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群走入會場,整個會場的面積廣闊,孫玉海目測了一下,大概能容納一千人同時活動,此時有過半的人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剩下的位置都是選手的地方,工作人員對進入會場的人進行資料的核實,核實通過之後會發參賽證。
每個座位後面都貼著相對的參賽號碼。每一行為一組,當組表演剩下三個人的時候,會叫第二組的人進入後台。
進行簡單的化妝之後,就會按照號碼的順序輪流上台表演。
會場的舞台和其他節目相比並不華麗,棚頂上懸掛著大大的三個圓圈的標志。如果該人通過了比賽,三盞標志會亮起來,反之就是淘汰。
當兩位以上的導師亮燈後,就會進入導師反選階段,選手選擇其中一個導師的戰隊繼續進行比賽。
海選的內容分為兩段,一個才藝表演,才藝表演結束之後,導師會出命題,通過命題觀察參賽人員的基礎是否扎實。
這些內容是通過陳漢斌透露出來的,不僅這些,甚至三個導師中的一個是陳漢斌所屬公司的藝人。
陳漢斌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讓他們三人都選擇這位老師,到時候自然一路平穩的衝到最後的決賽。
已經不是愣頭青的孫玉海沒有拒絕這樣的幫助,不過選那位導師,他並沒有應承下來,只是敷衍了過去。
對於系統的信心,孫玉海知道自己肯定會在比賽中披荊斬棘,他來比賽也隻想多接觸一些娛樂圈的人,如果聽從了陳漢斌的安排,對他的計劃沒有絲毫好處。
腦海中過了一遍三位老師的資料,孫玉海有了自己的決定,他邁步接過了自己的參賽證。
參賽證的號碼似乎是隨機發放的,孫玉海三個人都被分到了不同的組,不過座位的距離並不遠。
陳洛對自己父親的計劃知之甚少,只是通過孫玉海的口知道了要選擇哪位老師,她此時情緒飄忽不定,一直咬著自己的下嘴唇。
強忍著眼睛中的眼淚,她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孫玉海說道:
“老師,我緊張。”
這個剛開始態度極差的學生,被他折服之後,逐漸把自己有趣的本性透露出來。
實際上陳洛的性格極其簡單,雖然從小生活在國外,但是家教特別嚴的她,沒接觸過社會的大染缸,她的任何情緒都會表露在臉上。
伸手拍了拍陳洛的腦袋,笑著說道:“小洛不怕,有老師在這你怕什麽?”
吸了吸鼻子,陳洛眼圈泛紅的說道:“可是老師跟我不是一個組啊,沒你在我更加害怕。”
被這話說的心裡暖呼呼的,孫玉海一直覺得自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的人,此刻的被需要,讓他更加意識到了責任二字。
也不在意別人投來詫異的眼光,雙手伸出狠狠的掐在了陳洛的臉上,向兩邊拽了拽說道:
“沒事,老師把你臉皮抻一抻就好了,臉皮厚了什麽都不怕了。”
陳洛把孫玉海的手拍掉,揉著臉,狠狠的看著孫玉海說道: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還抻一抻,再抻也沒你臉皮厚。”說完吐了吐舌頭,就回過頭回憶孫玉海教過的一些要點。
離得較遠的孫珂兒收回自己羨慕的眼神,沒發生火車上的事情之前,兩個人的關系也像現在孫玉海和陳洛一樣。
她心中暗暗想道:“還能回到從前那樣嗎?自己對孫老師到底是什麽感覺?那天自己為什麽沒反抗呢?”
無數個問號盤旋在她的心頭,
疑問像是一張大網,纏繞著她,讓她喘不過氣。 沒注意到孫珂兒的情緒,孫玉海在那裡思索今天海選應該表演的才藝,才藝這個東西對於以前的他十分陌生,不過現在他在頭疼到底該表演哪一個?
唱歌當然是第一個被淘汰的,剛才唱歌的效果他也看到了,如果在台上表演,他相信自己海選是不太可能過去。
八極拳是第二個選項,國術雖然有不表演之稱,但是也已經是老黃歷了,八極拳也有一套類似於表演的武術,在海選中的才藝也算是鶴立雞群,不過風險也比較大。
第三個選項就是跳舞,“不如跳舞”度過了控制不了的時間,現在也變的可以控制了,自己找一首BGM相信憑借系統道具的強大,渡過海選也是輕而易舉。
衡量了半天之後,孫玉海還是決定選擇跳舞,八極拳可以留作後手在以後的比賽中再展示,現在是開門紅的時候,把握最大的跳舞應該是當之無愧的選項。
又思索了一番想要跳的舞蹈,手機已經被別人收了起來, 想來是怕有人錄海選的內容在網上。
突然靈光一閃,他想到了去年非常火的一個視頻,一個公認世界POPING舞王的一段視頻。
仔細的想了半天,極具衝擊力的POPING顯然是最適合的作為開門紅的表演。他決定就用這個舞蹈。
看了看時間,還算寬裕,他站起來叫了下站在旁邊的工作人員。
“哥們,我能拿回我自己的手機嗎,我想下載我才藝表演的配樂。”
工作人員有些不耐煩,不過良好的素質還是壓下了他的不快,低聲的說道:
“我做不了主,我請示下負責人,他要是同意的話,我就給你手機。”
孫玉海攤攤手,看著工作人員通過耳機溝通了起來,邊溝通邊打量孫玉海。
過了一會兒,一個三十左右的斯文年輕人走了過來,他臉上不耐煩的神色浮於言表,走過來看到工作人員身邊的孫玉海。
作為小負責人,他對孫玉海的身份還是比較清楚的,心中更加不屑,眼睛一斜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遠志哥啊,遠志哥又有什麽要求啊,如果是讓我給你冠軍我可不敢。”
孫玉海聞言皺起了眉,他不悅的說道:
“這位小哥,我只不過想要回我的手機,下載下我一會兒才藝表演的配樂?您看。”
小負責人的情緒像是受到了刺激,他有些激動的說道:“你以為你誰啊,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告訴你,不可能,手機是不可能還你的,至於配樂,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