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軍在3天的城郊苦戰中，雖然損失也較大，但是有效地射殺鬼子，讓數千鬼子的屍體丟在城外的土地上。

　26日，鬼子開始從四面對城牆一線發動攻擊，余師長將軍在東西南北門四方穿梭巡視、督戰，鼓勵戰士們英勇殺敵，報效祖國。

　這時五十七師的戰鬥兵員只剩下3000多人，已不及原來的二分之一，但各門戰士此時已抱定必死決心，集中所有輕、重機槍和手榴彈，以密集的火力消滅一股股爬牆攻城的鬼子。

　在小西門、大西門城下的護城河裡堆滿了攻城鬼子的屍體。

　27日，鬼子120聯隊三大隊大隊長葛野曠被擊斃於城牆下，該大隊所屬全部中隊長以上軍官均被守軍擊斃、擊傷。

　直到28日，鬼子在北門以東一段矮城牆上施放毒氣，致使守軍昏迷，才得以打開一個缺口，衝進城內。守軍開始了嚴酷的巷戰……。

　11月28日夜，常德城北門長巷子，鬼子破城後潮水般湧進之處，徹夜火光衝天、殺聲不絕。

　余師長將軍組織最後的一千余虎賁將士，投入到缺口的肉搏戰中。

　許多戰士的刺刀在連續的白刃戰中變軟、變彎了，余將軍急令將一捆捆的茅竹削尖作武器，於是，一支特別的隊伍出現在長巷子，他們用又長又鋒利的竹子刺向鬼子的胸膛和肚腸。

　又長又窄的一條長巷子，鬼子鋪滿一千多具屍體。

　“為什麽我們不幫他們一下?”

　步槍裡面還有子彈的李思特看著楚雲問道。

　“這場巷戰他們是贏家，如果我們開槍就會打亂他們的節奏，就連茅竹都用來製作武器了，我們沒有理由自作主張的改變他們的歷史。”

　楚雲淡定地說道。

　“看著這條沾滿鬼子鮮血和屍體的巷子，現在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情好到了極點。”

　吳剛笑著看著這些屍體說道。

　“那是因為死了這麽多鬼子的場面，是很壯觀的，在這樣的空間內。”

　楚雲淡定地說道。

　“……”

　29日晨，當四面八方趕到缺口的鬼子，源源不斷地衝進城時，五十七師所剩已不足千人，已經再沒有力量組織大規模的阻擊了。

　戰鬥變成利用每一堵牆，每一個坑與鬼子拚殺。

　就是這樣的小規模巷戰，守軍將士還擊斃了和爾基隆、鈴木兩個鬼子聯隊長。

　這天夜裡，余將軍向重慶軍委發出最後的電文:

　“職師孤軍血戰十一晝夜，官兵傷亡殆盡，人少彈罄，立懇馳援”。

　12月2日，守軍只剩下興街口師部了。

　余師長將軍讓所有的醫護、勤雜、炊事和還能拿槍的傷病員投入最後的血戰。

　將軍自己也端起衝鋒槍，帶領這支500人的隊伍，在師部門前打退鬼子26次衝鋒。

　當天深夜，余師長將軍和師部幾位高級軍官商議撤走之事。

　一是此時全師八千余人已傷亡殆盡，二是援軍到達德山已數日，但仍未見攻城動靜，似乎只能出城去接應。

　凌晨2時，余將軍率百余人開始渡江突圍。

　余等在大西門筆架城縋城而下，到沅江邊，登上5隻無槳殘破小木船，借風力渡過沅江。

　上岸後，分幾路撤退。

　余將軍一路上幾次死裡逃生，在百姓掩護下，於4日拂曉抵達黃土店，隨後與援軍接上了頭。

　余師長等突圍之後，留城牽製鬼子、掩護撤退的柴意新團長，率百余人扼守臨近師部的華晶玻璃廠據點，與鬼子作最後的死拚。

　至12月3日凌晨4時左右，據點牆破，柴團長率殘部向鬼子發起衝鋒，殺出大興街，奮勇前驅，在市中心府坪街春申墓前，不幸中敵炮殉國。

　這位新婚不久從四川南充老家趕來參戰的年輕軍官，戰後被迫授中將軍銜。

　當天8時，全城淪陷。

　鬼子佔領常德後，許多重傷員用腳趾扣動步槍扳機，自殺身亡，寧死不屈。

　由於中美空軍對鬼子進行猛烈轟炸和掃射，加之全城已成一片廢墟，建築物幾乎全被炮火所毀，因而鬼子大部隊於當天下午即撤至城郊數裡之外的村落，隻留少量部隊在城內警戒。

　常德城保衛戰，虎賁之師以8529人迎戰鬼子直接攻城的3萬余人，在武器彈藥均不如敵方情況下，堅守孤城達16晝夜，八千將士英勇犧牲，擊斃鬼子達萬余人，其中聯隊長以一上高級軍官4人，大隊長5人，中隊長4人。

　12月7日晚，余將軍和孫團長、杜團長率五、六十名士兵，在德山附近的茅灣與援軍第五十八軍第十一師32團取得聯系，商定收復常德路線。

　第二天，帶領32團渡過沅江佔領德山街後，在皇木關、東郊一帶與鬼子激戰。

　12月9日拂曉，從東門殺進常德。

　當天，太陽山守軍第四十四軍等部也從北門、小西門攻進城，共同全殲了城內鬼子。

　第二天，鬼子組織三、四千人，以密集隊形重新攻城，並一度攻入城內西北角，守軍於11日夜與敵展開白刃戰，打得鬼子落荒而逃，全城又得恢復。

　幾天后，七十四軍軍長王軍長、五十八軍軍長魯道源和余師長將軍等，在城內西北角臨時搭起的帳篷裡，舉行祝捷酒會。

　誰知酒宴中間，余將軍卻被蔣校長委員長派來的人抓走了。

　一輛軍用吉普車將他一直押送到重慶的軍事監獄裡。

　蔣校長認為他余師長不該突圍出城，他應該和手下八千人一起死，所以，要判他死刑！

　深知這場守城仗打得是多麽慘烈的王軍長專程趕到重慶，力保余師長;戴九峰縣長偕常德各界、各社會團體和社會名流聯名上書保余將軍。

　最後，余師長總算撿回一條命，但還是判處二年徒刑。

　……

　“楚醫生你們三個可回來了，趕緊的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們三個醫生！”

　一名護士眼睛發亮地朝著楚雲他們揮手喊道。

　在常德會戰結束後沒幾天，醫療隊的醫生和護士，看到楚雲他們帶著醫療設備箱出現，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全都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