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逍遙山,正沉浸在大仇得報的巨大快感中的三清,還沒來得及跟陶寶分享他們的喜悅,劈頭蓋臉就挨了一頓罵。
“為什麽你們三個人還打不過人家兩個人?平時我讓你們好好修煉你們不好好修煉,這下好了吧,讓人欺負了吧?要是人家手下留情,你們讓我去哪裡把你們找回來?!”
“幽冥血海嗎?還是去陰曹地府?啊!”陶寶感覺自己這火氣上來止都止不住,不停以手為扇給自己扇著降火。
上清見此,弱弱道:“乾娘,什麽是陰曹地府?在何方?”
“我怎麽知道在哪兒啊!要氣死我是不是?去去去,都去給我寫份三千字檢討!說的就是你,上清同學,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惹的事,你下次再這樣不顧後果的使你那壞脾氣,你就給我面壁思過去吧!”
陶寶一甩袖子,刷刷刷一套套紙筆便出現在三人面前,“來來來,都寫一份報告分析分析,給我仔細想想,為什麽三打二還會輸給人家!”
三人面面相覷,上清不敢再觸霉頭,他怕面壁思過。玉清一向明哲保身,現在乾娘明顯還在氣頭上,他也不想面壁思過。
於是,在兩位兄弟的眼神壓力下,太清抬步上前,看著正在氣呼呼拿手扇扇的乾娘,開口道:
“乾娘,不用檢討,我們缺法寶......”
“啊哈?”陶寶一巴掌拍到太清肩膀上,這才想起三清的法寶好像一直在自己手上,都快要放發霉了她也沒拿出來用過,前兩天還想著要不要賣掉這些對自己來說比較雞肋的東西,現在想來,是她思慮不周啊。
至從境界超過聖人以後,她就一直覺得這些法寶對自己用處不大,畢竟她可以完美閃避,以至於先入為主的覺得別人用處也不大,這可真是,坑慘了自己三個兒砸啊。
“乾......乾娘?”太清瞥了眼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看了看一臉呆滯的陶寶,心裡有點方。
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兒砸,是乾娘的鍋,你們隨我進來。”陶寶很自然的從呆滯轉換成淡然,收回自己的手撣了撣衣袍,帶著一身高深莫測進了洞府。
三清對視一眼,壓下眼底的興奮,並排跟了進去。
到了他們修煉的地方,陶寶把那三件由混沌青蓮熟蓮子化成的先天至寶拿了出來。
一件玉如意,一件混元拂塵,一把青萍劍。
一見到這三樣寶物,三清心裡齊齊有了感應,三人手一張,混元拂塵落到太清手中,玉如意落到玉清手中,青萍劍落到上清手中。
得了這三樣寶物,三人心神一陣激蕩,齊聲說有所感悟需要閉關。
陶寶想到這三樣寶物本來就是三清修為進步的重要輔助,自己卻一直忘記給了,怕是耽擱了三人不少,聽見他們要閉關,二話不說就退了出去。
她覺得自己可能拖了三清的後腿,心情有點不得勁。
走到洞外藤椅上坐下,想想之前到龍鳳麒麟三族領地探查到的情況,她眉頭再難舒展開來。
三族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且由於沾染因果太多,大戰小戰不斷,龍鳳二族氣運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陶寶掐著算了算時間,還有兩千年,大戰必起。
揉揉眉心正覺得心累時,一聲淒厲的鳳鳴聲突然在逍遙山上空響起,陶寶立馬釋放神識掃了過去,本來就皺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小蘭,你把守山大陣打開,別驚擾了三位少主!”對那蘭草交代一聲,陶寶立刻閃出洞府來到逍遙山山頂。
守山大陣已經打開,確保三清不會受到打擾,
陶寶這才朝頭頂上方打鬥的龍鳳二族冷死大喝道:“不知此處是我逍遙山地界?勸爾等速速退去,否則休怪本君不給你二族留情面!”
聽見這聲冷喝,正在纏鬥中的龍鳳二族停了下來,領頭的一龍一鳳互相對視一眼,撇去眼中的仇恨,余下的全是猶豫。
而被兩族人共同追殺的鳳七卻乘機化身原型火鳳朝逍遙山衝了下去,陶寶瞧見這一幕,眼底劃過冷意,卻在瞥見那火鳳微微隆起的肚子時,抬手揮開了前來抓他的龍鳳二族族人。
得了陶寶這一檔,火鳳發出一聲感激的尖嘯,迅速遁入逍遙山內。
“真當我這逍遙山是你龍鳳二族後花園不成?”
陶寶踏空行至空中,看著想要追火鳳又忌憚著不敢上前的龍鳳二族,冷冷掃了他們一眼, 當即便是一股無上威壓壓了過去,隻叫那兩族之人再不敢妄動。
鳳鳴忍著這迫人的威壓上前拱手道:“還望天君饒恕我等莽撞,我鳳族只是前來追殺族內叛徒,並不想驚擾了天君,怪隻怪那叛徒心思狠毒,把我等故意引到逍遙山上來,並非有意冒犯天君。”
龍族的敖敏也趕忙上前解釋道:“天君且聽我解釋,那鳳族鳳七偷盜我龍族至寶,如今潛逃入逍遙山內,還請天君交由我等處置,我龍族感激不盡!”
“敖敏!怎麽說那也是我鳳族王族,何時輪到你龍族處置了?”敖敏話音剛落就被鳳鳴呵斥了回去,他憤恨的瞪了敖敏一眼,轉頭又朝陶寶拱手道:
“還望天君把那叛徒交由我等帶回族中處置!”
陶寶只是勾唇冷笑,在二族之人錯愕的目光中,揮手直接把他們送回了老家。
“如何處置,那是本君的事,入了我逍遙山還能有交給外人處理的道理?”
瞬間被送到南裡火山的鳳族和東海的龍族,還沒從突然轉變地方的驚嚇中反應過來,腦海中就響起了這樣一句話,頓時又驚又急。
驚於這逍遙山主人的實力,急於自己無法完成任務沒法同上頭交代,隻恨不得一刀抹脖子自行結果了自己才好。
他們如何驚訝如何焦急,陶寶都沒興趣,把閑雜人等送走,拍拍手,轉身回到洞府外。
門口的草坪上躺著一隻火紅色的鳳,紅色的鳳眼裡閃過一抹堅定之色,他背上全是傷痕,唯有被他緊緊護住的腹部完好無損。
一碧衣少女正在給他療傷,正是洞府外那株常年不離土地的蘭草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