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
“爸爸!”
“陽叔叔!”
謝景陽低頭隻覺得自己在心裡歎氣一聲,其實,他是歎出了聲音的,且聲音不低!
這下子就將對面院子裡躲貓貓當中的三個小娃聽到了,幾個孩子高興地衝過來,一疊聲的打招呼。
小四因為大了,叫爹叫習慣了,來這裡後,跟他同齡的孩子,都叫父親為‘爸爸’的多,這讓小四為難了,他不適應呀,隻得叫謝景陽,是一時叫爹,一時叫爸爸。
倒是小七,因為年紀小,改口更容易一點,聽到小同伴們叫父親,都是叫爸爸或者是爸比,她也喜歡喚爸爸。
覺得叫爸爸比叫爹好聽!
只有甜甜小丫頭,她是附帶的。
“噯,你們玩的時候,注意別破壞了植物,知道嗎?”
謝景陽壓下心裡的想念,看到玩鬧的一張小臉都紅撲撲的兒女,一臉高興地說道。
“嗯!”
正玩著開心呐,孩子們都是喚了人後,就都跑遠了,謝景陽見了,笑笑,余光見三樓陽台上,已經沒有了人影,隻余下陽台上,低掛在邊緣上的小嬰兒尿布和小衣等——
“唉~”
謝景陽揉了揉臉上的失望表情,快步上樓。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將近六點了。
天氣熱,大陽還懸掛在西下,石板石上的余溫揮散,真的讓人渾身熱得難受極了!
一踏進二樓,看到老爹跟著一個陌生的青年再下象棋——
謝景陽一愣,再聯想到大院子外頭的小轎車,以及院子裡跟兒女玩得開心的甜甜小丫頭,謝景陽立馬就猜到了,眼前的青年,就是大家所說的,么妹的對象!
“爹,我過來了。”謝景陽先是對著老爹打招呼,這才對著周正琿點頭,“你好,我是謝景陽。”
“你好,五哥。”周正琿和氣地與他握手,笑眯眯地點頭,見他自然地坐在謝老爹身邊,認真的觀棋,也沒有再多說話頭。
男人嘛,其實真的不如女人碎嘴,特別是謝景陽是二十五歲,並不是十五歲呐,知道下象棋這環境,首一要靜。
而且,觀棋者不語。
就是說,旁觀別人下棋的最正直君子,就是眼看,手、嘴都莫動!
特別的是,自家老爹,呃,說好聽點,就是一個臭棋籮子。
你要是多說一句話,讓他輸棋了,你耳朵等著被磨吧!
等到嚴錦姝再一次喂好了兩寶,這才真的下樓,這會兒,天已經發紅,時間也六點多了,謝景宸應該快回來,她這才匆匆下樓。
她可是沒有忘記,自家丈夫對於周正琿這個么妹對象,可是沒有什麽好印象的。
其實,她也不太明白,這個時代裡,謝家男人為什麽對於條件如此優越的周正琿,這般看不上眼。
可能是因為兩人成長所處的環境,真的差異太大了。
何況,在嚴錦姝眼裡,只要是本身喜歡的,條件又不是說差,真沒必要阻扯么妹處對象。
畢竟,只是‘處對象’罷了,又不是結婚。
她這會兒也沒有真切的搞懂——為什麽處對象,就等於結婚了。
只能說是時代思想差距。
晚上,果然,謝景宸一回來,看到周正琿在,劍眉就略為挑起,嚴錦姝一看到丈夫回來了,可就是眼巴巴地瞅著,當然發現了他的感觀本能小動作。
這下好了,謝景陽是當即想著,這是未來妹夫,肯定是要試試酒品的。
在他們眼裡,男人酒品不行,條件再好,也是不是良人。
一個男人,只要喝多了,品性不好的,就要麽嘴碎、或者動武,
這樣的男人,哪是能嫁的?周正琿在酒桌上可以說是身經百練了,還真不怕謝景陽這小酒量。
但是一對上謝景陽的虎目,周正琿心裡一滯——有個當副團長的舅兄,他這想要娶得美嬌娘,還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
周正琿對上謝家,也是醉了。沒聽過女方嫌棄男方家世太好的,偏他好不容易看上個女人,其娘家人就是看他家世太好,根本就不想要將人嫁進來!
一晚上,說好的是給孩子們擺滿月餐的,最後全成了拚酒大會了。
對上一父兩兄,謝景紫完全是勸都不敢勸一聲,全程只能給在桌的男人一一添菜,真怕他們這麽狠,燒傷了胃呐。
而嚴錦姝嘛,看得倒是津津有味的。
這時在,她真沒有見過男人拚酒,當初她跟丈夫擺酒時,在農村裡,個個喝酒都很珍惜, 而且酒又不多,一個就兩三兩罷了,哪可能醉?
這會兒不是呐。
家裡光是她時不時收藏回來的好酒,就有十多瓶了,還有因為她坐月子特別去酒廠弄來的純燒酒,不單隻純,酒度還高,真的是要‘燒’起來了!
幸好,那白酒是特意買來給謝老爹泡藥材酒的,她月子酒只有四十度,跟那六十度的一比,差遠了。
再加上長時間醃製,酒度再下降了,等她這坐月子時,黃酒的酒精度絕對沒有四十度,她剛開始喝還有點醉意,後頭喝習慣了,身體完全沒有感覺。
再加上甜絲絲的,可不象現在丈夫杯裡的,隻小小的呡一小口,臉立馬就漲紅了,胃象火燒一樣,辣!
但是,非常的醇,很好下口,謝老爹直說,這酒是好酒。
周正琿再能喝,也喝不過謝家裡,就有三個大男人是直接針對他呀!
其中,還有一個兵王!
就算旁邊小紫兒一直給他挾菜,他還是喝得滿臉通紅,連脖子都漲紅了,這下子將他清雋俊秀、精致妖孽的桃花男氣質給搞散了,只剩下一個紅臉猴子樣!
喝到最後,謝景陽早就陣亡了,至於謝老爹,早在周秀花的瞪眼之下,笑眯眯地、時不時沾個油爆花生粒,再泯口小酒,一副悠閑的看戲了。
誰讓他有個能乾的兒子,嘿,哪裡需要派到他上場——他也就是在周正琿的敬酒下,陪座著喝了三杯,再多也沒有了。
別說周秀要不肯,就連謝景紫和嚴錦姝都在旁邊盯著了,他哪裡還能隨意乾。
別的他不怕,就怕老婆子暗惱——算了,好男不跟女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