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晚
聽著搖曳的竹林在風中搖擺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楚雲就是睡不著,來到了傷兵休息的地方。
這是一個入口小,洞**隨處可見鍾乳石的的巨大洞穴,傷兵橫七豎八的在洞**墊著雜草睡著。
剛巧,有幾名傷勢不是很重的老兵,在山洞的某個角落裡,在外面的煤油燈逛照映下聊天。
“喲!這不是我們的楚醫生嗎?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看到楚雲出現在他們面前,湖南籍的黨國士兵,沒有站起來,看著楚雲說道。
“無聊,睡不著看到你們在這裡聊天,我也想聽聽。”
楚雲毫不介意的坐在了角落的對面,看著他們三個說道。
“楚醫生,你學歷那麽高,我們不過是一些農民出身的人,怎麽能和你說到一塊錢。”
四川籍黨國士兵,摸著後腦杓說道。
“看年紀,你們都比我大,我應該稱呼你們為長輩,聽你們的語氣都不是廣西人吧?”
楚雲看著他們問道。
“我是廣西人,我家在欽縣。”
欽縣黨國士兵,舉起右手,又重新放下,看著楚雲笑道。
“我老家在四川CD四川籍黨國士兵說。
“川軍也很厲害。”
楚雲指著四川籍黨國士兵說道。
在楚雲的記憶當中,川軍在抗R戰爭時期,四川承擔了全國百分之三十的財政稅收和百分之四十的抗戰兵力。
在重慶抗R勝利紀念碑上,就寫著有個川軍的樂章——“八年抗戰,川軍之功,殊不可沒。”
這句話出自桂軍最高的李長官之口。
“你們桂軍也厲害。”
四川籍黨國士兵說。
“我是湖南長沙的。”
湖南籍黨國士兵看著楚雲說。
“你們湘軍也很厲害,大多數將領都是儒生出身,有文化!”
楚雲看著湖南籍黨國士兵說道。
在楚雲的記憶裡面,湘軍最後還被蔣校長改編成為了中央軍,這是對湘軍的肯定。
“說那麽多客氣話幹嘛,大家都是在一起打仗的,現在都是桂軍打仗,大家都別客氣!”
老五睡不著,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和促銷在了他們面前。
“老五,你也睡不著?”
楚雲有些驚訝地,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老五問道。
“和你一樣睡不著,我就想聽聽各位的抗戰故事。”
老五摸著後備的步槍說道。
“不如我們說一下,我們廣西的學生軍。”
欽縣的黨國士兵提議道。
“學生軍?不都是未成年嗎?”
楚雲看著欽縣黨國士兵,有些好奇地問道。
楚雲話剛落,不僅僅是欽縣的黨國士兵,除了老五,其他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楚雲,說不出一句話。
“你們別看我們楚醫生是廣西人,在廣西學生軍成立之前,這小子還在和山姆大叔談戀愛。”
老五幽默風趣的打破了沉默。
“美國?那可是世界第一強國。”
四川籍黨國士兵,對楚雲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我外甥女也在那邊留學。”
湖南籍黨國士兵說。
“大家都別說這些,讓我告訴我們的楚醫生,到底什麽是廣西的學生軍,作為一名廣西人不知道,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欽縣黨國士兵,掃視眾人一眼後說道。
其他人,
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欽縣黨國士兵身上。 “這事情要從一九三六年六月開始說起,廣西的長官第一次組織還在度數的學生,分別到各縣開展抗日救國的宣傳工作。
也就是經常在城裡見到那些,發著宣傳單的學生。
很多學生都很踴躍的報名,想當年我妹妹就是因為參加了學生軍,被鬼子打死了。
我永遠忘不了,她死的那一幕。
在那之後的一個月,長官們又解散了學生軍。
在一九三七年十月份的時候,廣西上面的長官,又開始組織學生軍,那次有將近三百名青年學生,跟著我們桂軍正規軍背上,參加戰地工作。
這次我侄子也去了,至今毫無音訊,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估計也我一樣,現在說不定也是一名黨國士兵了。
在一九三八年冬天的時候,上面又開始了第三次阻止學生軍,還是隻屬第五陸軍總司令親自下的命令,被改編為三個團的兵力。
整個學生軍,工有四千二百六十九人。
無論是團、大隊、中隊都是按照黨國軍隊編制的。
每一個中隊,都會配備步槍三十支,還有學生的軍裝,都享受到了軍士級別的待遇。
就連老共那邊,地下黨相關也有很多學生軍參加,聽說那部隊很神秘,所以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今年1月份的時候,這三個團還在桂林參加訓練,上面還要求學生做到宣傳、組織訓練、作戰訓練。
經過三個月訓練後,這三個團,分別被派到平樂、桂平、賀縣、貴縣、玉林、陸川、賓陽、南寧、靈山和橫線等鄉村,協助地方政府發動民宗參加戰備工作。
做好戰爭時期的交通、運輸、給養、諜報、戰地服務及組織遊擊隊等工作。
有時候還和鬼子戰鬥,這是在特殊情況下才會出現。
今年11月,這個隊伍被整編成為了兩個團的兵力,人數減少到了三千二百九十一人。
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欽縣黨國士兵說道。
“兄弟,你們家是軍人世家?知道的還鎮清楚?”
雖然知道廣西學生軍,可老五卻沒想到他知道的那麽清楚,好奇地問道。
“我出來參軍很多年了,我有個親戚在高層當文書之類的職位,每年他回家,都會告訴我們。”
欽縣黨國士兵說。
“真厲害,從小培養,也難怪胖子他們會參軍了。”
楚雲想起了胖子他們。
“誰是胖子?”
四川籍黨國士兵問道。
“一個應該還在讀高中的學生,因為鬼子登陸欽州灣,參加了國軍,現在不在這裡。”
楚雲淡定地回應道。
“別扯開話題了,剛才你要說的那一個大隊的鬼子,怎麽被學生軍製服的事情,還沒有告訴我們呢?”
湖南籍黨國士兵轉移話題道。
“剛才說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