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符宗山門前來了兩道白色身影,二人上前,護山大陣後即刻有守山弟子走了出來,見是完全陌生的門派服飾,守山弟子詢問道:
“二位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要事?”
畢竟是老老實實站在外頭等,看起來也文質彬彬的,守山弟子倒是很客氣。
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兩個其實是鬼宗弟子,讓陶寶派出來發傳單的。
那兩位弟子想著陶寶臨行前的交代,把一張傳單遞給那守山弟子,而後一臉神秘的道:
“還望師弟把它交給貴派掌門,我派陶長老要舉辦一場異寶大會,皆時,會拿出多年珍藏的異寶來給各派掌門和弟子觀賞,如此重要的大會,希望貴派掌門能攜各位師兄師弟前來。”
說完,便退了回去,那守山弟子聽起來覺得不平凡,手中的廣告紙拿得穩當當,這才問道:
“敢問兩位師兄是哪派弟子?”
“鬼異寶閣!”差點說漏嘴,兩個弟子不欲多待,拱拱手,瞬間撤離。
那守山弟子聽得莫名其妙,他還從未聽過什麽異寶閣?
不知道沒關系,這不影響他得把話帶到。
於是,這位守山弟子把廣告紙交給了他的上司,他的上司又把它遞到了掌門殿前的管事手中,最後由這位管事長老呈上去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符宗掌門本來是沒什麽興趣的,但聽到個從未聽過的宗門名字,又拿了起來。
當先映入眼簾的是“各派道友安好”六個字,符宗掌門點點頭,字寫得工整,倒是還行。
繼續往下看,他的臉色就開始變得古怪起來。只見紙上寫著:
“看見這張廣告單時還請各位道友不要驚訝,是的,這是咱們鬼宗轉行的通知書,從道友們見到這張廣告時,咱們鬼宗便已經正式更名為異寶閣。”
“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們異寶閣決定摒棄先前之陋習,誠心向善,是以成立異寶閣,主營異寶,所獲利潤除去成本外,全部用於造橋修路,建立學院,用以洗脫先前所犯罪孽。”
“今,特意舉辦一場異寶展示大會,拿出咱們異寶閣珍寶與各位道友一同欣賞觀看,為不負異寶二字,咱們異寶閣所拿異寶絕對是道友們前所未見的寶物,就連鑒寶宗也不曾聽聞的寶貝,多不勝數。”
“在大會上,若有眾位道友看中的異寶,皆可出價購買,一律八折。”
“還望各位道友賞臉前來,大會舉辦日期為八月初一至八月十五,共半月,大家可以在異寶閣盡情遊玩,共賞異寶!”
看完這紙上的信息,符宗宗主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但當天下午他便收到了其他五大宗詢問的傳音符,詢問他是否也收到了這樣的傳單。
六大宗互通了訊息,覺得此時有蹊蹺,他們懷疑這是鬼宗的陰謀,想把他們一網打盡的大陰謀。
幾經思量,他們決定將計就計,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這邊各大宗門串通一氣打算應對鬼宗的所謂陰謀,而陶寶這邊卻忙得焦頭亂額,腳不沾地。
現在是六月底,大會開始時間是八月初,她現在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來進行鬼宗的大改造。
不但是負責改造,她還要奔波與各個位面之間,一會兒到末世位面要點發電機,一會兒又要跑到星際位面購買各種高科技產品。
再星際位面,她擁有一整個地下王國,裡面那麽多的未開封克隆人,再不處置她感覺都要放發霉了,也要拿幾具出來試一試。
她這一次不但要完成任務,還要撈一把。
與鬼宗的協議是她給他們正確的修煉功法,而他們借人力物力給她折騰一年,一年後鬼宗要繼續保留異寶閣還是不保留,到時候再說。
但是現在屬於異寶閣的建立時期,她當真是要忙死了。
正在房間用智能腕表登記各位面物品輸入輸出,房門一下子便被人給踢開了,陶寶正準備一掌打過去給來人不禮貌的舉動點教訓,便見元朗一臉焦急的從紅翹身後走了出來。
“陶姑娘,你快去看看元肖吧,他,他”
後面的話他沒來得及說下去,在他們進屋便已經釋放神識掃過去的陶寶已經瞬移離開了房間。
兩人對視一眼,即刻往事發地狂奔。
陶寶剛到後山,便見到後山廣場上圍了一圈人,被圍在人群裡的有五人,其中一人便是元肖,他身旁的四人一人搭著一人,似乎一開始是打算拉開前面那人,卻沒想到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這五人,元肖在最前面,手中攥著一根彩色的線,他渾身都在顫抖,但是手卻無法松開那根彩色的線。
周圍的其他弟子是真的不敢上前了,有元肖後頭那四人在前做標榜,誰還敢去?
陶寶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感覺自己簡直要氣炸了,她都說了無數遍不許碰電線,這是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要不是第一個人是元肖,她絕對在旁邊看一會兒再下去救這群不聽話的弟子。
轉頭看了眼後山崖壁,伸手攝來一根樹枝,閃身來到廣場,揮退圍觀擋路弟子,快速上前挑開元肖手中的電線,而後趕忙給奄奄一息的元肖療傷。
所幸這電線是從發電機上牽來的,電流量要比家庭用電小一些,並且紅翹通知得即使,不然等她來,元肖怕是救都來不及救。
他身後的四人也沒比他好哪兒去,所幸四人都是人類修真者,並沒有什麽大礙,就是個個頭髮根根豎直,一臉漆黑。
圍觀的弟子見他們沒事了,頓時忍不住笑出聲,陶寶扶元肖起來,把他交給趕來的元朗和紅翹,先去把發電機關閉,而後走了回來。
那些大笑的弟子隻覺得一股涼風莫名其妙的吹了過來,大熱天的,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笑聲這才三三兩兩停下來。
特別是清清楚楚看見陶寶冷都能結冰的臉後,再也不敢嬉笑出聲,即使心裡有不服氣的,也不會傻到這會赤裸裸表現出來。
“是誰的主意?”陶寶語氣淡淡,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在場弟子卻覺得壓力頓生,壓得他們有點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