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把桌上的六張撲克牌逐一收起來碼好,“你讓我找的女孩雖然現在就在A市,但我沒辦法即刻帶你去見她。” “為什麽?”
“三天以後,我會親自帶你們去的。”沒再多透露一句,說完明秋就離開房間。
余何愣愣。
他剛才望著撲克牌,神秘的笑意,嘴裡說的有意思,指的是什麽?
隨即余何聳聳肩,上一世明秋就是古古怪怪的人,這一世同樣如此。隻要能找到讀心師,也懶得管他葫蘆裡賣什麽藥。
第二天下午,浴室裡嘩啦嘩啦的浴缸放水聲,白夢終於從宿醉醒來,踉踉蹌蹌進到浴室準備泡個熱水澡,讓自己因劇烈宿醉而僵硬的身子活絡活絡。
余何用房卡滴開房門拿著快遞走進來,“刺啦――”劃開快遞封條,拆開箱子,裡面躺著他落在馬戲團的手機。
比起時不時會響起噩夢般鈴聲的粉色非智能翻蓋手機,還是他自己的華為最親切。
佔卜師說讀心師在A市,那他和白夢也得再待多幾天,乾脆讓成員們把手機從C市寄過來。
打開手機充上電,他就去酒店5樓的健身房運動,白夢在浴室裡泡澡。
這十幾天一直在處理白空的喪事,原本他們可以一人一間房,除非辦必要的手續需要出門,兩個人可以不用太過走進對方的生活范圍。
畢竟兩人都喜歡清靜。
但余何不放心白夢失魂落魄而又痛苦的狀態,回想上一世的種種行徑,余何一定讓他跟自己睡一屋,這種行為的直接原因導致每次年輕的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進來都會打量他們好幾眼。
但是房間裡明明是兩張單人床。
更尷尬的是,打到五星級酒店房間裡詢問他們需不需要特殊服務的人都是男性,並且――都特別注明了他們有男性特殊服務。
嚇得余何把電話甩了,拆了房間座機的電話線。
……
天氣好冷,大風,還夾雜著細雨絲,使得整座城市更是一片陰沉。
身上包裹幾層的厚衣服被雨一打濕全部像沒有晾乾的濕衣服,貼在身上冷得不行。
前些日子的暖陽哪裡去了?
十六天了。
自從拿到他的手機號碼,已經過去十六天了。
溫倩倩準備去教室上課,她端詳著手機通訊錄頁面,凝視著那個手機號碼。
“姐!”
溫巧巧舉著傘急切的呼喊,她三步兩步跑上來,拽過溫倩倩的胳膊往後扯,一輛飛速而去的汽車帶著刺耳的鳴笛聲呼嘯而過!
汽車飛速駛過了溫倩倩剛才站立的位置!
呼嘯卷起一陣風,還帶起了地上水坑的積水,濺到兩人的鞋邊。
“姐!大馬路上你發什麽呆啊?”溫巧巧怒叱道,這些日子她魂都丟了。
“哦……”
溫倩倩繼續往前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個手機號碼,似乎根本沒在意自己剛才差點引起交通事故。
“這個號碼,不是從來都沒通過嗎?”
“一直是關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溫巧巧翻了個白眼。“關機不就是打不通嗎?”
溫巧巧走在溫倩倩身後,時不時拽著她的胳膊幫她矯正軌道,免得又走偏到馬路中央。
“想打就打給他唄,反正你每天也打好幾次。”
“我一天只打兩次好不好。”溫倩倩鎖起屏幕,把手機放回口袋。“再等等。”
等下了第一節課,
溫倩倩抓起手機,再一次抱著心口滿溢的期待,撥打了余何的手機號碼。 雖然這些天她從沒有看見過希望。
余何健身完在健身房衝了涼,剛嘀房卡走回房間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他走到茶幾旁邊,手機頁面顯示的是陌生號碼。
“你好?”
“我是佔卜師。”明秋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總感覺他在撲面而來的風雨中憋著氣行走。
“明秋?”余何看了自己的手機一眼,他怎麽知道自己電話?
算了……問也是白問。
“我現在帶你們去找讀心師。”
“你記錯日期了, 是後天上午。”
“不是我記錯日期,也不是你記錯。”
余何的手機聽筒響起“嘟、嘟”的聲音,余何又看了一眼手機,手機頁面顯示有新電話打進來,同樣是陌生號碼。
“人的一念之差,未來時時刻刻就會發生180°的大轉變。”大風灌進明秋的手機話筒,隔著聽筒余何都能感到外面天氣冰冷的寒意。
“嘟、嘟”聲持續不斷的閃爍著。
“原本讀心師的監護人明天上午會出門辦事很長時間,正好趁空檔把讀心師接走。結果監護人改變主意了,他要把事情放在今天解決。現在就出來,我在酒店門口等你們。”
最後明秋低低囑咐一聲,“務必把催眠師帶上。”
余何掛斷電話,他剛想接聽那通陌生來電,但卻在他掛掉明秋電話的同時,那通陌生來電也正好斷掉了。
白夢穿著浴袍擦著頭剛從浴室出來。
“白夢,換好衣服跟我出門。”
現在沒時間回撥了,如果那通陌生來電有事找他,那應該會再打來。
余何穿上大衣,心想下次如果對方再打過來,他就接聽。
“嘟、嘟”聲不停閃爍,溫倩倩坐在偌大的教室裡,眼睛直直望著教室正前方的黑板,耳邊都是同學們嘈雜的喧嘩聲,隨即教學樓第二節課上課鈴聲響起。
她握著手機,眼裡閃過不敢置信的光芒,心口砰砰直跳,震得她耳膜生疼。
電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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