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下葬了,就藏在了小河村,外公沒進入公墓,他想陪在老父親的身邊,墳是新修葺的,祭奠完,沫沫裹著被子,坐在牛車上回城。
這次來的人不少,人很多,有的是步行的,沫沫摸著了下肚子,心裡默念,好孩子,今天真乖!
沈芳去世了,沈坤生了病,沈哲為了不讓爺爺過度的悲傷,連夜訂了火車票回去了。
蘇家第二天也走了,蘇二的假期已經過了。
現在沫沫和青義一家子住在她的家中,大院的房子已經收了回去,外公和外婆的東西都收拾走了。
莊朝陽去取了賣掉的花瓶,又拿出了一對花瓶,沫沫盯著花瓶,“不就一對花瓶嗎?”
莊朝陽沒瞞著媳婦,“這一對以備不時之需!”
沫沫聽懂了意思,這是沒錢了,準備再賣掉的節奏啊!
沫沫,“外公要是知道你這麽賣家底,晚上一定會來揍你的。”
莊朝陽,“不會的,咱家的花瓶不少,外公怕我不懂古董瞎賣,都有記錄的,那個急用的時候能賣,那些是不能賣的,我拿的都是不起眼能買的。”
沫沫小心翼翼的放好了花瓶,“朝陽同志,咱家不缺錢,你怎麽還打算賣花瓶?”
莊朝陽,“沒有想賣,我帶回去,預防萬一的。”
沫沫,“......”
她怎麽聽著都是莊朝陽準備要賣了這一對花瓶呢?
莊朝陽見媳婦不追問了,把花瓶收了起來,他的確要賣了,看著范東這也是需要錢的,他也不能讓人白乾活不是。
莊朝陽沒告訴媳婦,他知道,媳婦的特色,他不想讓媳婦有所顧忌,一切有他就好了。
莊朝陽這邊的假期要結束了,連青柏的調令日期也下來了。
連家的孩子都聚到了家中,連青柏突然開口,“爸,媽,現在外公外婆去世了,你們兩人跟我去首都吧,首都我有房子,拎包入住的。”
連國忠是心動的,他還有事要忙,在首都更方便一些,可看到了老父親,搖頭,“我們哪裡也不去。”
連青柏看著爺爺道:“爺爺,你跟著爸爸一起去首都吧!”
連建設可沒有什麽思鄉的情懷,他這輩子就盼望著連家能在他的手裡昌盛,而且他現在身子骨還硬朗,在活個七八年沒問題,等要死了把骨灰送回祖墳就行了。
連建設斜了一眼大兒子,清了下嗓子,敲著煙杆子,他知道,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
這個年代都有首都情懷,哪裡可是首都,老爺子向往的地方。
以前親家在,青柏也在陽城,他也沒動過念頭,他算看出來了,青柏是要扎根在首都的,這可是大孫子。
連建設見大家都看著他,“去,當然去,我也當一回首都人。”
連國忠一聽,得,老爺子想去首都呢!連奶奶的意見直接忽略了,這麽多年了,連建設的話一出,連奶奶都不會反駁的。
現在就差苗晴了,苗晴看著屋子的五個子女,現在有三個在首都,一個在國外,一個在陽城。
苗晴看著閨女和兒媳婦的肚子,她就是操心的命,這兩個都上學,家裡沒人照顧不行,青仁和劉淼不用她操心。
最後苗晴道:“去。”
連青柏笑著,“那行,我先回去收拾屋子,等半個月後你們就過來。”
連建設急了,“半個月不行,怎麽都要夏天,青義的路修著,我還要看著呢!不看著我可睡不踏實,這可是關乎小河村的事!”
沫沫沒揭穿爺爺,爺爺的確惦記著小河村,也高興修路這件好事,可更多的,爺爺享受周圍鄉親們的誇讚。
青柏失笑,“好,好,那就夏天,我先收拾,等夏天你們在過來。”
苗晴惦記閨女的肚子,“我提前過去,沫沫馬上要生了,我要伺候著。”
沫沫,“媽,我已經找好人了,你不用那麽辛苦的。”
苗晴堅持,“那也不行,我不放心,我一定要跟過去的,這事就這麽定了。”
沫沫想說爺爺奶奶怎麽辦,連奶奶就接了話,“家裡有我呢,放心好了。”
沫沫到嘴邊的話壓了回去,連奶奶是閑不住的,巴不得媽媽不在家呢!媽媽要是在家,媽媽就會搶著乾活的。
事情都說定了,苗晴要跟著閨女走,拉著閨女一起收拾行李,苗晴這麽急著離開,也是想要躲避,媽媽要想接受外公外婆去世的事實,要需要一段時間的。
而連建設正拉著青義問,什麽時候動工呢!青義開始了每天匯報的日常。
沫沫這邊先走的,青義要留在這邊,夢冉也留下了,等著開學一起回去。
回到了首都,苗晴第一次來閨女家,“你這裡的環境真不錯。”
沫沫笑著,“媽,等明天我帶你去四合院看看,哪裡才美呢!”
松仁拿出相冊遞給外婆,“外婆,這是冬天在四合院照的相片,這是夏天的,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苗晴還沒去過四合院呢,坐在外孫子身邊,一張張翻著照片,驚呼著,“真漂亮。”
沫沫扶著腰坐下,“等明天去看看實景,比照片漂亮多了,媽,等到夏天,咱們就可以去四合院住呢!”
苗晴笑著,“好,我也享閨女的福了。”
莊朝陽買了這段時間的菜,晚上有車來接他,他回部隊了,要等半個月才能回來。
苗晴來了首都四天, 沫沫帶著媽媽到處逛了逛,苗晴心疼閨女懷孕,就坐在車裡看了看,沒下車。
沫沫還帶著苗晴去了沈家,去看了沈坤,沈坤的身體已經好了,老爺子看著沫沫,像是看到了年輕的妹妹,希望沫沫能夠多去看看他。
又過了三天,連青柏來了,進來遞給沫沫一串鑰匙,“這是我家的鑰匙,地址在紙上,你幫我去看看有什麽要添置的,車子在樓下等我,我先走了。”
沫沫拿過鑰匙,苗晴送大兒子出門,“你注意休息。”
連青柏,“知道了。”
苗晴一直看著連青柏坐車走了,回來嘟囔著,“也不知道你哥怎麽這麽忙,連喝水的時間都沒用。”
“剛過來都這樣,朝陽剛來的時候也是,給我們娘幾個送來,人就走了。”
沫沫說完,放下手中的鑰匙,拿起地址,抽了抽嘴角。