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振秋拿出了文才vj的手機,再次給大家解釋起來。
“因為我偷了文才哥的手機,所以我就可以不用自己的手機。所以你們從我的手機上什麽也沒有發現。而且我知道,另外的兩個間諜肯定會把消息送出去,所以之前我一直很安靜,並沒有行動。直到最後一次和亨敦哥前往纜車的時候,消息才是我發送的。”
他再次把手機舉起來,讓大家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大家看到了,文才哥的手機是帶有鍵盤的。所以不需要打電話,隻放在口袋裡發短信就行了。”
鄭亨敦已經完全傻眼,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對於錯失勝利很是心痛。
石振秋拿了文才vj的手機,這件事顯然是製作組是知道的。
因為要給敵方boss發短信,號碼一出來,就不能隱藏的住。
問題是,之前的幾次通風報信,都是鄭俊河做的。石振秋一直很安靜,所以大家都沒有發現。
等到最後一次石振秋發送了消息,盡管很驚奇他是怎麽利用文才vj手機的,但製作組已經來不及細究了。
結果就是,被石振秋順利地堅持到了最後。並且渾水摸魚,把黑幫成員的鄭亨敦給送走了。
石振秋走過去,把手機還給文才vj,還被人家踢了一腳。
真是的,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人家手機給順走了。
文才vj想想都後怕不已。
這要是手機上有點什麽出格的東西,不是沒有秘密了嘛。
到了最後,石振秋開始整理自己整期的思路。
“一開始我很安靜,是因為不想太冒頭,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結果洪哲哥自以為自很聰明,可以引導局勢,第一個跳了出來。”
說起這個,盧洪哲也是一臉惆悵,後悔不迭。
以往玩心理戰和追擊戰的時候,他都是成員們當中表現很出彩的一個。
久而久之,他不自覺地就養成了想要主導局勢的習慣。
可也不想想,無挑的成員們是那麽的多疑。
本來就是淘汰製的遊戲,這個時候誰跳的歡,那不是成為靶子了嘛。
於是石振秋順水推舟,引導著大家把最危險的盧洪哲第一個送走了。
“各位恐怕不知道,淘汰洪哲哥的時候,明秀哥差點自爆啊。真是沒有見過這麽差的間諜,弄的泰浩哥都快哭了。一個勁地給我使眼色,讓我想辦法。要不是我出手,這又變成僵屍特輯了啊。”
聽著石振秋講起大家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一群人在樸明秀的羞愧中歡快地笑了起來。
這老爹,連規則都沒有弄清楚,始終遊走在危險的邊緣,差點把整個特輯給毀了。
說到了吉,石振秋也是有想法的。
“本來是沒有想到要淘汰吉哥的,他毫無威脅,隨時都可以吃掉。”
聽到他這一點都不婉轉的說法,吉欲哭無淚,卻也無從辯解。
雖然覺得自己並不笨,可是面對狡詐如狐的石振秋,他就是一盤菜啊。
“本來是打算利用吉哥,把我不是間諜的內容傳達出去。誰想到吉哥居然不亮底牌,對我選擇了隱瞞。那我隻好接納這份禮物了。”
是啊,利用吉傳達虛假身份的想法,石振秋已經做到了。
可吉呢,莫名無厘頭地選擇隱瞞自己的身份,這可給了石振秋實打實的攻擊憑據。
於是在到達夜總會的時候,舉行了第二次的決議,把吉也送走了。
“如果一直都隻淘汰成員的話,大家的警惕心理肯定會更加的嚴重,那就不好隱藏了。所以在夜總會,我決定了把明秀哥送走。但是沒等我發動呢,
這哥還是自己暴露了。”聽著石振秋的吐槽,樸明秀無力地蹲在地上,完全沒臉見人。
不過說到劉在石的時候,石振秋才是真正的吐槽呢。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為什麽一個個都要把自己置於有嫌疑的境地呢?在石哥,你不是間諜,為什麽不給大家看你的手機?你這樣的話,我只要稍微一挑撥,你就死定了啊。”
劉在石盡管後悔,但還是為自己辯解起來。
“不是,因為不知道誰是間諜嘛,怎麽可以給看手機呢?”
石振秋也是無奈了。
“你是黑幫成員啊,你的手機沒有秘密的啊,別人看了能如何?”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臉的恍然大悟。
“哦,知道了,你的手機裡有片子是嗎?還沒有戒掉?”
劉在石吃了一圈骷髏,衝上來就要揍他。
“呀,你還說?不要胡言亂語,說有的沒的。”
盧洪哲一直覺得自己死的冤枉,對於主導了自己淘汰的劉在石很有怨氣。立馬和忙內站在了統一戰線上,開始了誣陷。
“讓我想想,嫂子懷孕了,大哥的夫妻生活應該很不順利吧?這樣的情況下,看看片子,應該也沒什麽的。”
劉在石頭暈目眩。
“呀,都說沒有啦。你們這些家夥,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還得回到總結上來。
“其實淘汰了在石哥,另一個間諜是誰,我已經知道了。這時候沒有了利用價值,自然要拿出來做誘餌了。”
另一個間諜是鄭俊河,但石振秋提及他還是很別扭,就是不說他的名字。
鄭俊河滿臉苦澀,卻也只能唉聲歎氣,知道要想像當初一樣,還需要時間才行。
至此,石振秋的整個作戰計劃都顯露了出來。
這其中有各種各樣的計謀,各種各樣的手段,總之是把所有人都玩弄了。
直到分出了勝負之後,大家才看的明白。
“啊哈,我知道了。這家夥是先把自己放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回過頭來,開始一個個地清除目標。反正他是安全的,他完全可以主導形勢嘛。”
聽了盧洪哲的分析,大家才反應過來。
可不是,除了第一個的盧洪哲之外,之後的每一個被淘汰的目標,基本上都是石振秋主導的。
只可惜大家被他亮過底牌的事實給欺瞞了,自動地忽略了他其實是在耍手段。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
可大家的震驚並沒有消除,相反全都跟看見惡魔一樣看著忙內。
“呀,這家夥為什麽這麽做啊?”
