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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住到這裡吧!”
李嗣業抹了把臉,看著楊豐憂鬱地說道。樂+文+小說
“呃,不用了!”
楊豐放下扛在右肩的李秀,又放下扛在左肩的小蘿莉,一臉混不在意地說道。
他把這倆灌醉了。
也不能說是灌,那麽一堆人圍著一隻烤駱駝,一邊喝酒一邊唱歌跳舞喝醉很正常,至於楊豐不住李嗣業家是因為他找到住處了,李光弼在長安還有一處別院,此時正好空著,郝廷玉替他跑了一趟李府,主持李府事務的是李光弼兒子李義忠,楊豐既然是李隆基特意傳旨召見的,而且又是安西軍新一代名將,還有望遠鏡這種特殊寶物,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直接把那別院租給他就行,租金什麽的暫時先不必提,楊豐在李隆基召見後只要不出意外肯定高升,如果官職升得高那麽這房子他愛住多久住多久。
這點事情大家都懂。
“去太子府上說一下,就說郡主因為太晚留宿府中了。”
李嗣業歎了口氣說道。
“郡主?這個是太子之女?”
楊豐指著小蘿莉愕然道。
緊接著他蹲下仔細看了看,那小蘿莉嘴裡嘟囔了一下,應該是她還要喝之類的,楊豐還下意識地捏了捏人家的小臉蛋。
“太子次女!”
李嗣業沒好氣地說。
緊接著幾個婢女上前,把李秀和郡主攙扶走,至於郡主的那些奴婢正面帶絕望的在外面等著,他們被楊豐賞了一條駱駝腿,攆到樓下自己吃喝去了,因為李秀在,他們也放松了警惕,結果等他們吃飽喝足的時候這位郡主也喝得爬不起來了,至於楊豐把她扛回來……
他想扛誰攔得住?
“等等,她應該是許了李林甫的外甥吧?”
楊豐突然說道。
“後年成親。
”
李嗣業有些意外地說道。
“真是暴殄天物啊!”
楊豐由衷地感慨。
“你別胡思亂想,太子與李林甫關系微妙,正欲借此交好,你別在中間生出什麽事端,那李林甫可不同於安祿山,安祿山雖然勢大,但手還伸不到安西去,若得罪李林甫,咱們安西軍誰都頂不住。”
李嗣業很鄭重地警告他。
“您想多了,我怎麽可能對個這麽點的小孩有想法!”
楊豐虛偽地說。
李林甫的確不好得罪,這個老家夥也是真正老奸巨猾,就是楊豐也都有點忌憚的,但這並不是問題,如果不出意外,後年他就該一命嗚呼,那時候就無所謂了,只要他死了剩下楊國忠會清洗李林甫一系的,再動手搶這郡主就很方便了,再說如今虛歲才十四呢,這樣的蘿莉他也下不去手,先就這麽養著吧,到後年,到後年他基本上也就羽翼豐滿了,踩一個落水狗家族還不跟玩一樣。
李嗣業倒也沒多想,他知道楊豐是個懂分寸的,好色的確好色,但還沒到為此昏頭的地步。
“宮中已經有消息,明日聖人召見!”
緊接著他說道。
“這麽快?”
楊豐愕然道。
“據說聖人對你非常器重,多次在朝堂以你為例勉勵群臣,而且令祖乃是隨太宗平定天下的玄甲軍,曾經做過左驍衛將軍,也算世代忠貞,明日覲見聖人時注意點規矩,應該少不了你一個昭武校尉。”
李嗣業說道。
楊豐目前是致果校尉,再向上是振威副尉,振威校尉,昭武副尉,然後才是昭武校尉,也就等於是連升四級,不過這種純粹類似於軍銜的官職並沒有多大意思,大唐的官分散官,勳官和實際官職,這個校尉是散官,有具體職務才是官沒具體職務就是頭銜,碎葉守捉才是最實實在在的。而守捉使讓一個致果校尉來當,本來也是有點太誇張了,給他升到一個符和身份的官銜也是正常需要,實際上昭武校尉也低了,連個將軍都不算,距離李嗣業那個從一品的驃騎大將軍差著十多級呢!
這時候早已經天黑,楊豐也就先不用去見見李嗣業的夫人們還有那一堆子女了,直接離開李府返回客棧。
此時雪也已經下大。
因為來之前就把那些女奴打發回客棧了,所以他獨自一人在雪中的街道上悠閑地走著,還沒到二更宵禁的時間,兩旁各處坊門也都開著,路上還頗有幾個行人,他往前走了差不多兩三裡路,正面一輛路過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楊校尉!”
馬車旁一個家奴打扮的拱手說道。
“你是?”
楊豐意外地說。
“校尉,今天早晨咱們剛見過,我家主人有請。”
那人笑道。
“你家主人?啊,虢國夫人啊!只是這都天黑了,我要是再去你們那裡的話,回來肯定過二更,要是被巡城的士兵拿了可麻煩得很。”
楊豐說道。
“校尉不必擔心,就算校尉要回客棧,自然也是小人送您回去,今天早晨若不是校尉相救,我家主人必然難以幸免,今晚在府中專門為校尉設下私宴,以謝校尉救命之恩,順便為校尉洗塵,這是我家主人一番心意,還請校尉賞臉。”
那人說道。
“好吧,那就不客氣了!”
楊豐說完上了馬車。
緊接著馬車開動起來,他坐在裡面閉目養神,走了大概一刻鍾,才轉進了一處很大的府邸,然後一群婢女迎過來,向他行禮之後,打在燈籠領著他向前走去,在假山池沼中曲曲折折走了數十米,也不知道走過多少亭台樓閣,才又在一處小樓前停下,裡面又出來兩個婢女,把他引進小樓並替他脫下外面沾了雪的皮裘,這裡面炭火熊熊,基本上跟裝了暖氣也差不多少。
然後他又被領到二樓
“楊校尉,妾身有失遠迎了。”
紅燭的柔光下,一身紅色絲綢長裙,露著一點點胸口的虢國夫人,用纖纖玉手端著葡萄酒杯,坐在擺著幾份水果的桌前笑吟吟看著他說。
“能先解個手嗎?”
楊豐很破壞氣氛地問道。
“校尉真是,真是磊落君子!”
虢國夫人被噎了一下才說道。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