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招人家,人家幹嘛打他?”
“灶哥誤闖他們片場,耽誤他們拍戲了唄。”
卓春妮詫道:“這他們就要打人?這劇組也太霸道了吧!”
“誰讓人家是大劇組呢,全是名人,咱們小老百姓惹不起唄。”金德利悶聲道:“你知道讓灶哥碰傷那人是誰嗎?”
“誰啊?”
“榮麗雅認識吧。”
卓春妮一驚:“陳小灶給榮麗雅打進醫院了?”
“不是不是,灶哥要給榮麗雅懟醫院去了,他現在就不是在家睡大覺了,而是在班房睡覺。”
“那你提榮麗雅幹什麽!”
卓春妮氣的直想踢金德利的小腿迎面骨。
“灶哥懟那人,是榮麗雅的親哥!”
秀容變色,卓春妮意識到這件事可能很棘手,陳小灶打誰不好,怎麽把當紅女星榮麗雅的哥哥給打了?
“李主任說那王八蛋被灶哥懟的夠嗆,胸骨全裂了,人家要報警抓灶哥呢。”
“那陳小灶他人呢?”
“在家睡覺呢啊。”
“他心可真大!都這樣了,他還能踏實的在家睡大覺?”
“那怎麽辦啊?”
“趕緊想辦法解決問題啊怎麽辦!去和人家賠禮道歉,賠錢給人家治病啊!”卓春妮真替陳小灶著急!
眼前一花,卓春妮差點沒暈過去。
最近這段時間,卓春妮總是有莫名的眩暈感,上禮拜在食堂給孩子們做飯的時候,她甚至暈在了灶台前面,差點沒出了大事。
金德利看卓春妮臉色煞白,身子晃晃悠悠的就像喝多了似的,趕忙上去扶她:“哎哎?你怎麽了這是?”
“我頭有點暈,要被陳小灶氣死了。”
扶著秀額,卓春妮哀聲講著。
“你還是去一邊坐會吧,我幫你喂。”
金德利給卓春妮攙去旁邊的石台上坐下了。
接過卓春妮手裡的雞食簸箕,一邊喂雞一邊講:“灶哥的事你就別擔心了,李主任跑前跑後的幫著說和呢。李主任面子大,應該能搞定這事。待會我去縣裡肉聯廠進點好肉,我們準備做幾百個肉夾饃給那劇組送去賠禮。你要是沒事的話,來店裡幫忙醃個肉吧,你醃肉的手藝比我和灶哥的都強,吃了你做的臘汁肉,那劇組的人絕對沒話說。”
“陳小灶讓你這麽大清早就來找我,就是讓我去幫你們去醃肉的吧。他自己怎麽不來啊?沒臉見人了?”
“什麽呀,灶哥是受傷了,不方便走動。他昨天去山裡打獵,被野豬給頂了。”
“啥?”卓春妮一著急,腦袋又有眩暈的感覺了。
“沒事沒事,他被頂的不嚴重,隻是屁股開了幾道口子而已,養幾天就好。”金德利繼續講:“他昨天就是被野豬給攆去了老溝溫泉,這才誤闖了人家的片場。”
“那他怎麽不和人家說清楚了啊。”
“說了啊,但對方不信!總之這事錯不在灶哥,灶哥就是太倒霉了,攤上這麽一個不講理的劇組,要換成別的劇組,肯定沒這些事。……咳!瞧我這豬腦子,被你一打岔,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金德利將雞食簸箕放到一邊,拍乾淨胖手,從腰包裡掏出那三萬塊錢來,臭顯擺的遞到了卓春妮面前:“你看這是什麽?”
“錢唄!”
“嘿嘿,這是灶哥去城裡做生意賺的。”
“不是吧,那臭魚油還真有人買啊?”
“灶哥不是光賣那臭魚油,
還賣別的呢。” 金德利含糊其辭著講:“總之他現在做綠色食品的生意,很火哩!這三萬塊錢隻是他賺的錢中的一小部分,他讓我拿給你去蓋狗舍。”
卓春妮秀眸放亮,登時就覺得渾身都有勁了,嘴上卻道:“他不是說我要蓋狗舍是很白癡的行為嘛,怎麽著,他現在也變白癡了?”
金德利無奈道:“春妮,你是不是被灶哥給傳染了,嘴怎麽也變得這麽毒了?給你錢你還奚落灶哥。”
“誰讓他先侮辱我的。”
卓春妮還挺記仇,臉上的表情卻是喜滋滋的,拿陳小灶的錢一點都不手軟,嘴裡講著:“他早就該這麽積積德了。”一把便從金胖子手裡奪過來了三遝鈔票。
既然知道陳小灶沒猥褻女演員,人家還捐了這麽多錢給福利院建狗舍,卓春妮自然不會再生陳小灶的氣。
一掃昨晚的心頭陰霾,卓春妮精神抖擻的帶上胖丫頭杏花,同金德利一起返回了美食街上的小灶肉夾饃店。
兩個姑娘準備幫店裡這兩個乾活不是很勤快的男丁醃肉做肉夾饃。
三個人到店裡時,陳小灶還在前店後家的臥室裡悶頭睡大覺。
時空龍戒每次開啟時空之門後, 都要至少等待三天,積蓄滿了能量才能開啟下一次。
不管陳小灶是從現代穿越到末世,還是從末世穿越回現代,一經穿越,他就至少在那邊待三天。
在盛世待著還好,願意待多久都沒問題。
但去到荊棘密布的末世,陳小灶要熬最少三天才能回來,這就有點危險了。
在那樣的世界,他連睡覺都睡不踏實的,生怕有怪物或別有用心者夜裡偷襲他,時時刻刻都要保持高度的警覺。
幾乎每次去到末世,陳小灶都睡不了覺,要生熬三天,賺點金子就趕緊返回來。
就算他被深海獸油強化出了很強悍的神經與身體,生熬三天不睡覺也是很累的。
上一次末世穿越之旅也是如此。
不光熬了三天,回程時,陳小灶還經歷了和變異鱗屍血戰的生死時刻。
他現在需要瘋狂的補覺,好好休養身心,養足精神,以備下次穿越。
卓春妮到店後,聽說陳小灶還在睡覺,毫不見外的直接推門進了陳小灶的臥室。
我去!
一股撲鼻的高濃度酒精味摻雜著魚腥惡臭,差點沒給卓春妮撞暈了!
“你這是豬圈嗎!怎麽這麽臭啊?不對,你這比豬圈還臭!我真服你了,這麽臭你也能睡著!”
捏著鼻子,卓春妮勉強走進了陳小灶的陋室。
陳小灶被吵醒了。
翻過身來,不情願的蹭開一到眼縫,虛著瞄了卓春妮一眼,沒好氣的懟她:“你屬鬧鍾的?怎麽每次你一來都能把老子給吵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