言渡河，沿河民眾甚為恐慌，西安糧價亦猛漲，西安人心惶惶，正疏散和轉移中。

所以，我軍於此時機有在敵側背給以打擊以振奮國民黨之必要。”

楚雲一口氣說道。

“可以想象黨國軍隊那邊，肯定吵翻了。”

李思特感慨道。

“他們那邊的確是吵翻了，還專門電告八軍駐西安和洛陽辦事處負責人稱:

請向各方表示，八軍新四軍均在敵後猛擊敵人，與正面友軍配合作戰，決不計較黨國政府的反共仇恨，惟餉彈兩缺，希望政府接濟的話。”

楚雲說道。

“那毛首長，這會又是怎樣的反應?”

吳剛問道。

“當然是致電彭首長、左首長，要求八軍總部應與蔣校長、徐長官、衛司令、閻長官通報，不斷告以敵情、戰況，特別是勝利消息，表示我軍熱心配合作戰，並向他們請示，以影響其抗戰決心，爭取國共好轉。”

楚雲說道。

“聽起來很高大尚。”

吳剛說道。

“話是這麽說，實際上，整個中條山三戰役進展僅僅幾天的時間，當過軍隊的守軍的防線就被鬼子攻破。

到5月中旬，守軍已被敵分割全面潰散，再未形成成建制的有效抵抗。

鬼子很快就進入到篦梳掃蕩階段，蔣校長也已下令部隊撤離中條山。

而八軍的配合作戰部署還未完成。”

楚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