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現場看球的觀眾還是電視、電腦、手機屏幕看球的觀眾,限於人眼視角和攝像機的視角有限的范圍,很難能看清整個球場每個球員的跑動。
可能要在酋長球場上空,才能鳥瞰全場,看清攻防雙方跑動的路線和位置。
何塞普·瓜迪奧拉盡量將視角調整到覆蓋大部分的球場,看到阿森納在皮球落在掌喆天腳下後前場球員的跑位,這位戰術大師眼睛一亮,雙手一拍:“原來如此!”
勞倫特·科斯切爾尼和施科德蘭·穆斯塔菲作為後防線上唯二的後衛,他們分別跑到中線和中圈兩邊的結合處,將曼城的兩個邊鋒拉希姆·斯特林和勒羅伊·薩內壓製在那裡,不但遠離阿森納的進攻三區,更是遠離正向掌喆天上搶的塞爾吉奧·阿奎羅。
本場比賽站位靠前,被認為踢的是邊翼衛的埃克托·貝萊林和納喬·蒙雷亞爾衝到曼城大禁區兩側,令曼城的兩個邊後衛赫蘇斯·納瓦斯和槍手舊將蓋爾·克裡希暗自叫苦,因為本來是前腰的阿萊克斯·桑切斯和梅蘇特·厄齊爾都拉邊,和貝萊林、蒙雷亞爾建立了聯系,這樣以來,兩個曼城邊後衛就要面臨一對二的不利局面。
為了避免邊路被爆,曼城的兩個後腰費爾南多·費爾南迪尼奧和凱文·德布勞內就得拉到邊路去協助,但這樣一來,中路將暴露在阿森納的炮火下,格拉尼特·扎卡和穆罕默德·埃爾內尼殺到大禁區弧線附近,就會無人防守,直接威脅曼城大門。
有人說,禁區裡只有丹尼·維爾貝克一個單前鋒,曼城拉出一個中衛出來不就行了?
那還是少一個人,把前腰大衛·席爾瓦撤回來噻?
沒看到他被槍手後腰弗朗西斯·柯奎林纏住?
假設按照理論上防守的時候以一對一的人盯人方式進行兌子防守的話,人們會驚訝的發現,無論怎麽做,曼城在防守人數上總比阿森納少一個人。
雖然只是理論,在實踐中,進攻方的無球跑動是不會引防守方進行一對一盯防,這會打亂整體防守的體系,爆出漏洞。
阿森納這次進攻,在前場投入的人數比曼城多一個人,盡管人多不代表有優勢,因為半個球場就這麽大,人多了就會擠佔空間,一旦進入陣地戰的節奏,就會失去進攻空間,就要浪費更多的時間來製造進攻空間。
足球比賽永遠都是時間和空間的爭奪,誰快一步找到空間,誰就能獲得更好的機會。
別看描述掌喆天接球後,阿森納前場10個球員和對手的反應和應對描寫了那麽多字,其實這一切隻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
就是這一瞬間,似乎是早有預謀,掌喆天在阿奎羅將要近身時,突然將球往他身後踢出,然後大步流星的從他身前跨過,很快就將阿奎羅甩在身後。
在和阿奎羅錯身時,雙方的身體接觸了一下,掌喆天身體毫無阻攔的過去,阿奎羅卻被撞的搖搖晃晃,身體對抗,阿奎羅慘敗。
為了切斷掌喆天的接應點,斯特林和薩內跟進科斯切爾尼和穆斯塔菲,所以在過掉阿奎羅後,掌喆天眼前是一片開闊的空當,沒等斯特林和薩內想好要不要上前,掌喆天隻帶球到中圈弧線前,一腳直塞球準確無誤的傳到扎卡身前。
由於扎卡和埃爾內尼殺到禁區前時,德布勞內和費爾南迪尼奧還在猶豫是拉邊協防還是攔截中路的敵人,沒有和他們拉近距離,掌喆天的這腳傳球有一定的提前量,扎卡在無人盯防的情況下,不需要多做調整,直接就掄起左腳打門。
第2分鍾,阿森納率先射門,扎卡一腳遠射,偏出球門左立柱,嚇出維爾弗雷多·卡巴列羅一身冷汗。
見遠射打偏,扎卡搖了搖頭,一邊轉身,一邊朝掌喆天豎起大拇指,感謝他傳出的好球。
傳球後跑回大禁區弧線處的掌喆天微微一笑,也豎起大拇指安慰他射的不錯,雖然打偏,但嚇對方一跳也不錯。
然後,掌喆天向場邊看去,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意。
他知道以瓜迪奧拉的智慧,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看出阿爾塞納·溫格變陣的特別之處,但要想出克制這個新戰術的辦法,掌喆天相信瓜帥再厲害,就算能找出克敵之策,也不會在這場比賽。
一來,時間太短,如果要針對阿森納新戰術的話,就要全部推翻今天曼城的戰術打法,這不是一場比賽的時間就能做到。
二來,瓜迪奧拉也不用擔心這個戰術打法會讓自己的球隊慘敗,因為短時間內使用新戰術,無論是對新戰術的理解還是球員之間的磨合,在戰術沒有完全成型前,阿森納在這個階段,只能X**T踢,因為這個戰術的每一個位置,對球員能力、技術特點和職責分工的要求,都和以往不同,溫格自己心裡明白,在這個新戰術體系中,完全符合條件的,整個球隊,只有幾個人。掌喆天是一個,厄齊爾和桑切斯,以及,扎卡。
嗯,你沒看錯,就是這個頗受爭議,被球迷戲稱為“牌王”的扎卡。
“將扎卡從後腰位置上解放出來, 真是個妙招啊。”
瓜迪奧拉摸著下巴,一副我已經看清了這個戰術的模樣,看向阿森納替補上的溫格。
“頭兒,將後場出球的任務交給掌,讓扎卡做中前場的支點,真是個妙招啊。”助教史蒂夫·博爾德讚歎道。
開場就製造一次威脅球,曼城肯定沒有想到阿森納會這麽快就進入狀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要不是剛開始比賽,擅長遠射的扎卡腳還沒熱起來,這個無人盯防下的遠射就不會打偏了。
妙招嗎?
溫格目光投向球場上的掌喆天,眼中閃著複雜的神色。
讓扎卡踢中場,減少他的防守職責,讓他在禁區外圍發揮中短傳和遠射特長,是掌喆天的提議。
因為在門興,他們是沒有過交集的“隊友”,一個在一線隊,一個在青年隊,但掌喆天對他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