“這家夥好恐怖啊,他應該去從政啊。”
“連製作組都被騙了,誰能贏過他啊?”
“這是騙子啊,國民騙子啊。曹喜八和他比起來,都差的遠了啊。”
聽到大家稱呼他為國民騙子,石振秋不樂意了。
“呀,不是我太聰明,是你們太笨了啊。這麽高智商的遊戲,不適合你們啊。”
只可惜,他的辯解毫無用處。
隨著這一期節目的播出,連觀眾們也被他的行為嚇到了,國民騙子的稱號不脛而走。
不管怎麽說,通過一次酣暢淋漓的勝利,石振秋總算掃除了紐約之行的各種鬱悶,重新變得意氣風發起來。
第二天,樸明秀和吉要去拍攝年歷特輯中關於紐約的部分。
石振秋因為有約,和製作組告了假,一個人來到了布魯諾·馬爾斯的工作室。
在這裡,隨著五十萬美元製作費的到帳,火星哥和馬克·羅森早已等的不耐煩了。
“嗨,活計,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就要拿著我的獵槍,去把你綁架過來了。”
石振秋噗哧一笑。
“我也是名人啊,難道還擔心我騙了你嗎?”
說著,石振秋打量起了布魯諾·馬爾斯的工作室。
面積不大,而且沒有怎麽裝修,顯得很髒很亂。
不過他對歐美音樂圈稍微了解一些,知道大抵很多人都是如此。
畢竟紐約寸土寸金,想要營造一個大點的工作室,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而且搞音樂的生活都很隨性,不能指望他們把工作室弄的多麽華麗。
不過這裡破歸破,設備倒是真的很好。而且剪切室、錄音室、合成室等等一應俱全,足夠完成一首歌曲的製作。
在這裡,除了布魯諾·馬爾斯和馬克·羅森之外,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合成師鮑勃,另一個是樂器師湯森。
鮑勃還好,一個很少言寡語的美國白人。
那個湯森就不同了,從石振秋進來開始,就一直用審視的目光看過來。
很顯然,作為一個美國音樂人,是打從心底瞧不起亞洲同行的。
即使布魯諾·馬爾斯給他看過了石振秋表演的視頻,但有想法和具體的編曲,那可是兩回事。
對於音樂有什麽想法,那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無聊的時候,隨便哼哼一段旋律,那也是想法。
可要把這想法變成實實在在可行的曲子,就必須要專業的人來做才行。
而能夠實現的專業人才,就是他和鮑勃這樣的合成師和樂器師。甚至於布魯諾·馬爾斯這樣的歌手和馬克·羅森這樣的製作人,也無法單獨做到。
作為樂器師,湯森在美國流行音樂界早已成名多年,幫助無數的知名歌手完成過編曲。
這一次也是大西洋唱片看到了布魯諾·馬爾斯新歌的潛力,所以才把他派了過來的。
可以說,在場的這些人裡,除了馬克·羅森之外,他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
想到要和一個來自於流行音樂落後國度的人合作,湯森的眼神中就充滿了嘲諷。
“亞洲男孩,歌曲不錯,但有的時候,還需要聽專業人士的安排才行。”
一上來,湯森就決定給石振秋一個下馬威,讓他認清自己的地位。
如果是一般的韓國音樂人,到了音樂聖地,恐怕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可石振秋不一樣,鄉村的小混混出身,別的沒有,最不缺的就是混不吝。
可以沒本事,但你敢瞧不起我,非拿板磚砸你後腦杓不可。
更別說他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自然無所畏懼。
石振秋就那麽看著湯森,眼神銳利,猶如刀鋒,寸步不讓。
“你是樂器師?好好聽我的吩咐。我工作的時候很嚴格,做不到的話我會生氣的。”
眼見著兩人一見面就對上了,布魯諾·馬爾斯也有點慌了。
“嗨,嗨,嗨,夥計們,我們是在一起工作的。我們應該互相諒解和幫助,不是嗎?”
石振秋已經坐到了控制台前,無所謂地道:“看他的了。”
不過緊接著他就轉過頭來,看著布魯諾·馬爾斯,說出了更加堅決的話。
“實在不行的話,不要樂器師也沒有什麽。大不了我累點,多加兩個小時的時間,也能把歌曲做出來。”
如果沒有樂器師的話,那麽添加樂器音響的時候,就需要他一心二用,在幾個機器之間來回跑。
但這並沒有什麽難度,無非是多增加點時間而已。
整首歌都在他的腦子裡,他親自來做樂器師,也許比這個目中無人的湯森更好呢。
聽說石振秋隻用半天的時間就能完成編曲,湯森譏諷地笑了。
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樣,他笑的是那麽的肆意。
“哈哈哈,真是無知的孩子啊。半天的時間就能完成編曲?從無到有?我們以前難到學的是假的樂理編程嗎?”
石振秋決定給他一個教訓。
“如果我做到了,脫掉你的褲子,讓我把飛鏢扎在你屁股上。如果我做不到,你也可以這麽做。敢嗎?”
他早就注意到了,布魯諾·馬爾斯的工作室裡,牆上掛著飛鏢的靶盤。
不讓這家夥出點血,他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啊。
聽說要打賭,工作室裡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