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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耶納共和國雖然山地多,但也不是沒有平原和河谷,自然也有秋收。而馬林化裝成糧食商人去收購糧食,也沒啥問題。
因為老婆安吉拉是個正宗的意大利姑娘,天天朝夕相處,馬林自然也學得了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不僅馬林能講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他的兒子凱撒和羅伯特,也都能講意大利語。小羅伯特甚至意大利語比德語都要好多了,因為,他母親費麗斯也是意大利姑娘啊。
操著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帶著幾個北海商會意大利分部的正宗意大利人間諜,馬林開始在錫耶納共和國的鄉下開始瞎轉悠。當然,這也很符合一個糧食商人的行為。畢竟,糧食是產自鄉下的,不是城裡。
為了裝得像一個糧食商人,馬林真的深入錫耶納共和國鄉下的許多村莊,和當地地主們談糧食收購的問題,還給出了不錯的價格。
馬林真的收購錫耶納的糧食,可不是做無用功。因為,他也打算利用一下當地出產的糧食供應自己的大軍呢……
此外,他還特地跑到錫耶納城西邊的一個村莊裡,出錢購買了一個院子,並準備將附近村子收購來的糧食,都暫存到這個院子裡。當馬林的大軍抵達這裡後,就把院子裡收購來的糧食作為軍糧使用。因為是以糧食商人的名義在當地村子裡收購的,錫耶納當局想懷疑也難……
除了和當地村莊談糧食生意之外,馬林專門跑了幾趟錫耶納到西邊沿海的格羅塞托省沿海的道路。一路上,崇山峻嶺,非常難走。而且,馬林為了找尋最近道路,特地走的是最難走的小道。
事實上,北海商會意大利分部的間諜們,早就選好了幾條近道,請馬林定奪。馬林能怎麽辦?只能自己親自走一趟感受一下了。
錫耶納到格羅塞托的距離並不遠,直線距離大約只有80公裡左右。可是,中間大部分是難走的山路。在後世,意大利人自然開山鑿隧道,弄了一條公路出來。但現在,從格羅塞托去錫耶納,若是用到馬車的話,只能先順著河谷平地往東,再折向北,要繞個大圈。當然,若是沒有馬車拖累,也可以走山間小道,只是非常難走。
馬林把幾條小道都走了一遍,差點沒累個半死。他可不是德意志南部的山民,上輩子也是平原地區的人。因此,山路他很是走不慣。最後,他選擇了一條最為好走的道路。雖然稍微有點繞,但比繞一個大圈走大路,要抄近很多。至於後面來的第四軍團,因為帶著輜重和火炮,只能走那條比較繞圈子的大路了。
結束了這次艱難的探路後,馬林懶得再走山路了。他決定——自己戰前就化裝成商人,呆在錫耶納鄉下了。至於趕路,馬林決定讓卡恩帶隊翻山越嶺。卡恩本就出身於南部的符騰堡山區,對於走山路倒是很在行。另外,馬林會派出一個跟自己一起探過路的間諜前去帶路。
當然,馬林也不會坐在錫耶納城附近的鄉下傻等。他會一邊等,一邊囤積一些物資,好供應到來的大軍。
而且,因為擔心在戰時錫耶納軍隊會出城強征糧食,馬林放棄了之前選定的在錫耶納城西不遠處的小村莊裡囤積糧食。
經過考察後,他把屯糧的地點,往西移了幾公裡,直接搬到山裡的一個小山村裡去了。從這個山谷裡的小村去錫耶納需要翻山越嶺,錫耶納城裡的守軍就算出城征糧,也不會跑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
唯一麻煩的是——錫耶納軍隊很難進入這個小山村,同樣地,馬林籌集的糧食和物資也很難運到這個小山村啊……
為了方便運送物資,馬林不得已高價租了一批擅長走山路的驢騾,專門馱著收來的糧食和各種物資,運往山裡的這個小村莊藏匿……
……
除此之外,馬林還特地去視察了混入城中和城外挖掘地道的兩個團隊。城外那個挖掘小組的進度還好,大概能在攻城前完成任務。而城內那個隊伍就不理想了,因為,在城內挖地道,運土非常困難啊。為了不引起錫耶納守軍的注意,每次把泥土運出城,這些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因為運土困難,導致城內的挖地道的隊伍進展很慢。
不過,馬林也不責怪他們。反正,攻城的時候,只要有一條地道通了就足夠了。到時候,馬林就可以派刀盾兵從地道潛入城中,從後方攻破城門,並打開城門,迎入大軍。
此外,馬林為了保險,還特地雇傭了一批死士,混入城中。若是挖地道那邊出了問題,這幾十名死士,將會手持刀盾,衝擊城門,和城外大軍裡應外合。而且,為了安全,馬林讓兩個挖地道的小組和潛伏入城的那個隊伍都是各自獨立的,他們都不知道另外兩個隊伍的存在。如此,就算有一個隊伍不幸暴露,甚至有人被抓了,其余兩個隊伍也不至於因為叛徒出賣而暴露。
……
在錫耶納逗留了幾天后,馬林再度返回了羅馬城。當然,他不是回羅馬城放松遊玩的,而是找盟兄弟喬凡尼.迪.洛倫佐.德.美第奇商量事情的。
因為,馬林忽然想起來,在這個年代,佛羅倫薩和錫耶納貌似是一對死敵。在後世,佛羅倫薩很有名,而也拿則籍籍無名。但在這個年代,錫耶納居然是可以和佛羅倫薩媲美的商業城市。當然,錫耶納比佛羅倫薩還是差點的。差別的地方,就在於交通不便。因為,錫耶納在群山中,和外界交通聯系沒佛羅倫薩那麽方便。當然,這也造成了錫耶納的山河險固,外界難以攻入。
教廷之所以對錫耶納共和國感興趣, 正是因為錫耶納是一個可以和佛羅倫薩相媲美的貿易、金融和藝術中心。如果拿下錫耶納共和國,教廷的財政水平將會得到很大的提升。別的不說,光是錫耶納那一群銀行家,就足夠讓人口水的。錫耶納那群銀行家,雖然沒有佛羅倫薩銀行家資本雄厚,但在意大利也算排得上號了。如果佔領了錫耶納,也就相當於變相控制了這群銀行家。然後,自然可以利用這些銀行家的錢為自己服務了。
要知道,尤利烏斯二世號稱“戰神教皇”,熱衷於武力統一意大利。而在這個年代,一旦打仗,就要花錢。教廷雖然有錢,但有錢的是教皇本人和諸位樞機主教們。教廷的國庫,其實錢也不多。畢竟,教皇、樞機主教們,以及羅馬城幾萬教士,都在打國庫的主意呢……有時候,教皇國國庫錢不足,想要出兵打仗,就需要從銀行家那裡借錢。佔領了錫耶納,控制了錫耶納的那群銀行家,打仗的軍費就更不用愁了……
作為錫耶納的死敵,佛羅倫薩方面,肯定會注意錫耶納方面情報的收集。另外,在錫耶納城裡安插一批間諜,也是很平常的事。馬林找喬凡尼.迪.洛倫佐.德.美第奇的目的,自然是希望能得到對方在錫耶納城裡收集到的情報。另外,若是對方在錫耶納城裡的力量很強大,也許可以借助他們的力量打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