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才十點多,但是仁靜已經癱瘓在床上了。做練習生的時候很累很累,可是在出道準備的時候卻更累。
這一個多月來,她們每天起早貪黑的練習,還要錄製歌曲,還要拍攝mv,忙的昏黑天地。
仁靜感覺自己的體力都要透支了,說不定哪天就會暈倒。
還是石振秋察知了她們的狀況,下了令之後,讓她們每天的練習時間不超過晚上十點,才終於有了一定的休息時間。
此時的她就倒在床上查看著練習視頻,準備明天改正呢。
想不到突然接到石振秋的電話,上來就是這麽一句。
仁靜整個人都傻掉了,頭腦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應對的能力。
腦子裡唯有那句“分手吧”在回蕩,卻攪動起了數不清的箭雨,將她的心扎的千瘡百孔。
為什麽?
為什麽這麽突然?
為什麽他這麽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在她毫無準備,一點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會說出分手的話來?
不自覺的,仁靜一隻手捂住了胸口。只有這樣,才能稍減疼痛。
要不然的話,連呼吸都做不到了。
饒是如此,清淚也不受控制地落下,瞬間浸濕了嘴角。
努力了好半天,她才勉強能夠說出話來。
“歐巴,為什麽……”
石振秋的聲音再次傳來。
“見面說吧,我在樓下。”
仁靜一躍而起,飛快地穿好衣服,就衝出了房間。
客廳裡,智賢和善英正在做瑜伽,見她跑出來,全都驚詫莫名。
“發生什麽事了?”
可惜仁靜隻留給她倆一個背影,伴隨著房門的哐當巨響,早已芳蹤渺渺。
石振秋並沒有等待太久,不大一會兒,鞋跟敲擊地面的踢踏聲就快速傳來。緊接著仁靜的身影從牆角衝出來,一下子在他的面前站定了。
經過了這麽一會兒,仁靜早已淚水模糊,哭泣的不成人形。
“為什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不是好好的嗎?你為什麽要說分手的話?難道你愛上別人了?”
傷心欲絕的追問層層湧來,一下子就讓石振秋感受到了佳人芳心破碎的痛苦。
他鬱悶地撓撓頭。
“呀,不說分手怎麽辦,都要被記者報道了。你也不想還沒出道,你和t-ara就完蛋吧?”
仁靜的淚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則是迷茫的神色。
“莫?”
石振秋噗哧一笑,上前抱住她。
“還不是該死的記者,不清楚怎麽就知道咱倆的事情,前前後後追蹤了好久,人家手頭的資料都堆成山了。今天我和大奎哥去見了那個該死的家夥,準備給他點好處,讓他把新聞壓下來。誰知道那狗崽子貪得無厭,最後也沒有談攏。沒辦法了,為了不讓我們的事情曝光,隻好采取這種方式了。”
仁靜聽的稀裡糊塗,但也掌握了稍許。
“你……你是說,我們不是真分手?而是為了應付記者,要裝作分手?”
石振秋在她的櫻唇上啵了一口,讚許道:“呀,不愧是我的女人,就是聰明。”
聰明你個鬼!
任誰好好的,突然被通知分手了,心情能好得了嗎?
就這麽一會兒,仁靜就跟坐了過山車一樣,簡直是欲仙欲死。
如今得知真相,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把掙脫開石振秋的懷抱,小拳頭跟不要錢一樣砸在石振秋的身上,同時嘴裡嗔怒不已。
“呀,
你這個家夥,戲弄別人很有意思嗎?是不是閑我不夠累,想要害死我?”好家夥,平時的仁靜很溫柔的啊,即使生氣也就是撅著小嘴,怎麽今天就這麽暴力呢?
石振秋被敲了滿頭包,疼的呲牙咧嘴,手忙腳亂地控制住了仁靜的雙手。
結果腳丫子卻被高跟鞋踩了一下,疼的他變成了大馬猴。
看著他狼狽的德行,仁靜總算是稍微出了一口惡氣。
“哼,你這人,就是欠收拾。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這一頓削啊,打的石振秋差點懷疑人生。
“呀西,我這不是趕緊過來找你嘛,情況那麽緊急,當然要見面才能說清楚啊。”
仁靜噗哧一下笑了,但還是威脅他。
“今後不管有什麽事,都必須一次性說清楚了。再敢大喘氣,我就給伯母打電話。”
聽她把樸春花都搬出來了,石振秋隻好投降。
回到這次的假分手上面,仁靜擔心地問道:“歐巴,我們這樣裝作分手就可以了嗎?”
石振秋早就想好了。
“這樣當然是不行了,我們必須要裝的像一點。回頭智賢、恩靜她們那邊,你也要表現出分手的樣子。另外,趕緊把手機裡我們聯系的內容都刪掉,還有我的照片也刪掉。我跟你說,那些記者狗崽子各個神通廣大,說不定能夠從通訊公司查到什麽呢。”
仁靜嚇的夠嗆,趕緊把手機拿了出來。
於是兩個人面對面,互相檢查著,把有問題的內容都刪除乾淨了。
“這樣就行了嗎?”
