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軍校給所有學生一人發了一把匕首,插在綁腿處,時刻提防敵人來犯。
那時候在學校裡,懶散的走路是不行的。
所有時候都要求跑步前進,上課跑步、吃飯跑步、上廁所也要跑步去。假使你慢慢走被你的執行官區隊長看到,是要處罰的。
在軍校就讀的時候,金排長老家的母親也不幸去世了。
家裡的弟妹讓金排長牽掛,8歲的小弟和6歲小妹因為沒人照看,他只能去街頭討飯,小妹妹餓死在街頭。
這些都是我們金排長後來回去才知道的。
1943年夏天,金排長以優異成績完成學業。填報志願的時候,金排長與其他13位同學一起選擇了共同的去處——74軍。
當時,我們74軍已經駐守常德,擺在金排長面前的除了部隊的榮譽之外,還有一場生與死的對抗。
結果,23歲的金排長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被分到了有“虎賁之師”稱謂的英雄師——57師野戰工兵營。
我們金排長,還告訴我們,他加入第74軍的時候的場景:
我們金排長說,當時大概在一個院子裡,連長向大家介紹我們排長:
‘這位是金排長。他從軍校分配到我們這裡來,有許多先進的知識,以後可以教導各位。’
然後大家齊刷刷地朝我敬禮。
那一刻,我們金排長熱血沸騰,誓要在這裡實現自己的承諾,為祖國盡忠。
很快,才到年底就迎來了一場被後世稱為“抗戰史上最慘烈一役”——常德會戰。
戰鬥中,金排長擔任少尉排長,奉命守在東門外雞婆湖。
戰場上的金排長手持機槍,殺敵無數。
十多天下來,戰友一個個在金排長身旁犧牲,陣地前屍橫遍野。
全排除了少數人受傷之外,大多數戰友都陣亡了。
焦土味、血腥味、壕溝外的屍體腐爛的氣味,混雜在一起,是我記憶中戰場的味道。
殘酷的戰爭中,金排長沒能全身而退,右腿關節處也挨了兩槍。
所幸子彈從皮肉貫穿而過,未傷及腿骨。這兩處傷痕至今還觸目驚心,老人斂起褲管,槍傷所在的位置是兩個凹陷的“洞”。
當負傷的金排長被送下火線之後,得知57師絕大部分戰友已經殉國,僅百人突圍成功。隨後第九戰區歐震兵團擊退鬼子,費勁全力最終結束會戰。
當時,傷還沒痊愈的金排長,就重返故地清理戰場,為死去戰友的英靈送行。
那時城內死寂,感覺很恐怖。
空氣中的氣味根本無法形容。
硝煙味、焦土味、屍臭味,什麽味道都混在一起,撲面而來。
地上全是死屍,分不出哪些是我們國家的人,哪些是鬼子。
只靠衣服辨認。
很多屍體血肉模糊,有的還掉了頭。
我們金排長把我們國家士兵送到東門外,給英雄們穿戴整齊,造了烈士墓。
同時,把戰死的鬼子兵埋在大路旁,幾十人一個坑,在上面插上木牌,上面寫著埋葬士兵的數目……”
老兵F梗咽地說道。
“……”
“我突然想知道余師長的個人簡歷,以及他到底是什麽人?”
在處理完所有的事情,聽他們講故事之後,李思特提議道。
“我知道!”
某湖南籍老兵說道。
“給我們說說。”
李思特說道。
“我也想知道。”
“……”
余師長號堅石,廣東台山白沙鎮漲村寧興村人,國軍高級將領。
早年畢業於番禺師范學校、廣東鐵路專門學校、黃埔軍校第一期、陸軍大學特別班、國立中山大學政治系、陸軍大學研究院。
早年長期從事政工工作,1940年任74軍57師師長,1943年11月至12月率部8000守衛抵擋鬼子116師團30000精兵常德12天之久,部下僅剩五六十人人彈盡糧絕他率部突圍。
次日即帶增援部隊32團反攻常德,當日收復。
戰後,蔣校長聞知常德失守,以違抗軍令罪,下令將其送交軍法處審判。
孫長官、王軍長出面求情。
余師長被判服刑兩年。
余僅被囚4個月,王軍長再向軍法處說情,將余師長保出。
旋任命為74軍中將副軍長。
作為黃埔一期的老大哥,余師長實在混得不怎的。這主要還是和他在軍校畢業之後選擇的道路有關。
當年他選擇的是乾黨務工作,於是就給分配到海軍局當政治部主任,後來又當了石井兵工廠黨代表。
要說這個時候的余師長官當得還是不錯的,不管是政治部主任還是黨代表,都是校級軍官了。
可不知道什麽原因,余師長可能是坐膩味了辦公桌,於是他申請下部隊了。
所謂半路出家發展也難,余師長要下部隊的願望是達成了,可職務卻是當教官,這一當就是三年,總算是在1934年當上了野戰部隊的團長,可還是雜牌部隊——第49師。
而這時他的大部分同學都當上師旅長,1936年11月又任海軍局少將政治部主任。
直到1940年才任七十四軍五十七師師長。
在七十四軍,他的黃埔資歷比兩任軍長時、比他們都要老,雖然他們是上下級關系,但私下都將余稱做老學長。
歷史還是給了余師長一個機會,使他在常德保衛戰中出了名。
可遺憾的是,這個名出得實在有點悲劇性,因為常德他沒能守住,甚至在戰後還被撤了差,如若不是他的老同學們求情,估計他會和其他長官一個下場。
而余師長的名字之所以能為大眾所知,主要還是因為他所帶領的57師8000官兵在常德城下的英勇事跡。
……
“常德會戰就在這聖誕節結束了戰役,怎麽看他們都很努力的在戰鬥,我們是否也應該回到二十六世紀去了。”
太空看著虛擬大屏幕上的材料說道。
“下一場戰役,需要四個多月以後,所以我們要回去嗎?”
星球看著他說道。
“那是當然,總不能讓我們去監控,一些小戰役去吧、”
宇宙說道。
“這些都不是問題,你們要知道下一場戰役可是在三個省份之間發生的。”
太空提醒他們道。
“那你說怎麽辦?”
星球問道。
“當然是和上頭聯系啊!”
太空說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