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仙尊被勾起了對的前塵網事的回憶,他沒想到過去這麽久了,竟還有人記得阿來,今日突然要找他會是什麽事呢?枉生不得不重新認識眼前的這兩個年輕人了。 “來這裡找人?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們說你們是英招天神讓你們來的,我看你們是在說謊!英招豈會不知這幽冥之界是什麽地方?!他怎麽會讓你們來這裡尋人呢?你們撒謊是何居心?!”
余年索凌萱不知道枉生仙尊怎麽忽然就惱了,怎麽就認定他們是在說謊呢?一時語塞,答不上來,當然枉生本就沒想給他們解釋的機會!
“小姑娘!虧得我對你另眼相看!你們竟然冒闖我這濟世雲樓!你可知道在我這裡撒謊是何下場?”枉生眼神直逼索凌萱。
凌萱著急只能說:“我們沒有說謊,真的是英招天神讓我們來的!”
“修要再說!我現在便把你打入惡鬼池,讓那群惡鬼好好替我教訓你這個滿嘴謊話的姑娘!”
不等索凌萱說什麽,余年忽然眼前一黑,他自是著急凌萱的安危,“凌萱!凌萱你在哪?”聽不到凌萱的聲音,他又急忙求枉生仙尊:“枉生仙尊,我們沒有說謊,你若不信,非要置罪,那便置我的罪,不關凌萱的事,她是隨我來的,是我非要她來的,求您放過她,要殺要剮都由我來受!求仙尊放過她吧!”余年雖然在極力呼喊,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枉生仙尊是否能聽到他的話,他眼前一片漆黑,凌萱和枉生仙尊也沒有半點動靜,余年心慌得厲害,想凌萱一直以來默默為自己付出那麽多,今日卻再次為了自己的事要深陷惡鬼池,他如何去報凌萱對他的恩情啊!
忽然余年眼前一亮:出現在余年面前的是一個深陷於地下的惡鬼池,他聽到那池內有凌萱的聲音:“走開!走開!余年哥哥救我!”
余年趕忙走向池邊,他放眼一望,這惡鬼池縱深二十丈有余,凌萱被綁在最中間的柱子上,四周都是被困在籠內的惡鬼,它們此時雖無法出得籠子,可它們伸手便觸及凌萱,雖不至傷了凌萱但情形已十分嚇人,凌萱雖在左右閃躲但終究被綁在柱子上抽身不得,兩臂的衣衫已被撕扯得破爛!那些個惡鬼足有幾百個,個個面目猙獰,看見凌萱更是掙著衝破牢籠像要急著把她吃了一般,余年心頭一痛,聽見凌萱哭喊自己去救她,便要縱身一跳,可此時空中再次出現枉生仙尊的聲音。
“你跳下去也救不了她,那捆她的繩子除了我枉生仙尊誰也打不開!”
“打不開我也要盡力去救她!”不等余年縱身跳下,枉生仙尊繼續說:“我不知道這姑娘看上你什麽?跟你說跳了也無用你還要跳?我有法子救她,你倒不如求我!”
余年一聽枉生仙尊有放過凌萱的意思趕忙跪下行禮說到:“余年先謝謝仙尊寬宏!若能救得了凌萱,余年願意做任何事!”
“哦?任何事?”
“任何事!”
“那好,這樣,我提一個要求,你答應並做到了我便放了索凌萱!”
“好,您盡管說。”
“我知道這個小姑娘她喜歡你,可我又偏偏看上了她!我若想得到她其實也容易的很,不過要人不如要心,若是她心裡沒有我即便得到她的人也沒什麽意思,所以你要做的就是讓她對你死心!然後讓她愛上我!”
“這……”余年遇到了平生最大的難題,他忽然覺得之前發生的所有都算不得什麽,就連要去一個自己從來不知道的毓麟宮要救出曉佑,
找齊自己的天魂地魂,現在要收附黑尊他都不曾為難過,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放棄就可以做得到,可是現在枉生仙尊所說的,他著實做不到,先不說凌萱是否正如枉生仙尊所說那樣,對自己已超出了對待兄長的情誼,就算凌萱真的對自己心生愛慕,自己又怎麽能勸阻得了,更別說再讓她愛上其他人了。即便自己可以做到,自己又怎麽忍心那樣做,自從余年認識凌萱以來,凌萱就處處為余年著想,不遠萬裡誓死跟隨,不離不棄,她壓抑著自己天真爛漫的性子一路隱忍全是為了自己,余年怎麽能傷害這樣一個好姑娘! 枉生仙尊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到底做不做得到?”
余年不再猶豫:“枉生仙尊,我,我做不到,您若讓我做其他事,我余年定會竭盡全力去做,可這件事我做不到!”
“我想,你還是別這麽快做決定,因為如果你按我說的做了,我便可以滿足你另一個願望——只要事成,我便告訴你阿來的下落!”
余年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麽,也知道找到阿來有多重要,可是若是就此丟下凌萱,將她拱手與人,余年是絕對不會的!
“如果仙尊執意不肯放過凌萱,那余年隻好誓死一拚了,讓我丟下一個對自己有恩的人,余年做不到。”
“做不到?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做不到我說的,那我也做不到你想要的,現在我便殺了她!當然她不會痛快地去死,我待會兒會放開圍在他四面的牢籠,裡面的惡鬼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麽鮮嫩可口的人類了,索菱萱的血肉一定早已勾起了它們的饞蟲,等這牢籠放開那些個惡鬼便會將她片片撕碎,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所以,余年你可想好了,現在你若按我說的做,不僅可以從這裡全身而退,還可得知阿來的下落,你若是不肯,那索菱萱就必須得死!而你也別想活!”
任憑枉生仙尊說得再多,余年也不曾動搖半分,余年也是此刻才知道, 自己要救凌萱的信念是有多堅定,即便是死在一起他也不覺得遺憾,反而若是讓他出賣凌萱,用凌萱來做交易,來傷她的心,余年做不到:“枉生仙尊,既然您執意要這麽做,那余年也隻好奉陪到底,只要我余年在,就算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絕不會丟下凌萱不管,更不會拿她來做交易!”
“你竟如此愛她?”
枉生仙尊的問題讓余年詫異了許久,余年不知道何為愛,自己對凌萱的感情叫愛嗎?那自己對曉佑又是如何?從自己十六歲開始,便在夢中見到曉佑,她是第一個給予自己溫暖的女子,他多麽珍惜這樣感覺,後來又得知曉佑竟對自己有著前世今生的緣分,又為自己付出了許多,自己難道不愛她嗎?可是他仔細想來,似乎又覺得與凌萱在一起時更為輕松,更為親近。還記得那一次洞中第一次見到曉佑,余年自己也沒有想到,當夢境中的一切變為現實的時候竟會有些陌生,雖然懷抱著曉佑,可是卻有一種莫名的距離感,但余年依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他答應曉佑今生要親自將她救出,就一定要做到,這樣的堅定難道不也是愛嗎?曉佑說過自己是她的唯一,那自己就絕不能辜負這個“唯一”的身份,從這一點來看,凌萱又似乎被比了下去,畢竟余年是要做曉佑的唯一的。
“余年!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後悔剛才所說的話了?”
“余年沒有,余年還是那句話,為了凌萱的安全,余年會拚盡全力,就算是死,也要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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