仁靜還是不放心。
石振秋依舊搖頭。
“還是不夠,不過你不用擔心了。回頭我會找人說起這件事,那些大嘴巴,肯定會在節目裡說起的。只要通過節目播出去,才算是板上釘釘了。”
仁靜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無限挑戰》不光只是一個節目,成員們的私生活也會通過節目來展示。
之前大家的戀情、分手、結婚之類的事情,都是從節目裡說出去的。
石振秋只要把分手的事情告訴其中的某一個人,不用多久,這件事肯定會通過那人的嘴巴,在節目裡爆料出來。
見他已經設想好了,仁靜也就放心了。
“歐巴,辛苦你了,為了我們的出道,讓你受委屈了。”
石振秋打蛇隨棍上,立馬擺出委屈的德行。
“那你還打我,也不好好安慰我。”
這是明顯要好處了,弄的仁靜直翻白眼,對他的賴皮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好委身上來,抱住他的腰,小嘴吧嗒一下,香吻安慰。
一下哪夠啊?
石振秋立馬主動出擊,一下子叨住了仁靜的櫻唇,迅速從淺嘗輒止的啵啵變成了唇齒纏綿的法式熱吻。
這一吻驚天動地,綿延漫長,直吻得仁靜腳跟發虛,站立不穩。
整個人委頓在石振秋的懷裡,被好好地吃了一頓豆腐,卻更加無力掙扎。
幸好這是室外,石振秋也不敢太過分,才讓仁靜逃過了予取予求的危險階段。
夜色更濃,仁靜明天還要去南楊州拍攝mv,所以必須要回去休息了。
石振秋抱著她,真是依依不舍,但也只能做最後的吩咐。
“接下來的時間,為了躲開記者的耳目,我也不能過多的聯系你。有什麽事,工作的時候見面再說吧。”
仁靜也知道沒辦法,隻好這樣了。
“嗯,聽你的。不行的話,我會通過元秋聯系歐巴的。”
別看石振秋和石元秋成天吵架,但是石元秋和仁靜的關系卻很好。所以要想避開記者的耳目,通過石元秋來聯系,還是很不錯的。
於是兩人就這麽商量定了,石振秋辭別仁靜,開始回去執行剩下的計劃。
回家的路上,石振秋買了很多啤酒還有下酒菜。
一邊上樓的時候,一邊打電話給了盧洪哲。
“哥,睡了沒?下來喝酒吧?”
盧洪哲的睡眠十分規律,基本上十點鍾就要上床了。
不過此時還沒有睡著,被石振秋的電話給打擾了。只是床上多舒服啊,他很是不想起來。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洗過了。如果去跟石振秋喝酒的話,回來還需要再洗一次。
沒辦法,誰叫他的潔癖那麽嚴重呢。
“幹嘛呀?這都幾點了?我明天還有節目呢。”
石振秋也知道想要讓盧洪哲從床上爬起來很難,所以隻好把自己檔次不怎麽樣的演技搬了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哎,我能依靠的,只有哥了。”
靠, 這話一說出來,盧洪哲還怎麽放心?
他聲音立馬上去了。
“怎麽了,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呀,你倒是說清楚啊,我真是……”
石振秋已經打開了房門,依舊裝作惆悵的樣子。
“算了,哥,不打擾你休息了。我緩一緩,應該就沒事了。”
沒事了你用那麽悲觀的語氣說幹嘛?
盧洪哲再也坐不住了,一邊跳起來穿褲子,一邊罵罵咧咧的。
“誒西,我真是瘋了。臭小子,你可不要想不開啊。我們這裡是七樓,跳下去會沒命的。”
成了,石振秋偷偷一笑,趕緊打開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這樣盧洪哲下來之後,就會看到自己一身酒氣的頹廢樣子了。
一罐啤酒剛剛喝完,房門就被從外面打開,盧洪哲嘰哩哇啦的叫聲格外刺耳。
“呀,混蛋小子,你抽什麽風啊?”
說著話,盧洪哲走進來,恰好就好看到石振秋癱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捏著一罐啤酒。
最重要的是,石振秋的目光呆滯,神情哀傷,仿佛失去了靈魂一樣,一看就是遭遇了重大的挫折。
盧洪哲嚇了一跳,趕緊走過來坐下,關心地問道:“忙內啊,你這是怎麽了?”
石振秋拎起一罐啤酒給他。
“哥,我失戀了,我和仁靜分手了。”
盧洪哲嚇的一個哆嗦,好懸沒把易拉罐扣在桌子上。
“為什麽啊?你們不是相處的好好的嘛。”
石振秋仰頭把第二罐啤酒喝光,順手把殘余的酒液抹在眼角,冒充淚水。
“我們……我們吵架了,沒希望……希望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